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点被自己的叫声刺破耳膜。
“间木康老师!”
一声长呼之后,我本想抱起间木康的尸体,但我又看见教员室里面情况,那个叫白鲸的新任体育老师竟然舞起巨拳,想挥向面前的草芳老师。我身影疾闪,利用寻影步法,瞬间赶至。在千钧一发的一刻,我从旁接住了白鲸的重拳。如果这下我失手的话,那蕴着千均力气的拳头将会击打在草芳老师的脸上,相信草芳老师的鼻梁一定会被击得粉碎。
那白鲸吃惊地看着我,不敢相信我竟然能轻易接住他的拳头。他用那粗鲁的声音吼叫道:
“小子你好大胆,竟敢阻扰我干事,你是什么人?”
我一咬牙关,接住他拳头的手迸出力气,将白鲸那三百多磅的身躯被我甩了开去,一张办公桌被他的背部压的粉碎。那家伙皮粗肉厚,这对他没有丝毫的创伤。他快速地弹起身子,怒声震天,同时带着极其惊讶的面容对视着我。
“臭小小子哪来的力气?我要将你的肚皮撕裂,挖出所有内脏!”
那家伙的日语说的十分粗造,而且声音也像野兽般,实在令我忍无可忍。我催起丹田的内息,二话没说便冲向白鲸。他也不是剩油的灯,顺着我的来势全力冲出一拳。论速度,我比他不知快上多少倍,我身体一侧,反手握住他的手臂,另一只手对着他的下巴往上一抽,“格啦”的一声,他的下巴已经被我的重拳打碎了。
我以快疾的身形往后退开,看到了出出木老师的尸体挨在一张办公桌上面,死相可怖。只见他的脖子已经不能支撑头部了,明显是颈骨被一股超重的力度扯断,而左边脸的颧骨蹋了下去,脸皮被硬生生地打破,渗出鲜红的血液,相信白鲸是一拳打在出出木老师的脸上,极大的冲力使其颈骨折断。看到这一切,我愤怒不可及,连话也声震抖起来:
“你发什么疯,为什么要杀死他们——到底为什么?”
看着他那流满鲜血的下巴,我才知道自己这个问题是多余的,因为白鲸的下巴骨头完全碎裂,不可能说话了。他发出了一阵极度难听的呻吟声,舞起拳头主动向我冲过来。我的怒气一发不可收拾,看着他那丑陋的面容,我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我举步迎了上去,使出要塞技击的第六试百鬼惊。此招的威力虽然不及后面的三式,但胜在出招连贯,无硬直状态,也是十式攻守之势较平均的一式。对付白鲸这种三流的拳手已经是绰绰有余。
我用手肘震开了白鲸的左臂,左脚御气,往他的颈部狠狠地扫了过去。虽说是狠狠地一脚,但我却只用不足一成力度。我现在的力气与常人有别,白鲸已经受了不轻的伤,如果我加多两成力度的话,他的颈骨一定断裂。在我没了解清楚事情之前,我不会杀死他,更况且杀人也不是我的本意。
白鲸受了一腿,身子向旁一倾,我再向他肚子送出一记直拳,那股力度促使他往后弹了开去,相信他已经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白鲸痛苦地发出难听的嘶鸣声,就像受了重伤垂死的野兽般。刚才的那一肘已经废了他的左手,那只废掉的手无力垂在地上,另一只手却死握着拳头,看样子像是想跟我战斗到最后一刻。
我低下身子,一手卡着他的喉咙,怒声道:
“大块头!你终于尝到痛苦的滋味了吧。接下来,我问一句,说对的你就点头,不对的你就摇头,知道没有!”
那家伙眼中血筋暴现,表露出根本不属于人类的丑陋神态,那扭曲的脸部布满了仇恨与惊愕。我们就这样对视了十数妙,那家伙竟然没任何表示。我加大力度,威吓道:
“既然你那么接倔强,那么我就得让你生不如死,我要将你的手和腿一根一根地打断,让你尝试一下地狱般的折磨!”
