失宝珠三人计议无头绪
赏仙画感其情种叹悲曲
尹志扬惊诧的看着邱远柔远去的背影,不知道智慧珠又触犯了她什么忌讳,左思右想,也想不出来个所以然,不由得越来越急。
柳星瑶和胡骜走进客厅,见尹志扬蹲在桌子上抓耳挠腮,吓了一跳。问明情况才哈哈大笑起来。
尹志扬恼怒的等二人笑罢,沉下脸来,装作十分生气的样子问道:“大胆,掌门人问话,你们为何发笑?难道我有什么可笑之处?”
胡骜看着尹志扬那一本正经的样子,拚命的绷住脸,两只眼睛却鬼鬼祟祟的乱转,说道:“掌门师兄在上,我们怎敢放肆。只不过掌门师兄那猴急的样子实在是令人受不了。”
说毕,胡骜捂着肚子有大笑起来。
尹志扬瞪着眼睛,心说自己这掌门当得也有点太没有威严了,刚打定主意要立个下马威,柳星瑶却在一旁说道:“师兄莫急,我小时候听说那智慧珠非是一般凡品,好像还有什么象征的意义。师兄若是放心不下,我去跟汀娜小姐打听一下,她整天跟着邱将军,应该知道其中的奥妙。”
尹志扬听候大喜,赶紧道谢,催她速去。
柳星瑶却笑笑摇头道:“不急,现在邱将军和汀娜小姐都在蝶心那里。我刚从哪里来,立刻再去恐怕会让人笑说我们百变门的掌门如此猴急,一时半会都等不过。我没什么,不过师兄的面子恐怕不好看了。”
尹志扬一听这话,只好又从桌子上蹦下来,坐回椅子上,问道:“蝶心怎么样了?我本来也要跟去的,但是一来男女有别,二来想赶紧将那头牛保出来,就没有跟去,没想到居然有被人将智慧珠那去了。”
柳星瑶笑道:“师兄放心,公主虽然还是昏迷,但已经脱离危险,静养几天也就好了。柳队长也没有什么危险,现在已经守在蝶心的身旁了。倒是那只牛,你有没有保出来啊?”
尹志扬一听此话,顿时气馁,苦笑着将刚才的事情仔细的说了一遍,最后说道:“这可怎么办?牛没有保出来,我反倒也被饶进去了,还不知道那个美女将军要派给我什么任务呢?”
胡骜一听如此,立刻也跟着打起抱不平,只有柳星瑶一个人在一旁沉吟,似乎有不解之意。
尹志扬随着胡骜骂了几句,见柳星瑶如此模样,问道:“星瑶怎么看这件事情?”尹志扬自从在明夷城被柳星瑶戏耍之后,就知道自己的智慧远远比不上这个人小鬼大的丫头,打定主意,以后遇见为难的事情就让她出头。
柳星瑶见尹志扬如此礼贤下士的询问自己,略有得意的说道:“我在想这回那头牛恐怕是真的有难了。”
“哦,这话怎么说?”胡骜与尹志扬大吃一惊,慌忙问道。
“我在想,邱元帅麾下人才济济,如果不是什么艰难繁重的任务非要牛汉杰去作,她一定会答应师兄,放他出来,做一个顺水人情。可是现在不仅他没有被放出,反而连师兄也要听她调遣,奋勇杀敌了。”柳星瑶思索着说。
尹志扬听罢,说道:“会不会邱小姐怕我不出力,所以留着汉杰做人质?”
“断然不会,邱元帅人很自负,不会轻易求人,就是这次她明明想请师兄出力,却也不肯明言,非要等师兄自告奋勇,她才出言招揽。这样的人岂会以人质来要挟别人?看来还要仔细的打听一番了,也好早拟对策!”
胡骜听了柳星瑶的一番话,笑道:“早拟对策?不会这么严重吧?我们可只不过是客人。就算是帮帮忙也用不着拿自己的命去拚啊!”
“你懂什么?两军对垒,非友即敌。若是那个秀丽法师再来,恐怕第一个就是拿我们开刀!”柳星瑶叱道。
胡骜闻此,喃喃说道:“那我们还是赶紧离开此处吧?反正蝶心已经送到了。我们从明夷城匆匆来此,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也该回去看看了。至于那牛师侄,晚上我偷挖一个地道,救他出来也就是了。”
尹志扬赶紧说道:“我也想走的越快越好,不过我们无论如何也要帮邱小姐破去敌军。皮将不存,毛将附焉?若是城破,蝶心公主将又何去何从?”
