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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剑万里》第三章 万马庄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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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万马庄里

各路英雄,看看势成骑虎,却怀着同样心思:“去就去,看你这老匹夫搞什么鬼?”缓缓蠕动,由四面八方聚拢鱼贯而入,被人强自请进了‘金马厅’中!

缩在大树后的杨士麟,突然牵一牵幻真道人的道袍衫袖,道:“我不愿受这个侮辱?”

幻真道人颔首无言,他默一推算,已计算出‘万马庄’的重地所在!

长杆上的火把,逐渐草烬油枯,万马庄慢慢复又沦入黑夜的统治,只除了‘金马厅’,那里在红烛的照耀下,天下英雄,一个个进去!

庄内四处,忽起索索之声,万马庄的各路主事出来复查再巡!

“刷”地一声,园内多了一条一影,喝问:“何方高朋,龟缩在此?”

杨士麟知道已露了行踪,心一横提剑跃出!

幻真道人按兵不动,脸上白一阵、红一阵,聚气出声,细如蚊纳,传入杨士麟耳中“杨小弟留神点,不要引起惊动!”

来人是个三十出头的矮脚鬼,“攒地鼠”顾成,倒拿一把金镰刀,“呼”地一声,迎面一招“独劈华山”,杨士鳞轻弹剑身,眼神一闪,使出“河图神剑”十三式最后一招“日落而息”!一派偃兵息武的样子,而深藏三大杀手,七个危机!

树后一个人影俏无声息飞起,幻真道人,凝神聚气使出“白日升天”工夫,闪过高墙,没入夜色中!

仗着一身数十年的修为,幻真道人,以“浮光掠影”轻功,宛如一阵和风吹过重楼屋角柱下!

饶他万马庄主事纷之巡夜,也被他成功的到达万马庄重地——“黄泉宫”。

幻真道人猛吸一口真气,全身低乎,用壁虎功盘吸在窗口上,探头一看,宙内擅桌锦墩雕花金床,罗帐绣枕,无疑乃少女香闺?

“这就是了,久闻岳老头有女如花,当作宝贝般养着,老来得子也,这当是他掌上明珠的闺阁,那么——”

他轻捷步下阶梯;那里是个客厅,陈设古画珍玩,装饰华丽,四壁各有加罩花灯,光线柔和!

与花格子窗外面夜深霜浓,越显得室内的温馨!

幻真道人探头向两例楼房看看,略一思想,寻梯更下一层楼!

仍是与上面差不多雷同的豪华客厅!

幻真道人豪不思索再下层楼,这里布置虽与上面相同,但无窗格,显示这已竟是在地底下了!

客厅左前有道小门,珠廉垂地,炉香可闻,门外悬木示禁:“擅入者死!”

这四个大字旁边,只有蝇头小指数字,幻真道人凝目一看,原来写着:“不入者亦死!”

幻真道人真不知岳战这老儿搞什么花样,寻这个开心干什么?

暂不理他,自吹口气轻轻撩起珠帘,只见里面布置得像个石室,明珠嵌壁,左面石橱上罗列些仙丹灵药,玉瓶莹莹,光洁鉴人,右面则是秘笈书籍和数把古意盎然的宝剑神器!

他脸上闪过欣慰的表情,举步走去,突然“哗啦”一声,脚下踏上翻板,掉下深渊去……

幻真道人险危不谅,将腹内浊气吐出,吸一口新气,衣袖倒卷,鼓鼓生风,竟冉冉上升,拔高五尺,再一斜斜遁晚出险境,好端端落下地面!

“好险!”

他想,一时动了好奇心,探头往井底一张望,却吓得魂魄出窍!

深达七丈的石井下,枯草席地,坐着一赤身裸体,白发披身的老人,正啃着雪白的一只女人的玉腿!

吃得津津有味,鲜血淋漓,发丝上尽是血珠,女尸的上半身,还搁在旁边!

且说——幻真道人进入石室,正待向右首一列石橱走去搜查地图,那料道——踏上翻板全屋震动,一片黑黝黝钢板落下,把他掀入地底去了!

