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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在杀戮中》第一章 断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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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拉伊指的那条街时候,街边都已经围满了人,默默地看着,但是就没有一人上前阻拦。密斯韩特已经倒在地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抽搐。具体的情况就不清楚了。不过显然已经失去了行动力,只能是别人刀下的鱼肉。科还在旁边死死支撑。

“住手。刀子怎么又是你?”狼哥冲到一排抱着手臂的人群前指着一人说道。

“哎呀!是狼哥你啊!这回可不是我们先挑事端啊。怪只怪那嬉皮笑脸的家伙嘴巴太臭,兄弟们看不过去就教教他该怎么做人。”刀子做出行侠仗义的表情说道。

这时依在刀子身上的女子抬腿扭腰地走上前来惊讶地说道:“狼哥,那两个喜欢拿别人的下半身来侮辱人的家伙是你兄弟?”说完还特意朝狼哥抛了个手袖。

狼哥一把抓住对方裹着衣袖的手腕,毫不客气地说道:“谁不知道你是‘富豪’的婊子!滚到一边去,这里没有你的事。”

“哎哟…狼哥你轻点行不?人家可经不起你这么折腾。”那女子夸张地说道。

“阿厉郎,把你手收起,妖红如今已经是我未婚妻,你放尊重一点。”刀子冲上来就往狼哥手腕拍去。

早在狼哥叫住手的时候安吉就冲了上去。在冲前还把“盘根错节印”印向场中还在和可缠斗的两人。由于是单体魔法,安吉只得连施两次。如若在以往,就这样连续的释放两个这样的魔法,他的精力早就透支了。

但是这段时间的锻炼效果就出来了。仅仅施又一点气喘而已。安吉抽出刀来就往密斯韩特的旁边冲去。手中刀鞘率先砸了过去。格斗经验渐渐增加的安吉可不能与往日相比,刀鞘正中对方后脑勺就是证明。也从来没有人向他传播骑士精神。所以在他看来背后下黑手也没有什么对与不对的概念。

那男子毫无防备地被刀鞘重重地砸了一下,又最先被魔法击中,反映就相对的慢了下来。迟疑地转过脑袋,刚好看见一柄长刀朝自己面门奔来。急忙后仰,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爬起来。

听得耳边传来的长刀破空的声音,连忙举起手中的长刀胡乱地隔挡。

安吉从来都不放过任何对自己有利的机会。曾有过那么一次,在和团长他们来帝都的任务上,因为一时的心软好心放过一个前来抢劫的五十多岁的糟老头,结果硬是被对方从背后划了一刀,害得他足足有半个月的时间是没仰卧着睡成觉。还让碧丽丝他们笑了个痛快!

安吉连忙晃动脚步逼了上前,手中的长刀已经不在像原来那样当棍子使唤了,在微弱的阳光下闪出一片霍霍的银光。脚步不停,攻击不止!凝眉如同狂风下的巨浪,层层叠叠、无休无止地朝对方面门卷去。

那男子从来没觉得自己如此狼狈地躲闪过,可能是先前的一番打斗消耗了体力,已经力不从心了。他把求助的眼光往像其他的兄弟,但是好像都没主意到这边。所有人都围在刀子的周围。甚至他怀疑他们已经忘记了,在他们旁边还有两个兄弟还在战斗。

他已经后悔今天为什么要和这几个兄弟出来?如果多听她的话也不会像这样狼狈了,也许他不知道,下一刻,他即将离开这个他才生活了不到二十三年的世界,他将永远离开她。

尽管狼盟和苍狼的人经常发生一些摩擦和纠纷,但是没有人主动下手杀死对方的人。因为那将接受来自对方佣兵团和工会方面的惩罚。杀人就是不对,没有其他原因。

“这样躲闪下去永远不是办法!”他在心里对自己说。但是有没有办法。或者如果说他有巨大的勇气,舍弃一条腿的话,他一定能延缓安吉的进攻,那么他就能反败为胜。谁?谁有那种勇气和魄力去把自己的大腿送上去主动地让别人砍?也许只有那些街边上看的舞台戏里面的英雄才有那样壮士断腕的魄力。遗憾的是他不是英雄,所以也就注定了他今天要与这个世界说再见!

