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张云傻笑了一声道:“我也不知道,只是心头一热,就那样扑过去了”
风清子闻言一怔,诺诺的说不出话来。
片刻之后,一缕笑意从他的嘴角慢慢的散发,整个人显得异常的愉悦,手捻了捻胡须,大笑了三声:“好!好!好!”
张云显然不能了解,为何风清子会如此的高兴,只能是陪着他傻笑了几声
看向张云的神色有着莫名的赞赏之意。
张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低声的问道:“小六子。小六子他怎么样了!”
望向风清子的眼神显得异常的急切。
又有谁能够了解,在这16岁的少年心中,对于自己前16年的一片空白,突然之下就找到了他人生中的第一个朋友,那种心情却是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理解,张云只是在心里知道,自己这一生,从此就多了一个可以牵挂的对象。
总是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显得异常的害怕,定要转眼看看身边熟睡的朋友会否突然的消失,犹如镜花水月一般的消失,就犹如做着延绵不绝的梦幻,总是害怕那梦醒的一天。
身边传来的却是那种轻柔的声音:小云,你还好吗?
如天籁般的声音引起了心里震扣心玄的回音:你还好吗!你还好吗……。
却不知这种声音一直围绕着他孤独却又坚定的声音,终其一身都无法被磨灭。
世上有比友情更令人感觉温馨的吗?
岁月匆匆,忽然而逝,得一知心广死亦无憾。
生有何欢,死有何惧,得一知己,死而无憾。
既是如此,然而这16年的寂寞就犹如一个噬血的魔鬼,侵蚀着张云的心,日日夜夜的煎熬着,像那附骨之锥一般,从来就不会把他放跑,直到那刹那之间飞跃天际的有颗耀眼的流星,轻轻的将张云的心扉打开,从此,他的生命多了一样东西。而这也是他这一生做梦都不敢奢望的东西,每当想起这些,想起小六子,他都会狠狠的掐一下自己。
听到那一声“啊“的叫唤,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然后就落下了他的泪水,沧海桑田都未曾洗却。
犹记得初次见面的情景。
那是一个温柔舒爽的天气。
甚至张云还隐约的听见了枝头上喜鹊的叫声。
相互冷战了几个月的小乞丐,终于在小六子的话语中被打破。
“你是扫把星,我也是扫把星!”就是小六子的这句浑话,让他们相对着大笑了起来,笑的是那么开心,那么的响亮,以至于上天的一切都为之变色,天地间仿佛也只剩下了这爽朗的笑声,直冲云霄。
从此,张云就多了一个朋友。
“他走了!”
风清子的一句话将张云打入了地狱,心中一片黯然,仿佛什么东西离自己而去,心若死灰。
“空明找到那做破庙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地上只留了几个字!”风清子默然道。
“什么!”张云怔掌的问道。
“寻君千里,道声珍重”
张云默然,一股热流流过自己的心间,心中温暖无比。
转身向窗外看去,天气如被清洗过一般,俞发的明亮耀眼,北风呼啸,盘旋着滑过整座山峰,所过之处档者披靡,然而就在窗外不远处,却笔直的挺立着两侏桦树,虽然主干略显柔弱,然在这凄厉的北风吹拂下却仿佛永远都不肯倒下,相互依着,挨的那么紧,面对天地之威都不曾放弃,正迎着寒风茁壮的成长,张云看着看着,竟看的痴了。
本来以张云的性子,当即就想爬下床去,迫切的想回阳平镇,无奈身子太虚了,软软的没有一丝的力道。连站起来都成问题了。
风清子拦住了他,轻声道:“空明已经在那里留字了,告诉他你在龙翔山玄武峰,况且他现在想必正在寻找你,从出事到现在已经一月有余,纵然你跑回阳平镇,也不可能找到他,反而会让你们相互之间错开,况且以你现在的身体,恐怕还没回阳平镇就会一命呜呼吧!你且在这里等她,要是他回了阳平镇看到留字,他一定会来这里找你的,你可以安心的在这里养伤吧!”
张云暗自细想了一下,现在也只能是如此了,终于是缓缓的点了点头。
最近张云的身体是异常的虚弱,经了这下折腾,疲惫感袭来,慢慢的睡了下去。
风清子叹了一口气,那锥心玄冰刺的确是霸道无比,虽然张云有那个香囊护住心脉,然而周身的其他经脉已经被悉数破坏,想要恢复,恐怕得需要一两年的时间,而这期间谁又能够保证不会有其他的变故呢。
突然风清子眉头一跳,仿佛是想通了什么,终于是点了点头,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这一夜张云是睡的及不舒坦,连睡眠中也因为担心小六子而眉头紧锁,噩梦连连。若不是他的那个香囊有凝神静气的功效,恐怕他这一晚上都将处于惊吓之中了。
早上起来,刚刚睁开眼,就看见风清子正含笑的看着他,点了点头道:“你醒了?”
“恩”张云报以一笑。
“你可愿意入我门下?”风清子笑着问道
“哦!”张云不经意的答道,然而陡然明白过来又“啊!”的一声尖叫,不可置信的看着风清子,满脸的疑问。
张云在外面飘荡的这几年,见识倒是比一般人都高,自然是知道这加入天仙道教的含义,天仙道教是天下第一教,闻名江湖四海,更有无数的江湖中人以加入天仙道教为荣,然而他们教下收徒却是及其严谨,一般人根本就没有这个机会,倘若一旦加入,在江湖中必定算的上是扬眉吐气了,这简直上每个人做梦都想不着的好事啊!所以张云犹显惊愕,不可思议。
看着张云的表情,风清子笑了一笑,问道:“难道你不愿意!”
“啊!”张云猛的醒悟过来,颤声道:“不,不是,只是……。”
“只是什么?”风清子疑惑地道。
张云伸手挠了挠头,半晌才憋出一句话。
“只是,只是这里,这里管吃管住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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