柳星瑶点头道:“我也是这个心思,不过我们帮忙是帮忙,千万不能中了别人的算计。无论如何也要先探听明白,邱元帅要命我们做什么事情。”
尹志扬也点头同意,说道:“听说坤国各地来援的兵将,将在三日内陆续来到,然后开赴怒马关,十日内就会决战。我们也要赶紧行动了。星瑶先去找汀娜小姐探听些虚实,我去找姬兄,看看他是否知道些情况。”
“好,事不宜迟,我这就去吧。”柳星瑶答应一声,跳出门外,匆忙去了。
尹志扬也站了起来,看胡骜还在那里无精打采的坐着,心中一动,突然问道:“师弟,那本《长生决》你放那里了?”
“放在……,啊!什么《长生决》?”胡骜自知失言,抬头见尹志扬那亮闪闪的目光揶揄的看着自己,不由得罕见的脸一红,喃喃的说道:“《长生决》?这个我……”
尹志扬不等他说完,哈哈一笑,抬脚出门而去,只留下胡骜不知措的站在客厅中。看着尹志扬的背影,胡骜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恼恨自己一时说漏了嘴,看来自己不能独吞这本宝贝了。
越想越生气,最后干脆蹦到桌子上,学着尹志扬的样子抓耳挠腮,吓得胡管家,躲在门后不敢出来,心说这回搬进来的住人怎么一个个都这么古怪?
尹志扬来到姬传慈住处时,已是正午时分。也未让人通报,便悄悄走进略有萧疏的庭院。
刚一进来,就听姬传慈正在语气沉重的慨叹道:“人谓倾城倾国,却为何孤芳自赏,不见世人?”
尹志扬一听就知道,定是自己的这个仁兄又在见什么绝代佳人,却碰了个软钉子。本想抽身就走,但又想既然来此,不如进去。自己从来到这个世界,见到的女人一个比一个漂亮,看看房中这位容貌如何?
尹志扬主意既定,当即轻咳一声,走近一个轩敞的大厅中。走进了才发现,只有姬传慈一个人在内,并无外人。不由得大惑不解,不知道刚才自己是听错了,还是姬兄刚才在自言自语。
姬传慈正在一手酒杯,一手折扇的出神,居然未听见身后响动。尹志扬直着脖子喊了好几声,这才转过身来。本来满面怒容,但一看是尹志扬当即大喜过望,一把拉住尹志扬的衣袖,道:“贤弟来的正好,我正要寻人去找你来。”
“兄台有何事?”尹志扬见姬传慈满面喜色,如沐春风,实在猜不透他要寻自己来做什么?
“贤弟来看这幅画画的如何?”姬传慈一指前面的粉墙,慢慢的呷了一口酒,轻摇折扇,面有得色
尹志扬抬头望去,只见前面一片粉墙正中挂了一副画,画中一个女子正在照镜梳妆。但与别不同的是这个画中女子居然背对人,只能在画中的镜里隐约看到此女子的眉目。隐隐约约似乎还挂着淡淡的忧愁。在四周,似乎透出各种亭台楼阁,莺飞燕舞的春日风光。
尹志扬顿时明白,自己刚进来是听到的那句话感叹话,看来就是姬兄对着此画中美女所发了。自己刚进来只注意有没有别的女子,而且这幅画又被姬传慈挡着,故而没有看到。
“贤弟看这幅画如何?”姬传慈又追问道。
“我看嘛?不错啊!只不过朦朦胧胧的看不见真面目真是太遗憾了!”尹志扬盯着画中女子叹道。
“诶!贤弟这就是外行话了。人世间美女如云,认真看去也都不过如此,只有此等女子,越是看不真切,越是撩动人的心弦。这才是将美女画到极至的技法。”姬传慈说罢,连连赞叹。
尹志扬连连苦笑,心说刚才你还在感叹看不见这女子的真面目,现在却又在大声赞叹画得好,画得妙。
“姬兄要请我来,就是为了观赏这幅画?”尹志扬问道,虽然感到好像事实并非如此,但总感觉与这幅画有关。
姬传慈赞叹一番,答道:“正是!”
“正是?这幅画有何妙处?”尹志扬大惑不解,又仔细的看了一番这幅画,却实在不知道画中藏了什么奥妙,不由得越凑越近,脸几乎碰到了画上。
姬传慈见尹志扬如此认真,哈哈大笑起来。虽然已是深秋天气,但是依然狂摇折扇,满脸兴奋。
尹志扬被姬传慈笑得不好意思起来,言语喃喃的站直身体,问道:“兄弟实在不知道,姬兄还是实说吧!”