幻真道人真气猛贯剑端,猛然朝钢板一戳!

“当”的一声,长剑没入钢板盈尺,拔不起来,他脚踢钢板借力,总算将剑抽出!

身形打桩不住,向后退了几步!

成了“雍中之鳖”出不去了,心中懊丧之极……

忽觉背后似有人吹气,猛然回头,一个可怕的头颅映入眼廉,那井底老人不知何时已出现在他身后,两人差点头碰头!

“你是男的,还是女的?”

老人嘴巴张开,露出尽是鲜血的獠牙血齿,像贪婪的贼在商量一件秘密似的低问,两眼暴突,昏烛无光,手中还拿着那只女人的玉腿!

幻真道人宛如触电,急忙后纵,近壁站定,一丝恐惧像条毒蛇般的爬过他这自许为武林高于的脊梁!

他看清老人十指指甲长约五寸,倒卷如羊角,心中电闪想起一人,惊问道:“前辈是海南五指山黎田岭血羊老祖?”(者怪)!

血羊老怪,是早年跟海上逍遥客齐名的海外三逸隐之一,不正不邪,武功超凡入圣,已达三花聚顶,五元朝天之境,隐迹多年江湖不见,谁能相信他竞出现在关中,万马庄的地底,石井中而且心性尽失!

血羊老怪摇着手中的玉脚逐步走近,口里喃喃似在抱怨的道:“他们一直给我女的吃,你是不是男的!”

幻真道人退无可退,嗫嚅道:“前辈是否误食高黎贡山的亡魂草,家师是——”

血羊老怪茫茫然步步逼近,全身骨头“格格”发响,密如贯珠,离幻真道人不及五尺,便停止下来!

幻真道人厉叫一声,聚集全身真力,作博浪一击,掌风如柱,摧石碎金,威猛无寿,正是江西庐山“一梦观”至高绝学神功“神龟生火”!“碰”地一声,血羊老怪不趋不避,不迎不拒,硬接一掌,手中的玉股,血肉模糊,只剽一枝残骨,那些嫩肉都被掌风击飞了!

奇怪的是血羊老怪的白发,动也不动,竞像胶着在身上似的!

雄浑的掌力,竟如泥土入海,无声无息,这怎么不叫幻真道人不丧胆?

而血羊老怪像没事人似的又上前一步!

幻真道人眼眶欲裂,生死关头不借耗尽精血,提聚真气,将犹未练成的“混元宜气”

溶入掌力中,连打三掌!

“砰”“砰”“砰”,仍然无法伤害血羊老怪一丝一肤!

他突然凄叫一声,宝剑宛如神龙出海,剑啸如笙鸣笛吹,猛刺三绝剑!

血羊老怪那死羊眼,两眼眨也不眨,双手作搂抱之状,再逼近一步,问道:“你是男的,让我看看……”

剑锋离他肤发一寸,即为一股无形气壁挡住,再也刺不进去!

血羊老祖原已练成外门无上魔功“阳胥大法”!

眼看血羊老怪行将抱住幻真道人了,道人脑门一亮,脚下错步以“移遁大法”逃出血羊老怪怀抱,闪到阱井彼岸墙壁!

“侥幸,他似已失去当年的灵活了!”

幻真道人生出绝望中的希望,希望藉“移遁大法”来拖延时间,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血羊老怪缓缓转身,一步步走近,喃喃自语道:“我要吃个男的,他不能老是给我女的吃,他不能这样虐待我!”

幻真道人如燕子穿云,方待急遁:血羊老怪肩头一幌,疾如闪电扑出,五指指甲,“休”地伸直,快速绝伦,如十支挠钩于齐下,将幻真道人活生生捉住,迫不及待的低头朝他脖子猛噬一口!

“啊!啊!”

幻真道人发出临死前最后两声惨叫,谁也不能相信这种哀鸣吗会出在道貌岸然,功力通玄的幻真道人口中!

幻真道人哀声惨叫之时,在远远的“金马厅”中,岳者庄主正仰天大笑!

“哈!哈!哈!

