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剑生惊呆了,反应过来后马上向变成火人的叶破山飞奔而去。常善也被这个变化震住了,没想到魔法的力量这么诡异,这么强大,连武技如此强横的叶破山也不是对手。他没有多想,手往腰间一摸,一支箭就已上弦,张臂就射,利箭尖啸着飞向了正自得意的厉胡。厉胡色变,猛一闪身,却还是被利箭擦过了额头,划出了一道血痕。“好小子,就让你变成烧鸡吧。”厉胡再次念动咒语,向有些惊骇的常善发射了火球术。
常善见他的箭居然在这么近的距离被厉胡让开了,正自惊骇,却见眼前火光一现,灼热上身,赶忙就地一滚,让开了火球,但头顶的毛发已是烧掉了大半。他大怒,张弓拉弦,连射两箭。但是厉胡这次有所防备,连边都没有沾上。
“哈哈,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我厉胡火系魔法的厉害吧。伟大的火神啊,您卑微的奴仆用生命请求您伟大力量的赐予,爆炎术!”疯狂地厉胡再次发动了恐怖的爆炎术,无数的火球扑向了士兵们。
“这是妖法!”吉地见势不对,嚷了一句后就开始向后跑。在他的影响下,所有的士兵都开始向后跑,都想尽快地离开那个魔鬼厉胡。但是那些火球在厉胡的控制之下还是飞到了他们头上,让他们变成了一个个火人。
厉胡仰天狂笑,喉咙处的喉结一动一动,煞是可怖。就在这时,一道灰光闪过,厉胡的笑声嘎然而止。只见一支寒杉木制成的灰色利箭深深地插在他的咽喉之上,将他细细的咽喉一贯而过,从后面露出了带着血的箭镞。望着轰然而倒的厉胡,身上开始着火的常善厉笑着也倒了下来,他的手中还紧紧地握着那张铁胎弓。
“娘,那些匪寇为什么要去做匪寇呢?”
“善儿,他们有些是因为懒惰,有些是因为触犯了军法,有些是因为被逼,有些是因为受了蛊惑,其中有坏人,也有好人,不能一概而论。”
“看来他们也不是都该死呀。娘,我怎么去分辨他们的好坏呢?”
“善儿,这就要你自己长大后去分辨,用你的心去看清这个世界,去看清人心。”
“善儿不明白。”
……
“老大,老大,快醒来呀,你不是蜥蜴变的吗?再不醒来就什么都分不到了……”一个声音在常善耳边不停地响起,他睁眼一看,却又是虎头虎脸的剑生。“叫我干什么?扰我好梦。”常善马上知道他刚才又做梦了,没好气地瞪着剑生。
剑生见常善醒了,大喜,但脸上的焦急神情却更浓,马上拉着常善向帐篷外面跑,一边跑一边道:“快快,吉地兵尉大人在分战利品,我们再不去的话就白干一场了。”
常善摸头不知脑,迷惑地道:“分什么战利品?你师叔怎么样呢?”
剑生道:“他好着哩,就是和你一样变成一只黑乌鸦了。只是,你黑的是头,他黑的是全身。”
“我?黑乌鸦?”常善这才发现自己头上还有一种灼烧感,道:“这是魔火烧的吗?哈哈,居然还没死,看来那些魔法不是太厉害嘛。哦,对了,我睡多久呢?”
剑生一边跑一边道:“那是因为我救了你,不然准烧死你。这次不长,只有半天。别说了,快跑吧。”两个一阵急奔,跑到了前面拼杀过的广阔地带。只见一大帮士兵正兴高采烈地围在一大堆物品谈笑,每个人手中都拿了一样东西。剑生惊道:“开始了,快点,快点。”说着拉着常善挤了进去。
里面一个人正在指挥几个士兵分配物品,正是那个吉地兵尉。见到常善和剑生出现,呵呵笑道:“你们来了,剑生,你师叔的一份本兵尉已经派人送过去了。你们俩都立功不小,这里的东西本兵尉特许你们自己挑,看中什么就拿什么,想要多少就要多少。”
剑生高兴之下谢过了吉地,忙拉着常善在物品中挑选了起来。剩下的物品多是多,但都是一些破铜料铁,什么乱刀破剑的倒不少,就是没有一件值得伸手的东西。剑生失望的样子连常善都觉得吉地做得太过份了,尽留些不值钱的玩意给他。
吉地笑嘻嘻地对他俩道:“你们慢慢选,我们先走了。”他说完后得意地带着第二小队的士兵走了。
剑生心中咒骂了吉地一声,拉着常善就要走,常善却道:“再看看吧,说不定能选出一点他们剩下的好东西。哦,你师叔的小队呢?我怎么只看见吉地兵尉大人的小队。”
剑生怒道:“我们小队损伤严重,只剩下二十多个伤员,现在正和师叔躺在一起。师叔不想来,就让我和你来看看能分到些什么。没想到吉地这么狠,妈的。”
常善道:“这些都是匪寇的东西,不要也罢,不然我们岂不是变得和匪寇一样了吗?”