“贤弟莫急,你先看看那画上落款是何人?”
尹志扬赶紧细看一番,不解的说道:“落款居然是姬兄?”说毕有点疑惑,听刚才那一番赞美之词,就是姬兄再狂妄,也断不会用在自己的身上啊!
“贤弟再看右侧那行小字。”
尹志扬赶紧仔细看过,笑道:“原来是画圣之作。兄台临摹的!”
“不错,此画的原作却是画圣所作,我因少年云游是见过此画,惊为天人之作,故而费尽心思才将她临摹下来,留作观赏。只可惜只能绘其形,却不能传其神。甚是惭愧啊!”
“姬兄过谦了,我看此画神丰气敛,笔意十足,怎么说不能传其神呢?”尹志扬摇着头笑着安慰说道。
“贤弟谬赞了。贤弟如此说,只不过是因为未见其画圣原画。若是见了原画,恐怕也会说我这副赝品乃是垃圾了。”
“姬兄才是过谦了。难道那位画圣还是神仙不成?”尹志扬听姬传慈如此说,不由得心中奇怪,因为知道他在画技上一向自视甚高,等闲人等都不放在眼内,但现在却对画圣极口称赞,可见那画圣的画一定是真的出神如画了。
“贤弟,你听此画圣称号。若是凡人岂能称圣?”
“啊!难道真是神仙?”
“呵呵,神仙也是人做的。这画圣本姓吴,名字因成名以后,人人称颂其为画圣,所以已不传后人了,就连他所做的画上也落款画圣。他乃是千年前一位异人。本来生在武道世家,却自幼酷好画画,任其父母如何相逼学武,却不改此好。成人后,居然以武道入画,自成一道,臻至天人之境。高寿八百于岁,方才架鹤仙去。”
“八百余岁?”尹志扬禁不住一声惊呼。太极大陆虽然人人练气。平常寿命已比地球人高出不少,但是八百余岁之人尹志扬倒还是首次听闻。
姬传慈点点头,道:“八百余岁也不稀奇,你若是到了圣城,听说那群仙中还有千年前仙魔大战,幸而不死的神仙呢!”
尹志扬突然想到那泰城地下的老古董。只不过那老古董就算是高寿两千岁,却也不过是元婴而已,并无实体。又想到自己的师父凌鸿宇,虽然健在,但那是时空转换的原因而已。现在居然听到寿高千岁的人,心中顿时肃然。又想到自己将来还要去圣城,不知道这一去还能否出得来。
姬传慈见尹志扬精神恍惚,问道:“贤弟怎么了?”
“哦!没什么,姬兄说到哪里了?继续!”
姬传慈点点头,又接着说道:“这幅画乃是他的绝笔,据说还隐藏着一个大秘密。一旦解开,就可得窥天道。”
“大秘密?得窥天道?”尹志扬大叫道。
“不错,但也不要太认真以对。此画二百年来也不知道被多少聪智之士认真研赏过,但是没有人能解。所以现在几乎都认为那是画圣临死之时故作的惊人之语,当不得真的。”
尹志扬又仔细打量了画中美女几眼,点头问道:“我说么,天下怎么这么多可以得窥天道的宝物,却没有几个人能得窥天道。想来这也定是骗人的东西了。”
姬传慈听尹志扬如此说,笑着摇摇头道:“也不能如此说,能否得窥天道,臻至无极,不仅要看其人的机缘,还要看他本身的资质。就比如一个小小孩童怎么能喝下一坛美酒?”
说着,姬传慈“滋”的一声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笑道:“贤弟是否来一杯?”见尹志扬摇手,也不多让,自己又满上一杯,接着说道:“所以能得天下至宝不易,要修道成仙则更是难上加难。”
尹志扬也点头称是,心中一动,说道:“看来也确实如此。姬兄是否也有以画得道的宏愿呢?”
“非不想也,实不能儿!我身无上乘功力,就是想以武入道也不可能啊!为兄这一生但能云游山水,写就一部奇书,就死而无憾了。”
“姬兄亮节,我不如啊!”尹志扬由衷的叹道。
“呵呵,我们说远了。我说要请你来观画,其实不是为了这幅画。”姬传慈加重语气说道。
“不是这幅画?那是那副?”
“这幅本是赝品,没什么稀奇的。我说的乃是画圣的真迹。”
“真迹?现在何处?”