请!请!请!……”

大厅里各路英雄大抵落坐就序,絮絮低语,都不知这关洛绿林总飘把有何指教!

座上一角,鬼窃在指天划地的高谈阔论,慕齐星坐在他下首,人家以为这“玉珊宫”

的青年才俊正侧身倾听呢!

却那知他在运功自疗,那三箭虽然接下了,却震伤了内力!

西门豹看看座中他们这一伙有二十几人,独少幻真道人和杨士麟两个,心中纳闷不已,这一老一少跑到那里去了?

门外陆续仍有人进来,岳老庄主站在门首一看,迎面走上来十几个身昂七尺,腰间鼓然有物的好汉,护卫着一不穿夜行衣的少年公子走近!

这后生身穿青铜袄,外披滚锦狐毛肩,腰系玲珑嵌宝玉环条,气度雍容顾盼生威,年可二十三、四,却不识是仍人,有这么多的威仪!

‘太华青虹’站在岳战身侧,一看‘邙山毒枭’虞庸也在这群人里面,笑道:“虞兄也有兴,咱们好久不见了,看来兄台十分得意了!”

那少年公于,拂衣一揖到地,口称:“晚辈江湖后进,完颜奇拜见岳老前辈!”

岳战老庄主沉吟片刻,眼中陡现神光,半礼为答,冷冷喝道:“完颜奇?你莫非金部王族?”

原来金人王族之姓,以完额为主,是以岳庄主一听他姓完颜便知是金主族系!

这时正是大宋徽宗宣和五年宋、金新近联手灭辽,尚未正式决裂!

所以众人抬头一看,虽注意到完颜奇的侍从里,果然有几个剽悍大汉,颊骨特起,不类汉人,但亦不十分仇视!

岳兰在她老爹身后不远处,听到这话,飞目一看认得这人在洛阳时见过一面,那天是她初识杨士麟的日子,所以记得!

还记得杨士麟打完架后,还曾跟这完颜公子瞪过眼,只是现在不知这呆子会闯到那里去了,厅中没有他的身影,难过的牵肠挂肚!

岳战看着英雄尽入掌中,遂登上主位,一杯在手言道:“诸位皆一方豪杰,千里奔波,不辞路远,光临敝庄,所为无非是‘九茎芝’,灵物何人不要,老夫也不深责!

只是岳某有一言坦诚相告,‘九茎芝’之所在地图,并不在万马庄!”

此言一出,众人议论纷纷,交头接耳,有所怀疑,多不相信川北张家寨“霹雳弹”张森站起来道;“在七年前岳老率众洗劫,安阳毕家,所为何来?别以为作得干净,就可以瞒过天下入耳目,需知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现在岳老反脸不认帐,说灵芝出土地图不在贵庄,这话其谁能信?”

岳兰听人当面揭开她家的疮疤,芳心一颤,难为情地垂下头去,心中暗叫了一声:“爹呀!”

岳战也暗吃一惊,心忖:“那次我干得干净俐落,怎么尚有人知悉?怪事!”

好在他为人阴沉,装出痛心疾首的样子,言道;“不瞒诸位说,是图确曾一度在敝庄,但为时不满一年,却为一海外高手强取豪夺了去!”

说到这里,他眼中自然流露出一种咬牙切齿的恨意,使人不得不相信!

完颜奇起座,即声言道:“敢请前辈将这海外高手姓名说明,以免吾等含沙射影,胡乱猜测!”

“好狂的小子!”岳庄主愤怒地想道,表面哀声叹息起来言道:“名列海外三仙之一的海南黎田岭血羊老怪!”

此言一出,群豪惊愕,不由有几分相信了,血羊老怪,乃海外三人之一多年前曾远征中原,其后不知所终!

若说他得图远遁,大有可能!

最惊讶的是慕齐星,血羊老怪乃是他师尊海上逍逐客的好友,多年不得音讯,不意于此得知其踪迹!

完颜公子,口操汉语道:“终南有灵芝,千年一结子,见于东清问陶录里的按仙记,计其日月,当应在下月望日子时,这个在座诸公皆知,不需我说!”

