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里的众人都已经安睡,只有游动的哨兵持着火把来回巡逻。
也许是不肯辜负如此的良辰美景,也许是没有别人的注视,安吉倒是把狭锋刀挥得像模像样,越到后来越是酣畅淋漓。一遍又一遍地练着。肘、肩、膝、腿、都能很好地配合。最后安吉干脆把所有的加速、高敏的魔法全往身上施加。但也有很明显的缺点,由于左手的剑太沉,导致身体转动或跳跃等都将使重心偏移稍微不注意就会因为失去平衡而摔倒。
但是没有办法,这是长时间练习才能出来的效果。安吉能这样都是从小耳濡目染赛列在自己面前卖弄的效果。这时的安吉完全沉浸在收获的喜悦中。忘记了他的魔法,忘记了自己的理想。
现在的安吉好想叫醒密斯韩特,然他看看自己又多么的出色。又怕叫醒他惹他不高兴,毕竟才认识一天不到,还有点生疏。思考良久还是放弃了心中的打算,捡起地上的刀鞘钻近马车睡觉去了。
“安吉,起来,妈妈的你还真像头猪啊,魔法师都是这样贪睡吗?”说完毫不犹豫地捏着安吉的大腿。
安吉其实早在密斯韩特叫他的第一声就醒来了,只是浑身痛,还一丝力气也不能使出。干脆就装睡。但是照这样的情形发展下去,说不准被这个喜欢用嘴巴战斗的家伙当死尸一样扔在路边,只好象征性地呻吟一下:“你去持早点吧,我躺一会。”
“生病了?”说完就把那双黑漆漆的爪子伸到安吉的额头上:“装什么装?告诉你我是这行的祖宗。个我起来。”
“大哥,我昨晚练刀,现在浑身好痛。你先去吧。”
“原来是这样,很简单的。”密斯韩特把十根指骨按得咯咯作响,用看烧肉一样的眼神看着安吉。又马上咸鱼翻身一般抓起对方。翻转身体。双手拇指顶在脖子与肩的交汇处。
这天早上整个佣兵团的人都一致发誓听见了传说中奔雷兽的嚎叫。而根据时候调查分析,那天早上,没有一人耐床。包括昨晚通宵上哨的佣兵。怕一睡着了就再也不能睁开眼睛。茶余饭后都在猜测究竟是何方高人,能令传说中的奔雷兽如此痛苦的嚎叫。
安吉连忙抓起外衣追出去:“死黑炭,你这是谋杀!懂不懂?谋杀啊!站住,你听我说完在走。”
“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你是平时肉体锻炼少了,像你这身体。”密斯韩特摇摇脑袋打量着安吉,显然他很不看好安吉:“就是一个简单的下劈,你就对着太阳说再见了。魔法师还真是一种脆弱的生物。”
安吉掳起袖口,把手臂死死内压,终于能看见以点点隆起的象征性的肌肉。阴阳怪气地说道:“不可能吧!”
“把你昨晚练的基本功给本帅瞧瞧。”密斯韩特实在不忍心看他那一点点可怜的二头肌,干脆就找个话题茬开。
说到成果,安吉可来兴趣了,一扫昨天那软绵绵的架势。把刀鞘插在地上,挥刀就舞。一把狭锋刀在他手里倒是虎虎生风。腾跳剑他不再像昨天那样空有其势,而势实实在在地表现处了一种力量。安吉慢慢的把魔法逐个施加在身上。挥动的速度明显快了不少。虽然在别人眼中也就那么一回事。当对于才刚刚接触武技的安吉来说,已经势非常难得的了。相信就魔法师的体质而眼,应该没几人能有安吉这样快的进度。
“怎么样?”安吉得意洋洋地说道。
“还可以,就是…”
“哎!别夸奖我,求你了。”安吉连忙打断密斯韩特。把刀放入鞘中又说道:“我会骄傲的。虽然我也知道这样不好,但是就是不能改正。”
“人不要脸,百战可胜。是块学刀的料。”密斯韩特扔下一句就走。
一队人马在欢笑中迎着朝霞上路。脚下的路也渐渐崎岖起来。有的地方甚至用碗口大小的卵石铺路,马车很难越过,经常需要众人一起手推。
安吉看到众人都不说话就嚣张地说道:“这么还没见到山贼的影子?不会是知道哥哥我在队伍中就害怕了吧?”