我的恐吓果然凑效,白鲸那双目散发出恐惧的目光。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心中十分混乱,不知应该问他些什么才好。
想了半晌,我才颓然地问道:
“你们……你们是不是把学生都捉走了?”
白鲸直视着我,点了两下头。我怒吼道:
“你们有没有人性,那些学生几乎全是孤儿,即使他们有家人,也是生活在极之贫困的坏竟之下。你们……”
说到这,我停了下来,看着白鲸那丑恶的面目,狠狠地给了他一记耳光,痛得他眼水直流。
“你们这帮家伙是不是贩卖人口的?说!”
白鲸紧闭眼睛,点了点头。我破口大骂。
“混帐!现在你们把学生藏到什么地方?快带我去!”
白鲸抖了抖身子,看样子像是要求我放快他,反正他现在也耍不了花样,我姑且放开手。他缓缓地站了起来,向外指了指,我循他指的方向看去,看到操场上有一辆轿车,我问道:
“那是你的车?”
白鲸点头,我急道:
“快带我去!”
没等我动作,白鲸已经快步走了出去。我回头吩咐草芳老师道:
“草芳老师,间木康老师就拜托您了。现在学生们可能有危险,我要去救他们!”
草芳老师大哭道:
“文业君你要小心啊!学生们不能出事,你一定要把他们带回来!”
我以坚毅的眼神回答了草芳老师的话,转头去了。白鲸开动了汽车的引擎,我刚好上车,车子疾驰而去。
我心中混乱无比,很难相信这是事实,竟然全部学生都给捉去做人口分贩卖了!如果这是上天给我的考验的话未免太过份了,我实在不知应该如何应付,惟有听天由命吧。我不怕那白鲸会耍出什么花样,因为我警告过他,他敢耍花样的话绝对死得很难看!
一路上,白鲸十分合作,他只有右手开车,车子开得很快,十分不稳。约莫半个小时左右,白鲸把我带到一个港口的仓库群附近。他把车停下,用眼睛看着对面的仓库,可能要我知道学生们就被困在那里。我从车窗张望出去,见到一群码头工人,各人手执武器,尽是些铁钩和长棍子,看样子应该是负责把守的喽罗。
他们同时注意到车子,可能认出是白鲸的车子,只看了几眼。我不理会白鲸,独自下车,向那群人走过去。那些人看到下车的并不是自己人,显得有些无措,其中一个走在最前,对着我扬起手上的铁钩,摆出警戒的姿势,大声喝问;
“喂——你是什么人,是不是白鲸带你来的?”
我一声不响,怒视着他直走过去,同时握起拳头,丹田的内息沸腾起来。那人见我怒气冲烧,一阵愕然,接着叫唤道:
“那人可能是来找渣的,兄弟们,我们一起上!”
那一帮人算起来起码有十六七个,看到我准备打架的样子,都纷纷提起手上的武器,一起向我冲过来。这些人参与贩卖人口,罪无可恕,我绝对不会对他们留情。最先冲上来的一个壮汉高举铁钩,当头向我劈下来,我向左一闪,拳出如风,正中他的左颚,立即传来清脆的骨碎声。
另外几个转眼间已把我包围,接着数根长棍无情地对着我的腰、腿、头三个部位疾挥过来。我轻身一跃,脚尖轻触棍身,猛力旋身,踢出一记“横扫腿”。这招起码打中四五个码头工人。被我打中的人都应声倒地,发出痛苦的呻吟。其余的人见到我身手快狠,都吃了惊,全部怔了下来。我趁着这极短的时间,撑大双目,怒问道:
“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害那些贫穷的孤儿……”
那些人不等我说完,一齐喊叫着杀过来。我心一沉,再将劲度提高两分,双手硬抵直插过来的两根长棍,长棍受不住我的猛劲,“嚓”地一声,断成两节。我快速抓住两条折棍,左右齐挥,打中两个人的肩膀。这个时候正面有一人操着铁钩瞄准我心门直刺过来,我马上丢开断棍,左手快速送到胸前,惊险地接住铁钩,然后右手握拳向前冲,那人被我的重拳打中鼻梁,那股力度使他往后飞出足足两公尺。
我在极短的时间内收拾了十多人,剩下的见识到我的厉害,不敢出手。看到那些胆小如鼠的喽罗,我更是怒不可言,我将声音提到最高,暴喝道:
“你们这帮混蛋,谁还敢来!只会欺负弱小的人吗?就没人敢欺负我?过来啊!”