就在他犹豫和走神的时候,巨大的痛楚窜上他的脸庞,身体里有种东西好像都从脸孔这里使劲地往外泄涌,这样的快感让他好想就这样不停的下去,或者能让时间停下来更好。但是他感到好累,身体也不由自己控制地瘫了下去。

安吉用脚蹬着对方肩膀使劲把嵌在脸庞上的刀扒了出来。又往那男子身上捅去:“我他妈叫你砍人,你敢不住手…”

安吉也不知道砍了多少刀,感觉有点累了,才提起已经卷口的长刀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吐了脚下尸体一口痰:“呸!你也就不过如此。杀你老子连汗都不滴一颗。”

又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科,过去把他扶依在边上一石桩上坐稳,直才走向被魔法束缚得倒在地上喘气的男子。

那人浑身脱力,连想翻个身的力量都没有。只有憋着嗓子叫道:“别过来,你滚开!滚开!你离我远点。”

安吉上去抓着对方候颈的衣襟脱到密斯韩特面前说道:“兄弟,你睁开眼看看,我把着杂碎送给你处置。”

但是密斯韩特还是在那有一下,没一下地抽搐着。

“你不能说话,我就帮你拿主意。”说完把那名青年对着密斯韩特的方向扶成跪立的姿势用左膝顶起他的下巴,把脸微微仰起。轻轻的擦去对方的鼻涕眼泪说道:“希望你有来世。如果不服,请把帐记到你们老大头上。别找我。我喜欢赖帐。”

说完握起长刀直接从头顶插了进去。还特意用双手使劲把刀向下按了几下。朱红的液体带着体温参合着零星的脑浆急涌而出。一脚踢开尸体,那衣摆简单地擦了擦脸上的血水向科问道:“他怎么样了?”

科啥也不说,只是依在那里默默地流泪。安吉也不多问。过来把密斯韩特扶起。心脏还在跳动,不过已经很微弱了,可是…

“手呢?别他妈妈的只知道流你那马尿。老子问你他那只手到那里去了?”安吉嘶哑地吼着,如同负伤的公牛一般,看见科摇头就跑过去不停地抓着旁边围观的人问。在一个中年人战战兢兢的指点中捧回已经变得稍微有些酱紫色得左手,胡乱地往密斯韩特左臂上凑去,想要重新接起。

刀子听得一声惊叫连忙收回拍想狼哥的手,往场中央望去。这一幕众人都惊呆了,街上匍匐这的那团肉泥和另一具臂长刀贯穿上半身的尸体。空气中弥漫着的腥味和安吉那悲呛的哭喊。

让人感到怪不是味道。

这一切都是那么的出人意料。狼哥也扔下妖红跑上前去拉着安吉:“冷静一点、冷静一点!你这样会使他冻结的伤口再次流血的。”

刀子也跑过来绕着已经死了的两名兄弟转着圈朝旁边的一个兄弟就是一耳光:“你们死人啊?怎么不上前帮忙?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回去怎么向其余的弟兄交代啊?”看着已经接近疯狂的安吉叫道:“臭小子,就是因为你!老子废了你!”说完又交代自己的弟兄把狼哥他们围起来,就冲了过来。

狼哥一掌把安吉击昏,让他安静下来。上前栏着刀子。狼盟的人和苍狼的人都纷纷对恃着。眼中都泛起血丝,大有生吞对方才解恨的味道。

狼哥双手死死地夹着劈过来的长刀:“刀子,今天是你们的人出手在先。这场子我们会找回来的。现在神都卫估计也收到消息,正赶过来。我可不想落道那批人手里,你也不愿意吧?”

刀子犹豫了一下,才收回刀,在空中狠狠地劈了几下,把空气都撕得簌簌作响:“你最好把你旁边那个小子照顾好,我会来收属于我的东西的。”大手一挥:“背上地上的兄弟。回去!”

狼哥他们也当街抢了一匹马车就往本部赶去。

在大厅里,狼哥当着所有弟兄的面,把自己知道的事情的经过描述了一遍。沃克团长坐在中间的木椅上一言不发,下面声讨声响成一遍。

“狼盟的人总是找茬,这次不能放过他们”

“给密斯韩特报仇”

“嘎嘎~我要人肉~”

“……”

沃克团长拍了拍桌面,大厅顿时安静下来。他环视了一下众人才说道:“作为小队长,阿厉郎在赶到场时,处理得不够恰当。不管什么情况下,都应该先救下自己队员在说。但是他能顾全大局,不能一时气愤左右。值得嘉奖。密斯韩特一事暂时放一放。年终在工会报告上我会提出来的。各自去休息吧!”说完就急急地从屏风后面消失了。

科奥特洛连忙上前止住那些还想说话的众人,高声说到:“团长有自己的打算,我以副团长的身份在这里给大家承诺。年终会上,一定给大家一个交代”说完向着沃克团长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沃克团长听脚步声就知道是谁来了。也没回头,仔细地看着手中刚摘下来的一片绿叶问道:“你认为该怎么办?”

科奥特洛老实地说道“不好办。狼盟这些年处处和我们作对不是没有原因的。他们敢如此猖獗还不是有那些阴暗里的矮子们为他们撑腰?这次又是我能的人杀了对方。别的团都摘看着呢?树大招分啊!谁都希望苍狼这颗把阳光遮着大半的树砍到,那样他们就可以晒晒多余的阳光了。”

沃克团长沉默了一下突然问道:“这花圃应该很久没修剪和打理过吧?”

