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男人来看他了，自然带了不少山货和猎物给王先生。

“王先生辛苦了。”男人陪着笑，“我家小虎给你添麻烦了。”男人对王先生必恭必敬的。

“哪里，哪里。”王先生也极为客气，一边招呼两人坐，一边叫老婆弄好吃的。

“王先生，小虎没有淘气吧？”男人刚一落座，就问道。

“没有，没有。”男人放心了，“他还跟得上吧？”

“跟得上，跟得上。”

王先生连连道，男人笑了，这孩子肯定读书也厉害的，他打猎射箭都行，读书肯定也很了不起的，男人觉得很自豪，那样子就真象孩子是自己的儿子一样。

“只是——”王先生皱起了眉头，王先生犹豫着。

“什么？”男人站了起来，神情很紧张，“先生有话直说，”王先生看了看男人，“太可惜了，太可惜了。”王先生连连叹气，“他不会说话，太可惜了。”

男人一听，有点生气了：

“谁说他不会说话？”

男人声音都有些大起来，把女人吓了一跳。

“老头子，你干什么呀？”女人忙拉了男人一下，怎么跟先生这样说话呢？女人忙要跟王先生道歉，王先生挥了挥手，意思是没有关系。

“他会说？”

王先生没有计较男人的不恭，反而很急切地问道，

“小虎，他肯定会说话。”男人一字一句地道，他觉得说小虎不会说话，那是侮辱这个孩子，这孩子他本事那么大，一箭可以射穿几棵树，他怎么可能是个哑巴？再说他是那老虎带来的，他的身世是个迷，他不是一个一般的孩子！男人坚信这一点。

“可他为什么不说呢？”

王先生望着男人，王先生想搞清楚这个事，王先生觉得这孩子已经吸引了他的注意，这个孩子值得我去琢磨一下。

“他是不愿意说。”男人沉沉道，男人觉得这是唯一的解释，这孩子一定是不愿意说。“当他想说的时候，他会说的。”

“哦，你肯定？”

王先生追问了一句，

“我当然肯定。”男人仿佛受了极大欺侮似的，男人的脸色都有点变了，不知道为什么，一说到孩子的什么坏话，男人忍不住就要急。

女人插嘴道：“老头子，你可不要这么肯定呀，他可是从来没有跟我们说过话的。”

这倒也是事实。

“我说他会说话，他就一定会说话。”男人真的急了，脸成了猪肝色。

“那你能让他说来听听吗？”王先生立即插嘴道，男人沉默了，

“不能。”

“为什么？”

“他自己会选择什么时候说，外人不能强迫他——”男人的话让王先生楞住了，王先生沉思了一下，我不强迫他，我就等他自己说话吧，可这孩子真的会说话吗？

王先生心里还是充满怀疑，不过这都没有关系的，只要这孩子真是一个天才就行！只要他能够解决我的问题就行，王先生觉得可以试一试。

为了照顾小虎吧，王先生将自己的讲课方式做了改变，他现在是一边讲课，一边教字，他讲几遍，教几遍，要求学生们写出来，只有小虎教一遍就会，虽然他不能背出来，但他能写出来。

王先生不由越来越偏向他，连自己的女儿他也不管了。

“你们去玩吧！”

他常常对那几个学生道，等把那几个学生支走后，王先生把孩子带到了自家的后院，那里有他的书房，两间屋子全堆满了兽骨，那上面全写满了字。

“这是我的高高祖父留下来的。”

王先生是从不允许外人进来的，现在为孩子，王先生破例了。

孩子在后院过了半年，将先生的藏书全学完了，

“你能背着写给我看吗？”

孩子在后院的沙地上，用木棍将所学完全写了出来。

他是天才，毫无疑问，是天才！

我的天！王先生看着他，双眼不由放出光来。

王先生内心的激动是难以言表的，这小虎是天才，他能不能够帮助自己破解多年的难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