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贫瘠之地野猪人的看法,几乎每个人都有着不同的意见。传说中,这些个子矮小,不喜爱清洁,视食欲为生活重点的家伙们也是半神的子嗣。很久很久以前,奥格瑞玛城所建立的区域就是野猪人的家乡,但是兽人用斧子和利剑把他们赶往贫瘠之地的南部,很多野猪人开始分散居住,内部战争也随之而来。
有一些途径贫瘠之地主要干道——黄金之路的地精商人会“幸运”地遇上这些喜欢用弓箭和图腾法术的野猪人,他们拦截这些地精商人的理由很充分,因为地精驴车上有丰富的日用品货物,另外野猪人的食物储备永远是不够的。
“这些背上长满箭刺的家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是值得同情的。”曾经有一个地精商人就这么评价过贫瘠之地的野猪人部族,“他们不懂得耕种——当然贫瘠之地上除了荆棘藤之外,也种不出其他的东西来。另外他们只能依靠狩猎获得食物,他们的文明发展就像初生婴儿的爬行一样缓慢。半神的血统?这些玩意除了矮人还相信之外,没有任何用途,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文明的进步才能挽救种族不至于被灭亡!”
向来以残酷的理性言论著称的地精,至从为野猪人们留下这样的评论后,部落的军事高层们也同样放松了对野猪人部族的压制和驱赶。当然,野猪人们一点也不在乎衣着光鲜、穿戴整齐的地精们对他们有什么样的看法,食物永远在吸引着野猪人的胃,满足生存的欲望和保证基本的领土意识是现在贫瘠之地南部野猪人部族的主要想法。
“我们应该怎么做?按照我们的实力是无法将剃刀高地所有的野猪人消灭干净的……”陶祖拉营地的“牛哥”,老猎手雷莫尔.黑鬃接过巨魔安达里士的一支暗矛烟叶,慢慢地抽着。现在飓风少将除了还有猎杀潜行者们跟随外,他在卡利姆多没有更多的指挥权,出于牛头人家族之间的联系,雷莫尔.黑鬃作出了最大的支持——雷莫尔只在陶祖拉营地的防御上留下了乘骑科多兽的精锐侦察骑兵,然后带领了大部分牛头人刀斧战士加入了老飓风的计划中。
“我没有足够的把握,牛哥老朋友!”阿斯特朗.飓风用自己的猎刀在地面上划出了一个圆圈,“这里如果是野猪人聚居的剃刀高地,那么我曾想过由潜行者们携带煤油袋进入野猪人的巢穴中,牛头人刀斧手们需要在野猪人巡逻的区域,也就是圆圈的外围挑起小规模战斗。”
“只有依靠暂时的混乱才能保证焚烧剃刀高地的行动基本上成功,我将和陶祖拉的战士们一同战斗,尽可能为潜行者们争取时间!”老飓风把求助的目光投向牛头人雷莫尔.黑鬃,这是一场必须要付出相应代价的行动,也就是说,牺牲会在所难免。
巨魔安达里士已经开始指挥潜行者们从飓风少将的科多兽运载的物品上搬运煤油袋,流浪法师安东尼没有参与到其中去,因为他除了举起自己的法杖之外,做不了什么其他的重活。
“安达里士,剃刀高地十分危险,但是我只能依靠你和勇敢的潜行者们才能完成这项计划。记住,进入野猪人的巢穴之后,尽量向南寻找可以通往千针石林的道路,一旦确定计划可行,就马上点燃你们在巢穴深处泼洒的煤油!”牛头人阿斯特朗.飓风走到正在整理着装的潜行者中间,然后举起自己的号角,对所有熟悉的战友说道:“战争虽然需要付出鲜血和生命,但是任何时候,我们都会同样面临危险的命运!你们一定会回来的,我们还有更多的敌人需要对抗!”
“出发吧,潜行者!这会是我们在卡利姆多大地上创造奇迹的一天!”当飓风少将最后布下指令时,巨魔安达里士已经站在队伍的最前方,随着潜行者首领的召唤,所有的猎手潜行者都将自己的面罩拉扯下来,然后迅速向笼罩在剃刀高地的黑夜中跑去……
“好饿!”蹲坐在巢穴入口的秃毛野猪人弗鲁比.刀背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抱怨道。
他身边的老巡逻兵塔特斯.针牙一言不发,就当作没听见一样。
“饿死了!”弗鲁比沙哑的声音提高了分贝,他盯着老巡逻兵满是皱纹的脸继续哼哼。
“你罗嗦什么,刚吃完晚饭!”塔特斯用脚踢了踢把刺剑扔在身边的秃毛弗鲁比,“我们是在守卫,不是准备在路口睡大觉!”