科奥特洛不明白沃克的意图是什么意思,但是他清楚沃克不是那种喜欢花花草草的人,只有不解地看着他。

沃克团长把手中的树叶递上前去:“盛青是生命力比较顽强的植物,即使是把他全部浸泡下载水里活悬挂在空中它们以能生存好几个月,就是….”

毕竟是看着沃克长大的,科奥特洛马上就反映过来了:“你不觉得你的想法有点不能让人接受吗?”

“不能接受?”沃克用拇指和食指捻动着盛青肥厚的叶身说道:“它就是生命力再强,结果还不是因为一些害虫把它折磨得千疮百孔?我们就应该找一点园丁来把苍狼这颗大树保护好!”

“可是我们本身就是给别人提供保护的啊?”科奥特洛疑惑递说。

“一颗枝繁叶茂的大树,总是要承担太多的枝节?还要防备虫子的侵食、霄小的盗伐。

但是如果我们找队人专门看守他,树就不会整天提心吊胆地了,他就可以继续地成长。”

科奥特洛担心地说道:“恐怕上面的那些家伙不会同意。一个不小心,树还要换主人,这些你应该仔细考虑一下在决定。”

“他们敢!”沃克把手中的叶子轻轻抛开,看着它慢慢落回到树根的土壤上才说道:“我可不是当年的父亲。当年佣兵团刚成立,需要他们扶持。现在这颗树已经成长起来了,可是还每半年就要向他们交那些好像无穷无尽的原始债。

那些可都是我们拼命换回来的啊!尽管我知道兄弟们没说出来,但是心里还是债埋怨我这个团长没魄力,做事犹豫、拖泥带水。我以不想在这样和他们耗下去了,那样迟早被他们连骨髓都吸干。”

科奥特洛向了一会道:“人就不出去找了。还是在我们自己团中找吧,这样才能保持队伍的纯洁性。尽管是慢一点。那群老家伙整天都在叫着无聊,我们就送他们一群小家伙给他们解闷。”

沃克团长扭过头来队科奥特洛笑笑说道:“看不出来,你还挺狡猾的,老实说这个问题你是不是早就想过?”

当安吉醒来,发现已经躺在自己的床上了。它倒是没什么事,揉揉脑袋就往外面冲。正好撞上冲外面打水进来的碧丽丝。一盆水就毫不保留地泼在了安吉身上。

碧丽丝把水盆随手踢了出去,大声地说道:“你干什么?像个冒失鬼一样,才给你换的衣服又打湿了。”

“你…你给我换的衣服?我好好的干吗让你给我换?”安吉现在的嘴巴保证能一口塞下三个鸡蛋。

“满身是血能不换吗?阿厉郎他们把你和密斯韩特扔下就开会去了,我不给你换谁给你换?”好像对碧丽丝来说,给安吉脱衣服换衣服就像她自己换衣服一样正常。

安吉裹了裹身上的湿衣服冒了一句街头戏剧经常出现的台词:“你对我做了什么?”

碧丽丝从墙角的木箱里翻出一件衣服比了比才扔给安吉:“又不是小孩子,害什么臊啊?你醒了就自己换。”

说完就往外面走去。安吉连忙拉住她问道:“密斯韩特现在怎么样了?”

“伤口已经包扎好了,只是失血昏迷,不过左手永远不能….”

“左手?断了一只收岂不是就成废人了?都怪我!要是我坚持和他们一起去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了。”安吉坐回床上,把头深深地埋在胸口自责地说道。

碧丽丝连忙把他拉起来一边把他身上的湿衣服脱去一边说:“谁说的断了左手就是废人了?武技可和你那魔法不一样,只要付出一分努力就必定回会一分收获。”

安吉急切地问道:“真的?”

碧丽丝任他抓着自己的手肯定地回答道:“真的。”这一刻她多希望安吉能一直把自己的手握住不放,直到沧海桑田。希望安吉能在用力一点,握她的手再紧一点,直到海枯石烂!

“我的刀呢?”

“刀?他们带你回来就没有,可能是扔了吧!”

安吉发现自己的失态连忙把手松开说道:“对不起,我想再休息一会。”

望着碧丽丝的背影安吉想呆了:“不会是她真的喜欢上我了吧?这可不妙”一时间,蒂莉眉儿的样子又浮现在眼前。每次想到蒂莉眉儿,心里都暖融融的。

说到底,安吉从没喜欢过碧丽丝,要命的是他俩人缺是从最开始的相互鄙视、敌视刀现在的越走越近。安吉可以毫不犹豫地和碧丽丝发生关系,但是要真叫他对碧丽丝产生感情,爱上碧丽丝,心里就堵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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