说着的时候,背后突然袭来一阵杀气,我来不及躲避,背部肩骨被攻中,我整个人向前扑出了数步,几乎跌在地上。第二道劲风随即刮来,我身形一矮,惊险地避过一招,同时急速转身看过究竟。原来是另一名拳击手,就是那黑蜂。他没继续进攻,只是摆出拳击的架势,那丑陋的样子差点另我吐了出来。他怪笑着道:
“哼,小子,看你年纪轻轻,竟然中了我的重拳也能站直身子,的确厉害!不过刚才我只出了六成力度,现在我就使尽全力对付你!”
幸好刚才我劲气护身,才可以硬生生地吃他一拳,要不然整个肩膀都被他打断。我抖了抖被打中的肩膀,神气十足地道:
“不外如是,你以为自己真的很厉害吗?看着吧,这才叫做重拳。”
为了让他吃惊,我将大部分内息注入右拳,使出近九成力度,往脚下的水泥地打了下去。一声巨响,碎石激飞,那是气劲爆发的力量,脚下的水泥地被我打得凹了下去,足有十公分的深度。我收回拳头,直视黑蜂。道:
“我也用了六成力度,地面已经成这个样。可怜你的六成粒力度连一个青年也打不垮!真是羞家!”
我骗他用了六成力度,其实已近九成。黑蜂看得目瞪口呆,他后退了几步,丑恶的脸表现出惊恐的表情。
“你……你不是日本人,你……是中国人!中国人都是怪物,是怪物!”
他一边说,一边转身跑进仓库里面,我没有半点犹豫,跟着他来到仓库里面。来到里面,我整个人呆了下来,因为我看到一幕悲惨的景象。
这仓库十分巨大,有很多用木头做的大笼子,里面全都装着人,所有都是学生,这里起码有四百多个被困的学生。我倒抽了一口凉气,很想大声叫出崇子的名字,希望知道她和爱岛还有纤美被困在什么地方,因为太多学生,我很难找到他们。不过我却没这样做,我就像被雷电击中似的,浑身麻痹,甚至连话也说不出来。那些学生很多都在伤心地哭,将手伸出木笼外,很想离开这里,还有些目光散唤,失神落魄地挨在木笼边上,哭也哭不出来。
我双手抱着头,紧咬牙关,真的想狠狠地骂那些做坏事的家伙,但我心中实在挤乱不堪,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好。黑蜂的声音从仓库的一个角落传了过来,不知道他跟谁说话。
“救救我……那小子很可怕,他竟然可以一拳打穿地面……”
我寻声看去,黑蜂在仓库的左则,他对着两个人说话,那两个人便是雪雅和渡边阳光。渡边阳光看着黑蜂,双眼忽然放射出锐利的杀气,按着刀柄的手闪电般向上一挥,只是极短的瞬间,黑蜂那丑恶的脑袋竟被渡边阳光切了下来。那一招干净利落,快得肉眼几乎看不清,就只看到绿光一闪,黑蜂的脑袋就这样掉咕咚一声,掉落地上。
完事之后,渡边阳光的表情恢复了平静,他伸手轻力一推,黑蜂那失去了脑袋的巨大身体轻易地被他推倒了,鲜红的血液从切口处快速涌出来。看到惨剧的学生都尖叫起来,有些女生当场晕倒,躺在那木笼里面,部分比较怕事的男生忍不住,呕吐起来。
看到渡边阳光那残忍的手段,我不禁觉得颓然,傻傻地看着他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渡边阳光和雪雅向我走了过来。这个时候,我心中生出了丝丝的畏惧,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而这个时候,所有学生都发现了我,整个仓库立时沸腾起来。
“文业同学!快来救我们,我们好害怕……”
“救救我,我不想做奴隶,我要回家。”
“文业同学,快去报警,你不是那怪人的对手,叫警察来帮忙!”