旁边一个和他一起推车的青年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已经来了。”
安吉一口气把马车推了出去才拍这对方的肩膀惋惜地说道:“兄弟,看来你一点都不懂幽默,连只野兔都没有,那里来山贼?难道是这卵石吗?”安吉抬腿踢出一块小石头。
“你没发现这卵石是人为铺上去的?那些山贼可不笨,鬼这呢。这几里长的乱石就能消耗我们大半的体力。”密斯韩特在后面不耐烦地说道。
“少说话,留些力气等会砍山贼。”那位冷冷的仁兄用衣袖拭拭脸上的汗水说道:“已经走过了大半路程,山贼应该很快就出现,看见前面的林子了吗?如果我是山贼就会选那里为核心对过往的队伍进行洗劫。”
安吉爬上旁边的一个土坎举目望了望又叫道:“兄弟贵姓!”
对方面无表情地说道:“科.费泰.列”
安吉在朝远处看了看才跳下来拍拍身上的灰尘说道:“你还真是乌鸦嘴,背你说中了,他们来了。”
前方的沃克挥手示意队伍停下来。凝望着渐渐逼近的山贼说道:“科奥特洛,吩咐下去,每辆马车要留叁个队员留守,防止对方破坏和抢夺马车。记住无论什么事情。”
说完但手在马背上轻轻一按,他本人就如同一只大鸟一般像迎来的队伍掠去。一个庞然大物也哈哈地大小着从贼兵的队伍里飞奔出来。
每一次的踏步都会激起路面上的尘土四散飞扬。看着他飞奔的脚步,真让人担心他会被脚下的石块绊倒。
“真是没创意,没什么每个山贼首领都必须是浓眉大眼,满脸络腮、头扎红巾手持巨斧?”安吉对于山贼首领出场的造型很有些看法,有肘碰了碰旁边的科:“你们团长是魔法师吗?这么他会飞啊?”
“武士也能。”对方扔下一句硬梆梆的话又变回了一尊石像。
沃克团长和那首领在相距叁米的位置同时停了下来。停下的位置正是一段空地。路面上一粒卵石也没有。两人相视而笑,第一回合,大家算平手。
“团长大人,叁月多不见,武技更见不凡了啊。”
“力士首领你也一样啊。这巨斧恐怕要比上次那柄要重上几公斤吧?”沃克团长打手还礼,笑着说道。
“我也奇怪,你说,兄弟们都饿得有气无力,我力气还天天上涨。要是不知情得人还以为我我背着兄弟们吃独食呢。这不,我怕他们说长道短,来看你得时候也然他们跟来了。”
沃克团长微笑地看着他身后跟上来的山贼,全扎着红头巾红腰带,身上的皮甲比打蜡还光亮。保不准还能照出人影来,着那里又背饿着的样子?
“兄弟我这次打老远从这里路过,来时匆忙。改日定当专程拜访。今日还望力士首领方便一二。”沃克团长虽然知道要比团体力量,着些山贼还不在话下。只是一路上的山贼不知道有多少,每场都这样拼下去估计回去就没几人能立起了。不兵戎相见那食更好,他也努力地希望事情能朝这方向发展。“这些算是给兄弟们的见面礼,一点酒资。别见笑。”随即递上一个钱袋。
“兄弟你每次打这里过都是这话,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到山寨立坐坐。我可是好久没和你过过手了啊。”历史也不伸手解钱袋,用粗糙的手掌拍打着斧身。拍打身中隐隐还带着金属声。
“我可是天天都盼望着团长的到来啊,手下的儿郎们腕力有限,不能畅快,今天兄弟你非陪我高兴才是。”
“那时,说来着几个月,我也是闲得慌,今天就和力士首领尽兴在上路不迟。”说完就随手抛开钱袋,去抓背后的剑。
那钱袋直直飞向一个山贼,对方想也不想伸手就抓。力士首领看在眼里,急在心头。但有不能有任何动作。因为身边还有一个武技不输于自己的人在虎视眈眈递盯着自己。尽管剑还未出鞘。但多少次的交手肯定了沃克团长在剑上的造诣和速度。他可以肯定只要他有那么丝毫的松懈,对方的剑就会毫不留情地奔向自己。
干他们这行的,当然钱是最终目的。不过还有个规矩,如果手了对方的“赞贡”就不得在为难对方。否则回被其他兄弟和别的山寨讥笑的。也许就这个借口就成了别人取代自己的借口也难说。
出来干这勾当还是要讲点道理,收了别人的钱还要和别人大肆厮杀会被别人嘲讽为见利忘义。其实山贼和佣兵一样,朝不保夕,他们上面还是有一个类似于公会的组织。
用来联合对抗大型的外来压力。要不无数次的军队围剿他们还能生存下来吗?就各个山门那种老子第一,其他算那鸟的观念,别说联合,就是内斗斗说不准。
那瘦瘦的山贼此时也知道了沃克团长的用意,慌忙收手。暗暗惊呼:“还好,要不是老子反映够快。今天就亏大了。咦,这手怎么…”死死地盯着右手的钱袋脑子立一片空白。
力士首领脸上不自然地抽搐了几下说道:“团长真是有心了。但听说你们团这次接了块肥水,我就这么回去恐怕兄弟们不服啊。”他故意把嗓门提高了几分。谁说四肢发达的人头脑就简单了?如果有人抱着这想法,他一定会在这样的人手里败得很惨。他身后得众匪也高声的应和到“上擂!上擂!”吆喝声一浪高过一浪。
力士扬棋手中的巨斧。吆喝生嘎然而止:“团长打人,你看兄弟们都这样把话方出来了,我看干脆就按老规矩办。怎么样?”