“今天特别饿,别管我,老家伙!我要去找库房里找点吃的。”弗鲁比.刀背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然后准备提着刺剑离开岗位。
“笨蛋!应该把你扔到前线去巡逻,整天面对沙尘和野兽才适合你这种懒鬼!”塔特斯把脚边的石块踢向正走向巢穴里去的弗鲁比,这个石块击中了秃毛野猪人的胖屁股,对弗鲁比来说几乎是不疼不痒的。
隐藏在空气中的潜行者正在巢穴入口等待着最佳的时机,包括安达里士在内,所有的潜行者们都背负着用雷霆蜥蜴厚皮制成的煤油袋。
“跟随那个秃毛野猪人,大家注意在没有人察觉的情况下,向洞穴两边泼一些煤油……当然最好是尽量找到一些干燥的地方。”安达里士小声地吩咐部下,他们很快用手势回答了长官。
野猪人的巢穴开掘得不太规则,岔道就像树根的蔓延一样繁多复杂,巨魔安达里士有些担心他们是否能尽快找到通往千针石林的秘道,从一开始他就觉得飓风少将是在自己的猜测中下赌注,虽然这种状况下已经没有其它的办法可行了。
还好野猪人入夜之后的防备相对是松懈的,他们对睡眠的要求与食物同样多,而且除了几乎成为野猪人崇拜物的荆棘藤之外,洞穴里随处可见松软干燥的枯枝和蒿草。
秃毛野猪人弗鲁比.刀背懒洋洋地在洞穴里挪动着步子,他有时候会无聊地折下身边的荆棘刺,然后用来剔一剔嘴里的肉末。弗鲁比踩踏在干蒿草之上的声音嘎吱作响,而安达里士则紧紧地跟在他身后,一边注意这个慵懒的年轻野猪人的动向,一边警惕地观察部下泼洒煤油的情况。
进入到巢穴深处已经一个小时了,弗鲁比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安达里士有些着急,在这个陌生的洞穴里,他渐渐判断不清具体的方向了。
一个潜行者在倒退着泼洒煤油的时候撞在了岩壁旁的荆棘藤上,他被深深地刺了一下,同时使他条件反射地跳起来。
“谁……”弗鲁比喉咙里的喊叫刚刚冒出尖,安达里士就冲到他身边,一手钳住了野猪人的喉咙。
“闭嘴,否则你立即会死!”潜行者首领狠狠地警告弗鲁比.刀背,巨魔的身材高大,长长的臂膀就像蟒蛇一样将野猪人箍得紧紧的。
弗鲁比惊恐地点点头,除了来犯的野兽之外,他还没有机会认真对付过任何敌人。他开始有些后悔当初竟然没听老巡逻兵塔特斯的话了,食物毕竟没有命重要。
“这条路通向什么地方?”安达里士稍微把掐着弗鲁比喉咙的手松开,但是却加大了匕首抵在野猪人颈部动脉的压力。
“通向什么地方……哦,你不会感兴趣的,那是我的储藏库,都是一些腐肉……”弗鲁比开始怀疑这个巨魔敌人的动机,他该不是想来偷东西吃吧。
“我要找到巢穴里通往千针石林的秘道,你有两种选择,一是悄悄地带我去找到秘道,然后你可以活下来,二是让我现在就把匕首刺进你的脖子,你会捂着不断地涌出鲜血的伤口挣扎死去!”安达里士确认不会惊动其他野猪人的情况下从隐藏的状态下显露出身形来,“快选吧,我没有时间!”
“活……我听话……”秃毛野猪人毫不犹豫地说道。
巨魔安达里士松开了弗鲁比,同时夺过他手中微微发颤的刺剑,扔给身后的潜行者部下,“大家散开,注意保持隐藏,尽可能在更多的岔道上泼油,另外留下两个潜行者跟随我!”