话说至此,他把话头一顿略为打住,向全厅众人顾视了眼!

众人皆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因之,都专心望着他!

完颜公子甚是满意,他这种领袖群伦的气势,接着再道:“灵芝之为物,秉天地之精英而生,平日潜伏百年才出土吐茎一枝,为时不过一个时辰,复文潜居土下,难以搜寻!

一百年前出土时,有一隐士偶然巧遇,遂记其地于图,这就是灵芝出土图此图辗转流落安阳毕家,对也不对?”

众人称是,有人暗骂他写卖驴契,写了三千字,还不见一个驴字!

“毕家无后!”

完颜公子骂人不带脏字,说得岳兰抬不起头来!“此图归岳前辈所有,岳庄主说此图再告易主,但无疑问岳庄主必曾目睹此图,敢请将地点开诚布公,我们方信得过!”

人群之中起了小小的骚动,但完颜公于话还没说完,他吭声叫道:“而且——”

接着后目扫视在场每一个人,神态中透出威严,迫使大家噤口以待!

“九茎芝出土,三十丈里不能有生入走近,否则千年精英灵物,毁于一旦,它便警觉逸去,在下此请,无非要岳前辈划出禁区,以免吾等不慎误入灵芝出土三十丈内,把千年精英乎白糟蹋,暴弃天物!”

完颜公子狂态逗人又说得冠冕堂皇,处处站在理上!

岳庄主真不好答腔,不由得老羞成怒,戟指喝道:“小子你说话没有分寸,也要看看地方,要知万马庄不是你撒野之地!”

接着嘴唇一翻,冷冷言道:“若老夫不说,小于你将如何?”

完颜公子也不甘示弱,反唇相讥的冷笑数声道;“可惜,灵芝不可能在万马庄内出土,你等还得移驾终南山上,只要盯牢了你老庄主便可,你焉能控制得了整个终南山?”

这话大有震撼扇动的力量,许多江湖客都认为有些道理!

万马庄总管“太华青虹”离座下来,趋前一步道;“黑铁头是你什么人,老夫将你毙于掌下,再向你师尊请罪?”

众人一听“黑铁头”,都暗道,原来如此!

要知“黑铁头”者乃黑龙江寒江渔隐的师弟,其功力只差师兄一线,而寒江渔隐跟海外三仙齐名!

敢请这完颜公子与黑铁头有些渊源,才敢如此狂妄放肆,大话炎炎!

幕齐星与西门豹迢迢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这时——万马厅中剑拔弩张,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门外有异声忽起,“通!通!通!……”像是鸣鼓!

岳老庄主闻声知意,暗道:“说曹操,曹操就到……”

大门外,一团人影手提拐杖点地,自远而近,急奔如电闪,座中尽是高手竟不知他是用的什么魔功!

俄顷门口出现一矮胖老者,头绕雕虎饰龙大铁环,脑心光秃秃的,铁环下狮毛垂下,方脸大耳,两眼突出晶光四射宛如夜明珠,一身黑漆发亮如墨,乌爪中拄着支黑沉沉的七尺鸠尾锭铁杖!

众人几曾见过这号人物,心内暗道:“这是个昆仑奴贼种也!”

完颜公子起座恭敬行礼道;“师父,你这时才来!”

众人始证实这正是关外武功第一的黑铁头尊者!

黑铁头露出雪白的一口好牙,假笑了笑,鸠尾杖点地,“通!通!”作响,缓缓往厅心走去,虎步过处,留下寸深脚印!“铁兄来何其迟?”

铁头哈哈大笑数声,声如狮子吼,指着岳战用汉语道:“十年不见,岳兄华发不生,我为岳兄先祝,嫂夫人过世,我还在关外,不能前来灵前焚香哀吊,好生不安也!”

众人一听,这两个老魔头竟婆婆妈妈聊起家常,大感意外,那知道他们这是打拼出来的交情,各自猩猩相惜,必需打的时候,还是翻脸不认人的!

黑铁头以指在鸠尾杖下一比,朝岳姑娘道;“小姑娘,上次看到你时还这么小,现在已可以找婆家了!呵呵!岁月急摧人也!”

