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米亚帝国本身却又始终保持了饱满的文明正义的资本,无数次的朝代更替,无数次的王侯争霸,格米亚的名字却永不更改,危亡关头敢于大。无畏的面对任何强敌。中国屡屡面对敌人的纠缠,但却从来没有丧失高贵的人性尊严,从来没有与残暴之敌一起堕入灵魂的地狱。
格米亚屹立于大陆帝国之林,不是靠征战,而是坚韧、顽强、智慧!这样的对手是最可怕的。所以百多年前才拟定了“换首”计划。
为了这宏伟的计划,普塔赫帝国付出了无数杰出的人才作为代价,付出了皇室成员多少的心血?他们也相信付出就有收获,所以他们不急,伊邪那歧就是因为太急于求成,所以弄得一段时间居然在格米亚的领土上看不见一个子民的踪迹。
这果子还没成熟呢,现在摘下来只会让口中感到又苦又涩。
观望着面前高大的石墙,如果不用挑剔的眼光来衡量的话,神学院的石砌建筑确实有可圈可点的地方。
校门就如同一个传送门,另一边是有别于外面世界的园林,那里庄严、肃穆、安静。外面的喧嚣和浮躁都一同被谢绝在了门外。要是暑天人们行走其中就会发现更神奇的事,隐隐的凉风抚起你的衣裙、发根。纵然不停地行走也不会流汗。可见当时在修建和布局上面很是花费了一番心血。
不过这些都不是安吉能够体会或领悟到的,他本来就对神有一些看法,连带着当然也不怎么喜欢这里了,尤其是那个死神主教让他更对神产生极度厌恶的情绪。要他去欣赏根本就无从说起。
他以为只要自己现在往校门口那么一站,别人就会记得他,至少他觉得自己上次在食堂里做出那么一个动作来,别人看他的眼神应该变几下啊!
结果身边的人好像根本就没有发现他的存在一般,连正眼也没看他一眼。这让他那极度膨胀的自尊心遭受前所未有的打击。难道他们都忘记了那个曾经在校园里面大展神威的英俊少年?
心里不舒服的安吉横冲直撞地走在那条怪石林立的小道上。朝院长室走去,伸手敲了两下门扉。
“请进。”单就那苍老无力的声音就足够让人联想到满头白发的老人。
“院长好!”安吉轻轻推门而入,正看见一个如自己意料的那样,如银丝赛白雪的老人正伏案书桌前,上面摊开着一册厚厚的典籍。朝安吉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不紧不慢地夹上书签,合上书放回身后的书柜才问道:
“这段时间为什么不来上课,难道为上次的事?”
安吉做出一个无害的笑容,他已经忘记了当时的事,现在才开始后悔,本来又多了一点炫耀的机会,想想连神学院的主教和院长都禁止他使用魔法,这该是多么值得炫耀的本钱啊!偏偏就是砍娃弼的事让他彻底把这头的给忘记了。
连忙说道:“不是,我因为当天晚上…….”
霍因院长摆摆手说道:“你不必向我解释什么,不过年纪轻轻就学会找借口和逃课,这可不是好习惯。”
安吉觉得自己被误解了,不服气地辩解道:“我不能来,的确是因为……”
“可以在成功中找理由,但绝对不能事事找借口。”霍因院长踱到安吉面前,根本就不听他的辩解,继续说道:“只要你能做到这一点,那么你时刻都在进步,男子汉没必要对事事人人都作解释,那样你就落俗了。”
安吉还想在说上两句,但是看着微微有些倨偻的老院长,突然间没有了底气,心里到还在嘀咕,为什么院长和老团长一样,总是喜欢对别人讲上一大堆道理?是不是老人都喜欢说教?不会是说上兴致了?安吉可是还记得,他才来学院的那天,就是霍因院长在他面前一鼓作气地给他讲了几乎一上午的原则,害得中午吃饭的时候,腿还在发疼,要是没有前段时间老团长的训练,估计安吉就当场倒下去了。
霍因院长还在那里叽里咕噜地说可不停,“你要相信一点,如果想要得到,那么就必须付出,而你能来这里却是付出的开始,也是你得到的起点,老团长要你来这里就是要你能够更进一步地体会生命的奥义,除了主神、法律、长者,其余的任何人也没有权利结束另外一个生命体。
如果你能真正理解、领悟主神的宽容,你就随时都可以从这里走出去,显然你现在还不能理解,所以你必须呆在这里面,继续的学习、聆听和领悟。”
看得出来,他也很关心安吉,不过安吉能不能听进去也只有他自己才能知道。可怜的老院长如果真以这样的标准来要求安吉,可能是没机会看见安吉走出这个神学院的校门了。他是尊重霍因院长,但不代表就要听他所说的话。
他心里也清楚霍因院长对他算苦口婆心了,要换作另外一人绝对不能听到这样一番话。他现在就好像一个赌徒,明知道赌博不是一个好的行为,但一边又沉浸在成败得失、反手风云变的快感中。
心里想的和行动绝对不是同步的,老院长看着安吉的表情,沉沉地干咳了几下,颓然地座回椅子,说道:“不管你原不愿意听,我今天还要送你四字‘尊重生命’”
觉得老院长说话似乎沉重了一点,安吉不耐烦地皱着眉头,良久却也没有听见下文,怕是老院长又在酝酿什么话题吧?连忙起身行了一礼说道:“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会教学室了?”
