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之后,萸蒿被黄髯真人派人送回书院。
回来之后,萸蒿便从书院搬回自己家。杜院长看挽留不住,再说虽然他父母不在,但还有几个已服侍他们萸家两代的忠仆老嬷可以伺候照顾他,也就不再勉强,任他去了。萸蒿还提出有必要才到书院上课,理由是因为书院没有什么书再值得他一读,也没有哪个教谕还有资格教他什么,至于那些追随他的粉丝,萸蒿也没心思再陪他们玩那些小孩玩艺,还耽误大家学习,影响团结,于是杜院长也答应了,让他给个面子没事去书院应个景就行了。
从此以后,萸蒿每天到书院敷衍一圈便端直回家闭门谢客,并且还禁止家人到后院打扰,他将全部的精力时间都用来参修黄髯真人所授的炼气之法。
天生畅通的奇经八脉,天生的聪明绝顶再加上大恒心、大毅力,萸蒿真气修炼突飞猛进、一日千里,内功的进境令时常前来指导的黄髯真人心中又是兴奋又是怕怕。
一年之后,在炼气上黄髯就没什么可指导的了,于是爱才之念作怪下又用一年的时间将道家符录炼丹之术倾囊相授,一个集道家玄门正宗密学之大成的不世高手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成长起来。
终于有一天,凌晨子时已过。
二人一块炼气收功之后,黄髯轻握萸蒿的小手,面带微笑,眼含怜爱的看着萸蒿说:“蒿儿,我的改进版‘太素玄阴九幽真力’你短短两年间已经登堂入室,炼到六层功力,惊世骇俗之处,恐怕说出去武林中无人能信。哈哈哈!”说到这里,黄髯得意的仰天大笑,“至于其他‘太玄总真天’的道门绝学你也尽了然于胸。真人我没什么再教你的了,缘分已尽,你我今日就此别过!”
“啊?真人您怎么说走就走?我……,我,我,蒿儿还有无数问题要请教真人!”萸蒿心中情急竟然有些结巴。
一年多来这位老道士倾注在他身上的心血和关爱,温暖了他自母丧父走之后孤寂的内心,如今黄髯突然要走,萸蒿感觉好像当年一样又要失去一位亲人。
“孩子,你虽然玩世不恭、偶有淘气,但本质良善,贫道时常庆幸当初没有看错你,没有做错事违了天意!”黄髯言下不仅有几分唏嘘,“我走以后,你自己炼气不可有半分懈怠!你天资聪颖,根骨精奇,起步便是别人终其一生都没必能达到的境界,那么你基于此持之以恒练下去,将来的成就造诣嘛…………呵呵呵,真人有些雀跃,令人期待啊!”
“那您回重阳宫吗?我到那里能找到你吧?您还会再来看我吗?”
“我么……当然回宫。修真之道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贫道打算勇闯生死之关,闭关参修内丹,试试看能不能迈出最后一步?”
“那蒿儿就恭祝真人得成大道了!”
“另外,真人我还有几句话要交代你。”
“蒿儿洗耳恭听。”
“我虽传你炼气之术,还有我道家符录炼丹之道,但是却未教你技击兵刃,你可知道为什么?”
“说实话吗?不知道。”
“贫道若传你前人所成之法恐你受固有招式所限,负了你的天资卓绝,以你的才华,不要作拘泥于前人的武学之匠,而应该要当改革创新的武学宗师。你要牢记,不要负了自己,也不要负了贫道的一番苦心!”
“真人的教诲,蒿儿铭记在心!定不负上天所赐,定不负真人你一番心血!”
“好了,真人要走了,孩子,你,你…………自己要保重!”
“真人走好!”萸蒿紧咬细牙强忍泪水,母亲去世时他哭过一次,父亲远走之时他哭过一次,他曾对自己发誓永不哭第三次。
黄髯不自觉间已眼眶湿润,急忙转过身去,有些哽咽的说:“孩子,天下之大任你遨游,但切记日后行事当可率性而为,但要俯仰无愧于天地。”然后提气轻身,就此飘然而逝……
“哇!————”看到黄髯远去的背影,萸蒿终于痛哭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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