沃克团长耸耸肩表示没意见,既然话都到这份上了,如果反对,吃亏的准是自己这方。朝科奥特洛打了个手势,带他上前才说道:“他们要求上擂,老规矩,赢了我们走人,输了留四分之一财物。”
“没其他办法了吗?”
“没办法,大胡子比鬼还精。还是有你到对方队伍众选叁名山贼。眼睛放亮点,找些身体单薄的或者下盘轻浮的…”
“知道,知道。有不是第一次了,交给我吧,放心。”科奥特洛挺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钻入对方的队伍中。
“可能真要打擂。”密斯韩特邹着眉头说道。
安吉抬头望着上面蔚蓝的天空:“别人说打雷你就跟着说打雷啊?要是别人说要下金钱雨你也相信?”
“是擂台的擂,双方任意选出叁名队员在擂台上比较,叁战两胜制。”
“我们难道不可以不上吗?冲过去就行了。”
“那样死伤的兄弟就更多了。看来双方都不想造成过多的伤亡。再说,着二百多里的山岭全是他们的势力范围你怎么冲?”
“你说打那个什么擂会死人吗?”
“受伤很正常,但死亡的事件很小。那样容易把双方关系搞。以后在着跳路线善心周就很困难了,他们也失去钱源了。”
安吉盯着一个迎面向自己走来的中年人向密斯韩特问道:“你说他们会选中我去打擂吗?”
“放心,你不是我们佣兵团的人,他们不会允许外人帮忙打擂的,你一个人身上那点钱还不在对方眼里呢。等会只是象征性地交一点就行了。”
一听说自己不用上擂,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让他打擂?这不是明摆着把脖子往刀口上塞吗?安吉此时看向那头扎红巾的中年人的眼光也有了底气。
曾经有句典俗语叫做:“人生不如意的事情,百分之百。”看着这个指着自己得意地笑的中年人。安吉狠不得把他嘴边的鼠须给拔下来。他能感觉到手掌心里冒出的汗差点连刀也抓不住。脑子里异常的混乱。周围众人的声音被汇聚成一只漩涡,全往自己耳朵里塞。
“这位大哥,他真的不是我们团的人。”密斯韩特连忙解释道。
“不是?穿着你们团的制服,却不是你们苍狼的人。谁信?”
“不信?我们团里有花名册,你可以…”
“我又不是搞人口调查的。你和我说了没用。”
安吉昏头昏脑地跟着被选中的另外两人随着那个该死的中年人来到队伍中央的空地上。他好像记得密斯韩特刚才拍了他几下肩膀,还在他耳边说了些话,但是具体说些什么他就不知道了。
沃克和科奥特洛也同时发现了被选中的安吉,齐齐摇头:“百密一疏啊!但这时候解释也是没有用的,只好挥手退出场地。
“第一回合…开始”
随着一声高呼。其余人都退出场地。科奥特洛夹气已经呆滞的安吉退出场地。
“他最后出场吧,希望我们连胜两场,那么他就不哟哦女冠上场了。”沃克摇摇头说道。
“是不能让他上场,心里素质太差。”科奥特洛说完抓过安吉的一只手摇摇:“你看,连一点抵抗意识都没有。一边说一边伸出两指来在安吉身上微微用力。
“啊….”回过神的安吉连忙缩回左手。
“不错,就差点没尿裤子,还握着刀呢。”挤上来的密斯韩特扬着脸调侃道。
“别说、看!”科冷着脸说道。安吉连忙把视线投到比赛场地上。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