相对于其他地区来说,贫瘠之地南部的夜空是最清晰的,这里除了野猪人有时候会以不同部族为单位发生一点小内战之外,基本上摆脱了文明进步所带来的污染和任何工业侵扰。野猪人们把剃刀高地和剃刀沼泽夹成的贫瘠之地南部称之为剃刀岭,现在就在剃刀岭的璀璨夜空下,阿斯特朗.飓风和陶祖拉营地的士兵们正在焦急地等待着野猪人巢穴里发出的信号。
“老朋友,我希望你的部下能够活着出来,对于野猪人,也许你知之甚少,他们的队伍很庞大……”陶祖拉的雷莫尔.黑鬃递给飓风少将最后一口红云台地的袋装谷物酒,然后取下了背上的弓箭,仔细地调试弓弦的力度。
“他们会的,我不会放弃我的部下……”阿斯特朗.飓风饮光了谷物酒,然后爬上身边较高处的岩石张望。
剃刀高地上荆棘藤蜿蜒交错,在靠近千针石林的方向还处于平静之中,过了一会儿,远处的天空开始隐约发亮,就好像什么微弱的光芒照耀在剃刀高地南部一样。处于外围巡逻的野猪人开始东张西望,最靠近巢穴的几个开始喊叫起来。
“开始了!牛哥,老朋友!他们点燃巢穴了,潜行者们成功了!”飓风少将抽出弓箭,立刻搭满弦,“准备战斗吧!陶祖拉的牛头人兄弟们,我们要把野猪人吸引过来!”牛头人老飓风将箭瞄准了距离最近的野猪人巡逻兵,然后释放弓弦,那个慌张的家伙马上被身后的飞箭穿颅而过。
牛头人刀斧战士们咆哮起来,他们双手高举着长柄锯齿战斧,大步奔向野猪人巢穴入口的巡逻兵而去。牛头人老猎手雷莫尔.黑鬃也迅速跳上了他褐红色的科多兽坐骑,并驱使它向野猪人狂奔,科多兽行走的震撼力,让所有没来得及进入巢穴的野猪人紧张起来。很快,剃刀高地的野猪人巢穴开始传出杂乱的野猪嘶鸣声,很多处于沉睡中的野猪人匆忙地拿起木槌和短刀从巢穴里蜂拥而出。
阿斯特朗.飓风一边奔跑一边瞄准正在张弓搭箭的野猪人猎手射击。陶祖拉营地的牛头人刀斧手是最有效的冲锋力量,但是野猪人的毒箭会对他们造成致命的威胁,这一点老飓风和雷莫尔.黑鬃都十分清楚,因此干掉这些持短弓的猎手会尽量减少牛头人刀斧手的战斗压力。
刀斧战士像战车一样碾过最前面的野猪人士兵,当野猪人猎手试图躲闪到一旁发射毒箭的时候,老飓风的羽箭就会激射而来,从东部王国带回来的羽箭多数都是亡灵骑射手的最爱武器,它们的穿透力更强于兽人制成的长箭。
这种进攻只持续了二十来分钟,情况就出现了危机,野猪人士兵还是源源不断,他们直接踏过同族的尸体冲向侵入的牛头人刀斧手,每个牛头人战士至少面临着两名持短刀的野猪人,有时候这些发出尖锐嘶吼的野猪人士兵还会使用獠牙来袭击牛头人的腰部。
“我们支持不了多久!”雷莫尔.黑鬃已经扔掉了弓箭,他的身边围绕着四个矮小的野猪人,但是这些家伙手里挥舞的木槌却十分有力,雷莫尔不得不抽出长刃劈刀来对付他们。
“我知道……”阿斯特朗.飓风也正偏头闪过一支泛着绿光的毒箭,然后他把弓插回背部,手中的羽箭直接扎入了冲向他的一个野猪人祭司。
“没有其他办法,等潜行者回来!”老飓风也只能拔出猎刀开始挥砍,他一脚将割伤他小腿的野猪人士兵踢得老远,然后再将扎入野猪人腹部的猎刀抽出来并转身横劈。
在这个夜晚,野猪人的叫喊声覆盖了整个剃刀高地,他们如浪潮一样扑过来,阿斯特朗.飓风和陶祖拉的士兵们只能带着被割烂的锁甲致死抵抗。
一只木槌狠狠地敲击在老飓风的左腿膝盖上,牛头人阿斯特朗.飓风哀嚎着弯下腰,他朝着袭击他的野猪人斜着劈过一刀,那个小眼睛的野猪人士兵捂着胸口上的伤口倒下。另一个野猪人又将短刀刺入了老飓风的腰部右侧,老飓风低低地咆哮起来,他一把抓起身边的野猪人尸体扔向身后,然后摇摇晃晃地用猎刀格开身边的进攻。
伤口的疼痛令他开始无法集中注意力,眼前野猪人迎面冲来的景象变得有些模糊。
“我失败了吗……连同我的朋友们一块死去?”阿斯特朗.飓风沉重地喘着气,用剩余地力量避开又一次致命的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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