“文业君,我们在这里……快来救我们……”
“雷助老师在哪?他一定可以收拾这帮坏人的,雷助老师……”
在众多的叫喊声中,我听到了崇子的声音,但仍然找不到她的所在,学生太多,要从中找到他的确有点困难,况且渡边阳光和雪雅正一步一步地接近我。渡边阳光的表情看上去阴森可怖,简直像地狱的幽魂一样。他紧紧地盯着我,阴则则地道;
“小子,你是怎样知道这件事的?可以告诉我是谁告诉你的吗?”
我没回答他的话,眼光落在雪雅身上。她的表情十分随和,仍旧穿着那雪白的旗袍,她没有露出半丝杀气,只是用十分温柔的眼神看着我,交叉双手,柔柔地笑着道:
“你是史文业,我记得你啦,我曾经在学校的办公室和你谈过话。”
我伸手直指雪雅,狠狠地道: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做出这种事,还装着若无其实的样子!”
雪雅仍然微笑着,表情丝毫不变。
“幸好你没参加学校的旅行,史文业你真聪明,要不然你就会和这些学生一样被困在这里了。”
我张口破骂道:
“亏你生着一副漂亮的摸样,心肠竟然这般恶毒。我问你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
“不要这么凶巴巴地看着人家嘛,是大老板指使的,我们只负责捉人。我也只为了赚钱罢了。文业,你冷静一点,其实我很欣赏你,也很喜欢你,真的,因为你很勇敢。不如你做我的男人,我们一起赚钱,好不好?”
我“呸”地一声,十分不雅地将口液吐到她脚前,然后擦了擦嘴唇,继续骂道:
“谁会跟你同流合污,即使你的样子再漂亮,我也不会动心的,我绝对不会喜欢这样黑心的女人!”
这时,雪雅的脸色终于变了,她收起笑容,凤眉紧皱,十分不满意地道:
“你应该很清楚自己不是我们的对手,你内力浅薄,使劲出几招就没力气了,你以为能以一人之力将这么多学生救出去吗?”
“无论如何我也不能眼看着学生有危险也不去救他们!”
我以坚定的眼神注视着他们,毫不惧怕。雪雅放开了手臂,惋惜似的摇了摇头。
“太遗憾了……我真的很喜欢你,喜欢你有强壮的躯体、喜欢你勇敢的性格,不过你实在太过盲目,太过愚蠢了……”
雪雅还没说完,渡边阳光用右手制刀,极不耐烦地道:
“你们说够了吧?真没想到这黄毛小子竟能令你这大美女动心。既然他不领你的情,就让我替你教训他吧。”
雪雅转身过去,轻轻一挥手,渡边阳光知道出手的时候到了。他压低身子,左手扶着刀鞘,右手制刀,一步一步地向我逼近。我知道渡边阳光比白鲸和黑蜂厉害很多,看到他那充满自信的表情和冷静的举止,我不禁感到无措。思想的同时,我运起劲力,脚跟微微离地,将重心置于脚尖,准备使出寻影步法,同时双眼盯紧他的刀,心中正盘算如何对付他。他有快绝的刀法,我刚才就见识过,速度实在可怕,幸亏我有师傅传授的寻影步法。这步法正好就是避开空气的激荡之处,他挥刀时肯定触使空气的震荡,到时候应该能避开他的攻击。
渡边阳光注视着我,右手已然拔刀,一声清响,绿刃再现。他低喊一声,双手持刀,向着我身体直刺过来,我轻力跃起旋身,顺着他的来势向左方重扫右腿,“噹”的一响,我的那一脚准确无误地踢中刀身。这个时候,我的身体在空中差不多转了一圈,我料他会继续向我舞刀,于是我毫不理会,继而注劲入左脚,配合身体的旋转角度,再补上一脚。果然被我猜中,又来了一下清脆的响声,渡边阳光连续两刀都被我一个双旋腿化解掉了。