“贤弟猜猜看?”姬传慈狡猾的眨眨眼睛。似乎甚是神秘。
“这个……?”尹志扬一时语塞。他本来就对整个太极大陆不甚了解,这些天连着听胡骜小屯的讲解,再加上自己从智慧珠中走马观花的看了一番,大地方还能知道些,小地方却不甚了了。更别说收藏这幅小小的画卷的地方了。
不过姬传慈既然如此问,也定有他的原因,难道是自己所知道的地方?想到这里,尹志扬向姬传慈看去,见他还是面带笑容,略有神秘的看着自己,心中似有一道亮光一闪,头脑中顿时豁然开朗,大笑道:“姬兄,我猜到了!”
“哦!何处?”
“那画圣真迹定是在白云观!”
“贤弟果然聪明,不错那画圣真迹确在白云观,贤弟此次要去定然要仔细欣赏一番,若是真能参透,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啊!”
尹志扬看着姬传慈那欣喜的面容,心中一叹,暗道这回看来是真的要去白云观了,也不知道此去是凶是吉。
按照尹志扬的本意,原本就是找个借口先离开这圣城一段时间,正好在不归山时有雷刀门相识,听其言,似乎临下山时得到的那八角盒子就是那些壮汉为其而死的密宝。感起忠义,所以要往白云观一走。
早晨在府中说与姬传慈,没想到姬传慈突然想起自己少年时曾往白云观一游,还曾临摹过那观中的名画,所以回到府中立刻翻找出,欣赏一番,便欲叫尹志扬一起来观赏,再嘱咐一些事情。巧恰尹志扬不请自来。
姬传慈见尹志扬猜出真迹在白云观,便接着道:“那真迹便挂在白云观偏殿的大堂之中,任凭香客赏析。贤弟此去,必要一观。”
“如此宝贝,居然任凭香客赏玩?”尹志扬感到不可思议。
“呵呵,贤弟以为那白云观乃是寻常道观吗?”
“我想也不是寻常道观,不过,这样做也太过大胆了!”
“我一开始也以为她们太托大了,后来一想,这样做也对。记得我去时,那白云观的师太曾说:画就是让别人看的,有缘人自能悟其奥妙,无缘人也好自断贪心。若是此画收在囊中,天下不知道有多少人欲得之,现在挂于此处,天下人则人人可得,岂不是更妙?”
“哦,还是那师太看得开,不过那白云观中应该有很多高手吧?”尹志扬问道,心中盘算着,那些雷刀门的大汉非要去白云观,那里也必定是藏龙卧虎之地了。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只听说那白云观与圣殿渊源极深,根基甚厚。想来那观中之人也肯定是各个身怀绝技了。”姬传慈悠然神往,又说道:“我若是有空,也必然随着贤弟一同前往,一定要再看看那绝世美女的容颜。”
尹志扬听出姬传慈话中有话,问道:“姬兄有什么事情离不开吗?”
“也没有什么大事情,只不过远柔将军说要请我帮帮忙。”
“帮忙?帮什么忙?”尹志扬想起自己来此的目的追问道。
“我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能做什么?还不是写写画画的事情。远柔说要做什么幡,请我将各种符篆画于幡上。”
“哦!”尹志扬点点头,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幡。想起那噬魂尊者的噬魂幡现在还心有余悸。
“怎么?贤弟有什么事情吗?”姬传慈这才想起来尹志扬专程前来,恐怕不是来陪自己看美女画的,恐怕是另有事情。
尹志扬见问,便把自己为救牛汉杰答应听命邱远柔,可是邱远柔却还是不放牛汉杰的事情说了一遍。
姬传慈听得哑然失笑,一连干了好几杯美酒。等尹志扬气呼呼的说完,这才收起笑容,认真的说道:“牛汉杰本领低微,前几日才刚刚练成内丹,武功招式也没有学得几套,全身可取处也只有一身蛮力。这样的人远柔留他何用呢?”
“是啊!我也是猜不透,我说是留为人质,星瑶却说肯定不是,所以我才跑来问问你,看你是否知道。”
“这个我也不知。”姬传慈说完,端起一杯酒送到唇边,正欲饮,却又停住,面色微变,道:“难道是想让牛汉杰担此重任?”
尹志扬一看姬传慈的表情,吓了一跳,慌忙问道:“老兄,不要着急,你说清楚,担什么重任?”
姬传慈见尹志扬如此慌张,笑着摇摇头说道:“不可能的,远柔绝不会让牛汉杰这样武功低微的人担此重任的,是我多虑了。”
“老兄,你说出来听听嘛!万一真的是这样的事,我们也好先拟定个对策。你不说,这不是诚心让我着急吗?”
尹志扬抓耳挠腮的,急得直跺脚。姬传慈面色犹豫,最后还是说道:“非是我不肯告诉你,而是我也不能肯定是不是这样。况且这里又牵扯到军事机密,我岂能不防隔墙有耳?”