老院长同意地点点头,同意他离开,回身有气无力地抽出刚才那本厚厚的典籍,待安吉刚要跨出房门的时候又突然叫住他,看着安吉迟疑的神情,微微顿了一下才说道:“虽然我相信记性够好,但是我还是有必要再提醒你一次,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在校内使用哪怕一点点的魔法。”
安吉对这突然的话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身为大主教,完全没必要在这么一点小事上翻来覆去地提醒,不过他还是朝老院长点点头,作个收到的手势才转身出门。
教学室里一切都还是如当初模样,一成不变。就连当初安吉摆在桌面上的书都还是那本,根本就没有动一下,唯一移动的只是课桌的位置。估计是当时为了方便关门,才被谁拖动了一点。
一看那数月不见的恶魔带着那假惺惺的笑脸坦然地走进教学室,一个原本还在放肆大声争辩着什么的学员,马上把嘴巴闭得紧紧的,惊秫地座回自己的座位上,连看上安吉一眼都没那勇气。
其他学院也是一样的表情,一个个恨不能拿张抹布把自己的嘴巴给塞得死死的,都惊若寒蝉,唯恐自己稍微一个表情令安吉不开心,那估计自己手腕就要和隆根哈一样给报废了。他们还隐隐约约听见一个小道消息,据说在院长室,安吉还和捷托主教打上一架的,这两天学院里面那些神色匆匆,来来往往的白衣执法就是上面派下来调查此事的。
开玩笑,连捷托这样一个高级主教都不放在眼里的人,他们敢去碰他一下虎须?那和抓起鸡蛋往墙壁上都有什么差别?神会惩罚他的,这点不用他们来操心。
整个教学室就如同寒冬的午夜,愣是在这一瞬间的当头,一个菜市马上变成静悄悄的。
安吉很坦然地行走在教学室的过道上,尽情享受着学员门偷偷摸摸的注视礼。如同一个威慑的君王,在检阅着自己的执法机构-军队。
不过脸上的陶醉还没挂多久,马上就晴转多云了,有几个距离他最近的学员一看那表情,连忙捧起一本书,装着若如旁人地默读起来。
看着那桌面上厚厚的一层灰尘,重重地从鼻孔里发出一个音节,看着前排那个读书兴趣正浓,却不时晃动脑袋的学员,在他肩膀上重重地一拍,突然说道:“有桌布没有?”
他话还没说完,对方就拼命地摇着脑袋,一连问了好多人都是摇头。干脆一把抓起那本估计当初领来时翻开倒现在都没有合上一次的书。
“哗啦…….”爽快地撕了几页下来,看着手中缺少了半张脸的主神,嘿嘿地干笑了两下,就往桌面上来回抹擦,总觉得书纸太硬,没擦干净,干脆双手合住在上面使劲地来回搓了几下,感到比先前要柔软一点了,才又往桌面抹去。
一会又撕下几页,看着被撕得面目全非的《神义》,周围的人确实敢怒不敢言,公然撕毁神籍可是对主神的大不敬,对神灵的亵渎,这可比私藏、改制军械还要重得多的罪名,要是在十多年前,这样的言行私绝对要被绑在火刑柱上活活烧死的。
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指责上一句,都知道谁出头谁遭殃,连罗兰家族的瑞立杰都敢动;逼迫自己学友喝热腾腾的人血;执法队长手臂好像也是因为他心里有点不舒服的情况下就给拧断了;当面把官学的人给戏弄一番,大手一挥就带走人家几颗钻石。
“才不止呢?”一个学员小声地对旁边的同学说道:“听说,那天晚上,他在街上转了半夜,终于给他找到一个在街上行走的人,折腾一晚上,最后才把那人脑袋给喀嚓了下来,不信?
你知道我们家就在那条巷子旁边,整个晚上都没睡着,空气中全弥漫着恶心的味道。连我们家养的阿花都趴在地上动都不敢动,第二天我上学时看见整个巷子全是乌漆漆的血。”
在他眼中,好像没有什么不敢的,何况今天他手里还拿着一柄老长的刀,就那尺度,估计能竖着摆下四颗脑袋。
据说在不久后,又好几个学员由于心里压力过重,从此一躺不起,每逢听见‘安吉’的字样就马上陷入休克昏迷状。
偌大一个教学室,就只有安吉那里发出的簌簌的声响。
捷托主教就是踏着这样的声响走进来的,好像他也知道安吉来上学了一般,这样突然地出现在教学室他一点也不为此感到惊讶。连正眼也没看他一眼,根本就无视安吉的存在。
谁不渴望被人重视?谁愿意当那默默无闻的一颗小草?至少安吉不愿意。就是教学室里面多了一只阿猫啊狗什么的也要有点反映,更何况这么大的一个活人。连院长都还要亲自过问他两句,至少证明院长眼里有他的存在。这也是安吉尊重院长的原因之一,所以尽管院长对他说上一大堆理论,但是他没有摔开袖子就走。
想到这里,有听见哗啦几声清脆的声响厚厚的《神义》就马上变成薄薄的小册子。使劲把凳子擦得吱吱作响,总的来说,安吉的自我表现欲望太强了,他天生渴望被别人注视。
也许他学习武技的确是比选择魔法找了一条更适合自己的道路。
经历了压抑、克制的童年使得他表现的欲望一直在心中克制。在有了表现自己的小本钱时,就如同一个乞丐突然间拣到一袋金币,肆意地把所有的一切都展现出来。在青春的火热中,尽情挥霍。
******感谢大家的关注,好久没有向来到这里的兄弟姐妹们说不好意思了,今天在说一次。
不好意思!由于这些年一直单身地在外面飘着,家里怕我学坏(其实我觉得我早在高中时候就已经堕落了,还帮助过一帮死党一起堕落。)所以强烈要求我5.1回去。没办法,这几天不能更新了。
致歉!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