我落地的时候向后跳开了几步,以防他会向我采取直攻,谁料他竟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渡边阳光狰狞地笑着,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嘻嬉嘻……小子你一开始就那么认真,弄得我都没心情跟你玩了。不过你的确很有劲呀,如果这是普通的刀的话,说不定会被你踢断。可是这并不是普通的刀,它是我家祖传的怪刀——‘河童血’。它是我的祖先用河童的血打造的。由现在开始,我就让你尝尝这刀的厉害……”
他中断了无聊的介绍,继续挥刀向我袭来,现在的速度明显比刚才快上很多。“嗖,嗖,嗖”的几声,其实我也不肯定他向我砍了多少刀,实在是太快了,几乎弄花了我的眼睛。幸好都被我避了过去,如果我不会寻影步法的话,身体早就被他砍开了几道口子了,不过先在我也不太好受,手臂和大腿的衣布被划破了,表皮竟然现出了丝丝的血痕。不知道是我的速度太慢,被他的刀尖掠到皮肤,还是他的刀快得能砍出真空刀刃,实在是太可怕了。
渡边阳光没有给我喘息的机会,他仰直身子,将刀高举过头,对准我的左肩以一个倾斜的角度猛砍下来,整个动作用了不到一秒中。我感应到空气的狂嚎,快疾侧身,避开一刀的同时,再向前打出一拳,不料被他张开腋部夹住我的拳头。我心中一惊,想收回手臂,却被他用死力夹紧,动不了分毫。渡边阳光嘻哈一笑,得意地道:
“这次你逃不掉了,将你那只强壮的手臂送给我吧!”
说着,他舞起刀刃,再一次向我左肩砍下来,这次是垂直地砍下,他是想将我的手整齐地切掉。我当然不会乖乖地让他砍掉手臂,电闪的瞬间内,我左手前臂往上一伸,五指同时张开,险险托住他的手腕,那晶绿的刀锋紧紧贴在我的肩头之上,我已经感到丝许的刺痛。
渡边阳光咬着呀,怒瞪双目,那只握刀的手不断地用力向下压。
“你这小子好厉害啊,还是乖乖放手让我砍下去吧。”
论力气,他说到哪里也比不上我,那把刀已经慢慢地离开了我的肩膀。我实在很厌恶他那副男不男女不女的声调与容貌,我加打了手指的力度,紧握住他的手腕,看他的样子已经开始忍受不住痛楚了。
由于我正在发力,所以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很怪,鼻子也邹了起来:
“你的样子好难看,不要和我贴得那么近!”
说完,我的头稍往后一仰,畜力向前撞,与渡边阳光的头结实地撞了一把,他尖叫了一声,终于放开了我。我趁机跨步起跳,高高跃起,伸出右脚,想踢碎他的鼻梁。渡边阳光的反应奇快无比,瞬间出手抓住我的小腿,就这样拖着我的脚往后直退了七八步,使我重重地坠到地上,我赶紧以手掌捂住后脑,才免去脑袋直接撞在地上的危险。
渡边阳光看准空挡,顺势举起刀柄重重地凿在我的肚皮上,痛得我将嘴里的空气全吐了出来。他以为这下重攻能使我瘫痪,反手将刀尖对着我的肚皮直刺下来。一股寒意自我心中升起,我浑身发力,向旁滚了开去,他的刀戳在地面上,激起了点点火星。
这个时候,我的脚仍然被他捉住,完全失去了重心,根本站不起来。他一边发出尖锐刺耳的笑声,一边举刀猛力刺了数下,我则像个圆规一样,只能以圆形的方向翻滚身体,不断回避他的刀尖。
我终于忍受不住他那虐待试的攻击,怒火渐渐烧旺,大声喝道:
“你这变态的家伙,快放开我,堂堂正正地较量!”
