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山」
丁小山转头一看,竟是荀子丹在叫自己,连忙跑了上去微笑著问道∶「大将军有何吩咐?」
「你刚说的很好。」
「大将军过讲了,我说的都是真的,要是我死了也能有这种场面就好了。」
荀子丹含笑著点了点头,问道∶「想做旗兵吗?」
「我?」丁小山怔了一下大喜过望,急声问道∶「让我撑帅旗吗?」
「旗手死了,既然你这麽佩服他,我就给你这个机会,要是不敢我也不勉强。」
「我当然愿意」丁小山原本还在犹豫,听了「不敢」这两字顿时就叫了起来,一向要强他,怎麽也不肯让自己的偶像觉得自己胆小。
荀子丹满意地笑道∶「明天到将军府报到,以後你就是我的亲兵,打仗时是旗兵。」
丁小山喜滋滋地道∶「能跟随大将军是我丁小山的荣耀。」
荀子丹点了点头,然後继续率著军队回城了。
那群新兵见荀子丹拉著丁小山说话都十分羡慕,当丁小山乐呵呵走回原位时都围住了他,林抱月问道∶「小山,大将军说了甚麽?」
丁小山乐得手舞足蹈,得意地道∶「我现在不是新兵了,我是大将军的亲兵,以後帅旗由我来拿,真他妈的爽,哈哈,想不到这麽快就有出头的机会了。」
士兵们都羡慕不已,大叹自己错过了一次好机会。
这一夜丁小山兴奋地睡不著觉,直到天明才迷迷糊糊睡著了,正当他想去大将府报到的时候,单天佑找到了他。
丁小山见了他就笑了,没大没小地道∶「单将军,我可要走了,你这个将军还不错,等你当了大将军我给你扛大旗。」
单天佑一脸正色地问道∶「丁小山,你想清楚了吗?」
丁小山拍著胸脯傲然道∶「想清楚,这麽好的机会当然不能放过,况且能跟在荀大将军身边是我丁小山的光荣。」
单天佑沉声道∶「我是说旗兵,你没看到张老九的尸身吧?他中了四十多箭,死得很惨啊!」
丁小山听了心都寒了,勉强笑了笑,问道∶「这……与我……有甚麽关系?」
单天佑叹道∶「荀大将军虽令人敬佩的地方就是在於他的智勇双全,每次战斗都要和士兵们并肩作战,一起冲锋陷阵,撑著帅旗的人自然也要跟在大将军身边,所以特别危险,最大的问题是旗兵双手需要撑著大旗,就算敌人万箭齐发你也要挺著大旗,除非你死了。」
丁小山吓得面如土色,一屁股就坐倒在地,结结巴巴地道∶「这……麽……危险!我……我的小……小命岂……不是难保?」
「你要是怕就去求大将军收回命令吧,大将军见你是新兵,也许就会收回命令」
「收回命令?」丁小山想到自己被人骂成懦夫心里就不快,想了半天一咬牙,发狠似的道∶「旗兵就旗兵,先威风一阵再说,大不了去投胎,说不定下辈子不用讨饭了。」
「好勇气,平时看你没点正经,这次到是很不错。」单天佑赞了一番含笑离开了帐幕。
单天佑一走丁小山顿时软倒在地,哭丧著脸怨道∶「真他妈倒霉,昨天逞甚麽能,弄成这个样子,看来小命不保了。」
坐在一旁的林抱月忍不住问道∶「小山,你真的决定了吗?」
丁小山呆了一阵,忽然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攥著拳到道∶「当然,我丁小山说一不二。」
「我知道你喜欢威风,这可是事关性命的大事,不能随便下决定呀,想清楚再去报到吧!」
丁小山拍著胸口道∶「一生能威风一次也就够,张老九不是也撑了三十年帅旗吗?我先撑几年,运气好的话可以请荀大将军帮忙把我调到好地方去,或者做个百长,不行就存点银子回乡成家。」
林抱月微微颔首道∶「这话也有道理,战场上无论是甚麽身份都一样有危险,你自已保重吧,有空回来看看兄弟。」
「书呆子,你读的书多,又当上了队长,前途一定比我好,要是我死了,你可别忘了给我弄个好一点的坟啊!」
林抱月笑道∶「别说这丧气的话,说不定我们能衣锦还乡。」
「不死就算不错了。」丁小山无奈地走出了帐幕。
新兵们只看到昨天那一幕,谁也没想到旗兵的危险性,所以十分羡慕他。丁小山被羡慕的眼光一灼又得意了起来,忽然想起胡言,心道∶「说不定一上战场就死了,不行,该趁这个教训他一番,反正他也不是甚麽好东西。」於是高兴冲进了胡言的帐幕。
胡言被打了八十军棍躺了半个月也没痊愈,到现在还是只能趴著,见丁小山乐呵呵地走了进来,他愣了一下,想了自己被打丁小山是罪魁祸首之一,咬牙切齿地叫道∶「小丁子,你等著瞧,等你胡爷爷醒了不扒你一层皮,老子就不姓胡。」
丁小山一脸笑容地坐在胡言的身边,假装道∶「唉,谁叫你调戏民女,活该,遇上你丁大爷是你没长眼睛。」
「你……哎哟!」胡言正想咒骂,被丁小山一掌重重地拍在屁股的伤口处,疼得他立时就大叫了起来,脸上青筋暴劲,手捂著屁股直哼哼。
丁小山伏在他耳旁小声道∶「你这王八蛋平日总是欺负老子,丁大爷肚量大,所以一直不跟你计较,今天就是来要债的,你就忍著吧!」说著又重重地拍了一下。
胡言被他打的哇哇大叫,心里虽然千恨万恨,却甚麽也做不了。
看著痛的大哭的胡言,丁小山感到实在快活,一轮拳打脚踏之後,丁小山揉了揉手,摇头道∶「屁股真硬,连手都打疼,下次该带点东西来。」
「小子,老子誓报此仇。」
丁小山笑著站了起来道∶「丁大爷以後是大将军的亲兵,有胆就来找我,我包你饱餐一顿拳头。」说著又重重地踩了一脚,然後高高兴兴地出往青阳府中的大将府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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