说着,又在杖中一比,把个岳姑娘臊得满脸通红,心里想个“他”!

他又向岳战引见了完颜公子,大金国的贵胄皇子,着实肉麻了一阵,然后两目扫视一周,忽见慕齐星在座,满脸尽是奸笑,脸上精肉盈盈积荡着道:“小娃子,你也在这里,好好,你师父可好?”

“承蒙问候,家师安康如昔!”

慕齐星站起抱拳回礼,并未上前赴炎趋势,表现自己—番!

他在江湖上行走,用伪是海上逍遥客的家数,人道是他的再传门人,怎知他是嫡传弟子呢?

自始至终,岳战含笑相待,心中可在盘思:“把那老羊魔放出来,座中虽有两百多人,好手也不过二三十个,包括老黑在内,不知他能不能对付得了?”

黑铁头大辣辣坐下椅去,故作姿态的道:“怎么了,事情谈得可有些眉目么?”

岳兰常听她老爹叙述海内异人形状,据说黑老铁,坐椅子屁股得悬空,皆因若真个坐下,会把椅子坐榻!

这时姑娘美目悄悄溜过去,果然,黑铁头屁股离椅面一寸,不觉抿嘴一笑!

岳战老着脸皮不认帐,一口咬定地图已然不在!

不料黑铁头面露诡笑,悄悄对岳战道:“老岳,嘿嘿,老裘可能也要插上一腿,那时,嘿嘿……”

岳兰拾好在旁,知道这说话的是号称中士第一人的陆地神仙,他的落英摧花掌正是本门克星,心头大震!

岳战当然听得出话里威胁之意,针锋相对的道:“半月前小女在洛阳看到一个妙龄女尼,可能是姚尼!”

黑铁头得意的笑道:“我如今可不怕她了!”

岳战故作神秘,窃窃私语道:“悄悄告诉你一句,我正要找老裘报那一掌之仇呢?”

铁头仰天一笑自去,不值可否,观其神态,大有所得的样子!

岳战送出门外,回身颓然一叹,岳兰在这个时候总不敢说话,悄悄随父进入密室。

‘太华青虹’大总管跟了进来,道:“庄主,‘攒地鼠’顾成,在花园里给人废了,我去时已经奄奄一息,说是给一个使‘河图神剑’招式的小伙子宰了!”

岳兰芳心一颤,万马厅中不见杨士麟,本以为他听话走了,那知竞还杀了人呢?她怔怔想道:“看这呆子还不太呆……”

又觉不对,顾成是庄内得力手下,她是未来的庄主,不应该这样想呀!

岳战怔然的道:“六盘老樵并没传人在江湖上走动呀,哦!除了汴梁杨家……这笔帐暂且记下了,现在没时间理会这个了!”

‘太华青虹’再道:“求见的那两个,要不要要他进来?”

“好吧!”

‘太华青虹’传令下去,不久密室门开,走进来的,赫然是‘幽风摄魄刀’关玄,和‘啸风剑’苟应两人!

关玄朗岳庄主恭施一礼,又对岳兰道:“日前洛阳相会,关玄有眼不识芳驾,语言多有冒犯,罪该万死,望小庄主赦过,不知者之过!”

岳兰一楞,关玄怎的如此恭顺?这不像是‘幽风摄魄刀’的为人呀,忙敛袖回礼!

岳战威严的开导按抚他们道:“你两来意我知道了,裘老鬼太也嚣张,我迟早要找他算帐,万马庄正需人手,得两位效力,自是欢迎不暇,不过目前你最好仍装成外人,住在长安,打听外面江湖动态有不利本庄的消息,速行联络回报!这事由大总管给你们妥善安排!”

岳兰一听,才知道关、苟两人是惹了陆地神仙,走头无路才来投奔的,怪不得那样的听话乖巧了!

两人下去后,岳战忧心伸仲道;“黑铁头一别十年,终不成性情变了不成,瞧他有持无恐的样子,真教我食不下咽,胆颤心惊!”