渡边阳光保持着奇怪的笑声,道:
“你不是很有法子的吗?来呀,自己想办法呀……”
我脑际灵光一闪,再避开他一刀,趁着十分短暂的空隙,双掌撑地,用力一蹬,利用双手的怪力使自己整个人弹了起来,直到和渡边阳光面对面的一刻,我再度伸出双手,快疾地抱住他的后脑,我的头狠狠地向前一送,第二次跟他头碰头,而这次的力度比第一次的要大上几倍。虽然自己也很痛,但我肯定渡边阳光比我更甚。
我在次自他手上挣脱,现在才注意到学生门的欢呼声,他们都在为我打气,纷纷高声叫喊着:
“文业同学好样的,打垮他,将他们捉到警察局!”
“文业君你要小心,千万不能出事!”
“去死吧,渡边阳光,文业同学一定能打倒你!”
我再次听到崇子的叫唤声,可是我不敢分神,双眼一直看着渡边阳光。只见他低下头,一只手捂住被我撞到的部位,握刀的手无力地垂着,身体也放软下来。半晌过后,渡边阳光陡地抬起头,我被他的样子吓得楞了下来。他拼命地撑大双眼,眼白充满血丝,舌头吐出了嘴巴外面,怪声笑着道:
“你……激怒了我……我要……将你切开两半……”
渡边阳光将刀慢慢地套回刀鞘之内,保持着拔刀的姿势,我一步一顿地朝我逼近。我双眼目陡地光转落他握刀的手,看他这副软塌塌的摸样,到底他还会用什么招数对付我呢?我挺直身子,正想着应付的方法。刹那之间,渡边阳光那浑身放软的身躯忽然一抖,身影疾闪,只是半秒中的时间,他竟然在我视线内消失了,应该是说速度太快,我根本看不清他从哪个方向接近我,只能听见几下由木屦发出的响声。
正在我吃惊之际,渡边阳光的冲势简直子弹,如幻影般在我跟前出现。我知道如果我再不动的话就要挨刀了,身体自然地往后一仰,一股劲风自我下巴向上掠去,那正是刀锋。实在太快了,能避过这刀完完全全是运气作怪,因为我根本没准备把身体往后仰,那只纯粹是神经的本能反映,我知道自己接下来绝对不能再做出连贯的动作了。
渡边阳光手腕一转,刀刃立即向着我的脖子,这下我真的没法继续回避他攻击了,我已然道自己死期的来临。刀身映照出我因惊恐而瞪大的双眼,闪着可怖的绿光,拖出一道细长的光影,像幽灵般挥舞着。它砍在我的脖子上虽然只是一个瞬间,但我望着那绿色的怪光,却想起了很多往事,时间和空间就像被切停下来一样,只流下我懊悔的思想,同时我也听到崇子的悲唤,她看到这幕景象,一定十分伤心,因为她就要失去最心爱的人了。
就在我绷颈受刀的一刻,突如其来一股巨大的冲力,将我整个人撞飞,眼角的余光看到雪雅还保持着出掌的姿势,而渡边阳光的刀刃划破空气,“呼”地切过本来存在我的脖子的空间。而我侧被雪雅一掌打在胸口处,其力度极大,使我撞落在一个木笼外则。我口里立即感到一阵腥酸味,那是血的味道,我被雪雅的那一掌打致内伤。
我不知道那是为什么;为什么我还没死?为什么雪雅要这样做?为什么我会在这里?我是谁?这一切一切都使我迷乱,我的所看到的东西开始模糊,学生们的叫声开始朦胧,最终,我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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