尹志扬不依道:“我们兄弟一场,难道你就不能稍微透露一点?”
姬传慈见尹志扬如此说,更加犹豫,看着尹志扬焦急的眼神,几次张开口又生生的咽了回去,最后说道:“贤弟放心,今晚还要开作战会议。我见了远柔一定问出来那牛汉杰但当什么任务。现在事涉机密,我是绝不能说的。还请贤弟见谅。”说着就是深深的一礼。
尹志扬赶紧掺起姬传慈,见他如此,知道自己也有点太着急了,好在姬传慈已答应自己帮忙问出,便温言说道:“是我太鲁莽了。只顾着自己的徒弟,未曾顾及到兄弟情意。”
姬传慈这才笑道:“那牛汉杰有你这样的师父,真是不知道几生修来的福气。看来也是前途不可限量啊!”
“姬兄过奖了。我那徒儿莽撞多事,看来以后我头疼的日子是少不了了。”
说毕,尹志扬与姬传慈一阵大笑。
姬传慈又道:“贤弟昨夜铸兵山取宝,一整夜只见铸兵山方向惊雷频现,电光闪闪,热闹非凡,想来取宝的经历一定更加惊心动魄。趁着今日得空,快快说与我听,过了今日,恐怕贤弟都找不到我了。”
尹志扬笑道:“我也正欲将这件事情讲给姬兄听。也好帮我参谋一下,看看那碧血丹青双剑是否已经铸成?”
尹志扬接着将昨夜所见所闻事无钜细的说了一遍,说到那天地为熔炉,阴阳为炭火。水火风雷相辅相成,共济同生的精彩之处,更是舌璨莲花,将其渲染的亘古难见的奇境。
姬传慈听得不断拍大腿,一杯杯喝个不停,最后干脆抱起酒坛,一口气干了个干净,这才略觉过瘾。
尹志扬讲完,见姬传慈如此兴奋,笑道:“别人都是以菜下酒,姬兄却是以故事下酒啊!”
姬传慈哈哈笑道:“贤弟讲的口干舌燥,来,也陪愚兄满饮几杯。”说着命人再上酒菜,就在这大厅中痛饮。
尹志扬答应一声,略有疑惑的问道:“姬兄,你说那碧血丹青剑到了那里去了?”
“到了那里去了?那还不好猜?肯定是飞到天上去了。嗝!”说着,姬传慈打了个大酒嗝,喷出满嘴的酒气。
“姬兄喝醉了吧?那剑怎么可能飞到天上去?”尹志扬看着酒气上涌的姬传慈心中只觉得自己问错人了。
“那你说它飞到那里去了?我敢跟你打赌,那双剑肯定飞到天上去了。你信不信?嗝!嗝!”
又是连着几个酒嗝,姬传慈那儒雅风流的神态看来全被酒精麻痹了。
“我也猜不出,不过姬兄说他们飞到天上,那恐怕会早晚要掉下来,若是落到别处被人拾去,那可如何是好?”
尹志扬想起名剑大师托付自己时候的眼神,心中不禁一阵惶恐,若是将这双剑丢了,自己肯定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了。那双剑乃是至宝,要是落在邪魔外道的手中,那岂不是更要罪加一等。
“贤弟不要着急,自古宝剑通灵。他们虽然飞到了天上,但是落下来的时侯一定会落在你的头上,你只要小心些不要被砸到就可以了。”姬传慈醉眼朦胧的说道,似乎根本就没把双剑放在心上。
尹志扬一听此话吓了一大跳,心说那两把宝物砸到头上,那自己还能活着?整个脑袋恐怕都要被砸个稀巴烂了。
再看姬传慈,已经站起来,喃喃说道:“天下居然还有如此的痴情人。真是懊悔没有早日拜访。今日天人永别,我略备薄酒祭奠于你”
姬传慈说着,一连三杯酒倾洒于地,口中唱道:
“天地为炉兮,造化为工;
阴阳为炭兮,万物为铜。
神兵利器兮,谁擢其锋?
双剑合璧兮,碧血丹青。
盖世功名兮,大笑长空;
倾城倾国兮,转瞬随风。
人世多艰兮,吾谁与同?
乱世情种兮,皓首孤芳!
……”
声音悲切,与昨日那渺渺之音中英雄壮烈的声色不同,听起来另有一番愁苦滋味。
尹志扬望着眼前的姬传慈,已然分辨不清这愁苦之声是为名剑大师而唱?还是为姬传慈自己而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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