岳兰思忖了会,建议乃父道:“我们要不要安排一下,我看鬼窃必然会来骚扰,大可利用他一下,来个嫁祸江东,我们便轻松的多了!”

她是未来关洛绿林道的瓢把子,她老爹总爱她经历学识些运筹帷幄的事故!因之,凡事她能在场的,就要她参与!

“计谋安在?”

岳战捋须而问,心中欣然是吾家有女初长成了!

岳兰叽里咕噜把计划说出,岳战点头称善!

‘太华青虹’翘起大姆指赞道:“岳翁有女比诸葛了!”

次日,日上三竿,鸡鸣坊客栈里,慕齐星等人,见幻真道人终夜不归,非常担心!

杨士麟复述当时情况道:“幻真道人在我和万马庄爪牙交手的时候,乘虚直捣重地,大概是中了人家的埋伏陷阱,待我结果了那厮,四下寻找,已无法找到了!”

慕齐星连连摇头,表示不同意的道:“幻真道人以功力而论,江湖中已少有其匹,出事的时间,岳老头和太华青虹,都在金马厅里,你想庄里还有谁能奈何他!

便是岳战师弟‘摘星手’霍叶在后把关,也还有数百招好打,若遇险他应该长啸通知的,本来大家就是这样约定!”

西门豹听两人争论,默不作声,心中作最坏的打算,忖道:“幻真道人也许必有所获,得图独吞,早已远走高飞了!”

杨士麟、幕齐星商量不出什么结果,决定今夜三人再探‘万马庄’,主意一定,各自回房坐息打功!

是夜——星月皎洁,高挂在长安高大宏伟的城楼上,城里屋瓦涂银,好像数万明珠的光辉,映辉在万块瓦片上似的!

三人看看是时候了,易装出店,穿过一片仿佛漫无边际的平原,在更深的乡道上奔驰飞跃!

有几丛远树,一条龙蛇似的矮篱,和几家农舍点缀在乡道和地平线之间!

慕齐星蓦见篱后有一排黑影,疾如流矢地首尾相逐,心念一动,斜斜窜去!

杨士麟和西门豹都察觉到事情离奇古怪,自然也跟随下去!

乡道距离矮篱,约有数十丈之遥,慕齐星一步一丈,跳纵急弃突然叫道:“不是幻真道人,是鬼窃徐弃!”

鬼窃徐弃摧命鬼在后,拼出吃奶的力气逃生,忽见斜向又审出一拨人,暗道:“吾命休矣!”

却自不甘闭目就死,“砰”的一掌斜斜劈出夺路!

慕齐星闪过掌风,急道:“徐兄是小弟!”

鬼窃徐弃见是‘龙飞剑客,喜从天降,叫道:“慕者弟快为我挡住追兵,终南山上有福同享!”

西门豹正飞过短笛,接口道:“一句话!”

说着已亮剑挡路,慕齐星也取笛在手!

瞬间‘万马庄’一行追兵已接近,岳战、太华青虹、岳兰和数名庄上好手,已在十丈内了,岳战一马当先,边奔边呼道:“挡我者死!”

杨士麟并不识荆,闻言大怒,犯了少爷脾气,挺剑而出,意欲截住这老儿!

慕齐星见状,陡然一惊水龙笛在手,马步抢先,高叫:“杨兄使不得!”

岳战奔马之间,“呼”地指出一股狂飚,炎风如刀,宛如实体,指向……

龙飞剑客躬身分腿,水龙笛平伸,使出海上逍遥客专破罡风的绝艺“鲛浪三箭刀尾”!

狂胎强劲无比,水龙笛微微荡开,慕齐星踉跄后退三步!

岳战追敌心切,从慕齐星头顶跃飞而去,捷如飞蛇,快速无伦!

慕齐星错步后退间见鹏鸟飞渡,越过头顶:想起昨夜一箭之仇,猛的哈气吐声,打出仗以成名的‘狂涛七步掌’,只听“蓬”

地一声,风柱撞天,岳战身躯悬空,硬接一掌,硬生生把掌风压下,撞得慕齐星“叭哒”

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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