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算我陈通这辈子欠你的,来世我一定好好地报答。”陈通的话没说完,便是一声长啸,水立听出满是悲凉之意,接着听见以头触柱的声音,咚咚作响,水立感到地皮都在颤动。接着是陈夫人的抽泣声,嘤嘤之声不绝。
良久,陈通安静下来,说道:“事已至此,夫人也不用哭了。你这样哭,我去了也不会放心的。陈通虽然做了那么多的事情,最得意的一件还是娶了你,你要是哭坏了身子,让我如何舍得。”
陈通不说还好,陈夫人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好一阵,陈夫人呜咽着说道:“我会宽心的,其实也不全为了你,你看,这三个丫头六天了,还这样不吃不动,不死不活地让人担心。那天也真怪,只是让她们搬一下水先生,想把他挪个地方,怎么就会一下子软倒了呢。我试了多少次鼻息,也很是均匀,就象睡着了一样。我本想把她们和那个姓水的分开放,想想办法把她们唤醒,也不知为什么你就是不让,也不说是为什么。”
水立先是一惊:“这么说我也在这里呆了很多天了。他们的女儿原来不是两个,而有三个之多。”试着运了一下周身的气脉,又觉放心,不象是受了什么干扰。
“这几个丫头用不着担心,我给你说几次了,过了七天,用凉水浇一下就醒了,什么事也没有,至于个中因由,有水学士在场,也没有必要去讲。”陈通道。
水立心中一动:“有什么难言之隐?”只听陈通接着说道,“我感到可惜的是,因为我的缘故,秦可就这么死了。这几天他为了我们家的安危早不是早,晚不是晚的,指挥那些家人和三个小丫头四处忙活,最后还是中了招,如果不是他出来挡了一掌,使你有机会把我带走,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他从嘴里喷出鲜血的样子,至今令我心痛。如何向他父亲交待呢。纵使我不在了,九泉之下也不会心安。”
“秦重这个朋友,你算是交得值。虽然他在朝中只是小小的言官,其气度却也不同凡响。有哪个愿意把孩子舍出来,以全朋友之义,也只有秦重了。”陈夫人悲声稍解,说起话来如刀切葱,干脆利落,“那天秦可从京城过来,那模样把我都吓环了。已经累得不成个人形,据说在路上跑死了七匹快马。但你却并不是很在意,觉得绝色神针对你不可能怎么样。结果出事了吧。也许真如秦可说的那样,找个地方躲起来,还是上策。”
“我陈通岂是临事缩头的人。况且,敌暗我明,又能躲到哪里去?”陈通变得十分郑重,“我说那神针不可能对我怎么样,也是有依据的,我饱经战阵,也不是头一次才见到神针。以我的功力,除非绝顶高手,针是不可能发到我身上的。那天来的两个人也绝无此功力。之所以让他们得逞,个中原因我也是难以明白。”
“那两个人是假冒三爷的信使过来的。水学士,也就是当今皇止的第三皇子。和我们陈家关系很好,我的清儿已经许配给他。”陈夫人还不忘向水立做介绍,令水立感觉很亲切。陈夫人接着说道:“信中说三皇子已经下狱,令我们速速逃走,就在阿通看信的功夫,他们发出了神针,阿通就这样中招了。”
“夫人说的不全对,”陈通说道,“其实那针并没有射中我,但当我纵身向前,准备捉住那两人时,针从脚底透入。接着那两人撒了一把针在我身上。这几天我一直在想:没有听说神针还有这种功能啊,有这么大的劲头反弹起来,穿过脚底,真是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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