剑生道:“老大你这话就错了。说什么我也长你几岁,这些东西都是匪寇从别人手中抢来的,要是我们不拿走,岂不是要烂在这里?这样也对不起那些被抢的人呀。所以还是拿走的好。所谓物尽其用,这话是错不了的。”
常善点点头道:“那我们再看看吧。”
两个开始翻破烂,弄得灰头土脸。最后,剑生拿着一把锈剑站了起来。锈剑剑身长四尺三寸,剑柄尺余,剑锷成虎爪状,整体古雅而不失杀伐之势,如果没有那些难看的锈迹,真是一柄让剑生爱不释手的好剑。但是现在他也没办法,这把锈剑也算是矮子里面拔将军,管最高的选,除了锈剑,真还没有让他想沾手的东西。
而常善选的东西就更差了,是一只废箭。长是够长,足足超过了一米,要把它射出的话,起码要三百斤的弓,但现在整个帝国军队中的制式弓没有这个等级的,连最好的神箭手也只有用一百八十斤的弓。这支箭不仅长,而且没有羽翼,但是最糟糕是它的箭身都快断了。在箭身中央位置有一道深深的伤痕,将这支箭的箭身砍断了近一半。说起来这支箭最完整的就是箭镞,没有一点锈迹,依然闪闪发亮,奇怪的是还有些透明,或许就是这一点让常善选择了它吧。
“我说老大,你还是换一件吧。你看这把刀,怎么也能砍两下,总比你那玩意强吧。”苦着脸的剑生发现常善拿的比他更差,不平衡的心一下就平衡了,笑嘻嘻地捡起一把破刀举到常善面前,让他接着。
常善少年心性未脱,把眼一瞪,一箭格了过去,还道:“看你的刀厉害还是我的箭厉害……哇……”他望着手中的废箭惊呆了,只见手中的箭居然将剑生的破刀给穿了一个洞。他才对同样惊呆了的剑生道:“是不是捡到宝了?是吗?哈哈哈……”
“为什么我没这么好运?”望着疯狂大笑的常善,剑生欲哭无泪。突然他又兴奋过来,举起他的锈剑道:“说不定我的这把锈剑也是把宝剑,待我试试。”说着他一剑向另一只手拿的破刀砍去。
只听见“铛”地一声,一截断刃掉在了地上。“啊,我命好苦啊!”剑生开始嚎叫,原来那断刃竟是他的那把锈剑。
常善走过去安慰了一下剑生,拿起他扔掉的半截锈剑道:“不是就不是,要不我的箭给你吧,大家都是兄弟,你用我用不是一样吗?咦,剑生,你来看,这里面有什么?”
剑生听常善说得奇怪,也好奇地望了一下,只见那半截锈剑里面居然露出一点精光,闪闪发亮。“是剑刃。”剑生肯定地道。他马上用他原来的佩剑拔弄了半天,撬开了锈剑的剑柄。原来,在这把锈剑的剑柄时面还藏着一柄小剑。小剑剑身长一尺二寸,剑柄仅一握,没有剑锷,整体异常简洁,清快明亮,让剑生爱不释手。他试了试小剑,异常锋利,那些破刀不堪一击。他还想用小剑试试常善的废箭,但一想还是免了,免得两败俱伤。
两人高兴过后心满意足地回到了叶破山的军帐。他们已经在整理行装,准备出发。叶破山就像剑生说的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被厉胡烧得像只黑乌鸦一般,头上连根毛都没有了,简直大失形象。他向常善解释了没有受重伤的原故,原来当时他全身已经布满了重意剑派的元阳力,所以魔火只能伤其肤,不能伤其内。常善听后越发对元阳力这等练气术好奇起来,恨不得也练上一练。只是他也知道自己没有那个资格,只能将愿望埋在了心底。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