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快走……狗日谁第一个看到萧将军老子把千骑长给他干!”
“驾……驾!!!”
树林边部,一队及近千人的骑兵队伍催马扬鞭直奔林中深处行进,远处看来,汹涌的尘灰高高腾起,就如同已经幻化为实质的气势。
为首一人几乎全身都被包裹在略透血迹的白麻布中,却丝毫不见虚弱的手提一柄长刀,四平八稳的坐在一个被四名兵士合顶而起的抬驾上,正表情焦急呼喝着什么。
远处,萧白等人已经收拾好了一切行当,正准备打道回府。好好的狩猎野炊计划却突然杀出了一队杀手,致使所有人都失去了游玩的兴致,好在只是有人受伤而不是其他的,让众人多多少少的还保留了一些回忆。
对于萧白来说,这一次虽然玩的不甚尽兴,但他却得到了三只灵狼和‘慑神’宝刃,这让他有些忍不住偷偷的得意起来,如此的意料之外,实在是有些收获太大了点。
这时大地已经开始轻微的颤动起来,众人寻声望去,立刻便看到远处高高扬起的尘灰,并且也想到能弄出这样大的动静,其队伍也一定不在少数。
但奇怪的,就在这样敌我不分的情况下,在场的人却没有一个表现出任何惊慌。
雪若奇怪的看了一眼,她实在想不出为什么现在明明敌我不分,并且对方的势力明显大于自己的情况下却没人担忧,她不是没想过这些人多半会是萧白麾下的城卫军,但她同样也知道萧白已经几乎把所有人都放假了,留下值巡的也不过百余人等,但这样的阵势,却明显不是一个百人队伍就制造的出的啊。
紧跟着,孙庆远就为她解释了谜团,只见孙庆远轻叹着说:“能拥有如此气势,千马齐奔,却单听声音就能让人想像的出井然的军阵,仅看尘烟便能够体会的出另人破胆的气势,如此神兵,除却萧贤侄麾下的武阳军卫,老夫实在是想不出中原大地还有哪里哪支部队还能拥有这样的威风!”
张易行也有些惭愧的点了点头道:“萧老弟虽然年轻,但这练兵之道,我自愧不如!”接着傲然长笑一声:“哈哈,过些时日若调入京城,能指挥过如萧白般将领,如此神威的军队,老子碰到那些个昔年战友也有的吹了~哈哈!”
一旁的人也跟着笑了起来,同时心中也不禁有些钦佩,被昔日部下直头迎上并超越过去,不但没有妒恨,还能如此夸耀,这样的胸襟,天下之大,又有几人可为?
雪若有些奇怪的问道:“可是城卫军不是已经放假了?只留下了百余人队伍吗?若是百余人便能作出如此效果,那便是打死雪若也不会相信,难不成散兵也能集聚如此之快?”
萧白看了看远处的尘烟,笑着说:“呵呵,我猜定是周平那小子假公济私,自己没办法出营,就拿他手下那些可怜的小兵撒怨,硬拿军令给留下陪他的,如果不错的话,这队人马必是周平所带!”
了解周平为人的刘家兄弟和兵士不禁顿时露出的会心的笑意。
雪若也恍然道:“如此雪若了解了!”
萧白苦笑着摇了摇头,他也不想解释,实际上他心中已可以万分肯定,放假的兵士肯定早就回到大营了,在他的军令大于天的思想教导下,他敢保每一个士兵在看到信号的第一时间就会赶会大营,哪怕他刚刚在婊子的大床上脱了裤子,也得立刻穿上。
这时却听到张易行教训道:“萧老弟啊,听着战蹄声,你一定把军中最好的马都交给周平了吧,不是我说你啊,这样未免太宠他了!”
萧白笑了笑说:“呵呵,军帅不知,自上次周平他从马上跌下来后,就一直想着法的跟战骑交流,若论御马之术,恐怕早就是军中前矛了,我这样决定,是想让他给我带出一支无论兵士战骑都默契无比的骑军,可不是宠着他!呵呵,不过军帅想必也听出来了,这些战马,在他手底下可是丝毫没有浪费,个个都雄壮无比啊!”
听到萧白如此一说,踏雪仿佛听不得主人夸耀旁马般气呼呼的喘了两声,紧跟着突然迸发出一声高亢的长嘶,声音远远的传了出去,再听远处那一队军马的战蹄声仿佛顿时小了,并且细微的声音里竟还有几分唯懦之一,不禁另众人看着踏雪啧啧称奇起来。
如烟笑着摸了摸怀里小银狼的脑袋,笑骂道:“这畜生,心眼凭地小气!”
众人又是大笑了起来,紧跟着在萧白潇洒扬枪一指下,向林外会合而去。
远远的,周平便看到了萧白等人的身影,待看清大家都没事的时候,顿时轻松起来,挥舞长刀道:“萧将军就在前面,全军听令,速度放慢,结阵准备跟将军会合,别惊了将军家人!”接着又扯开了嗓子对远处喊道:“城卫大军,骠骑一营千骑长周平报道,救援来迟,将军没事吧?”
萧白笑着没说话,刘峰在他身旁喊道:“将军无事,倒是周千骑,将军说周千骑带伤之人仍能如此之快就集结队伍,当算大功!”
一句话把周平说的顿时满脸通红,有点脑袋的人就能想到自己是假公济私了,更何况还是萧白?当下便催逐四个抬着他的兵士快些走到萧白面前,在驾上行礼道:“这个,还请将军恕罪!”
萧白笑骂:“混小子,军帅在此,怎么这样无礼?”
周平抬头一看,立刻“哎呀”一声,一张脸变的铁青,惶恐道:“末将走眼,请军帅降罪!”
张易行故作气氛道:“哼,现在才想起我吗?”张易行心里明白,这周平也算冤枉了,自己多日不在军中露面,今日出行也没穿着军袍,这样的形象的确难认,实在怪不得他,更何况这时候如果生周平的气也就等于生萧白的气,那是绝对不可以的,先不说他确实打心眼里欣赏萧白这个人,单是从京里已经为了提萧白上去而调自己去享福这点,他也没什么理由生气的。
不过,装装样子还是必须的,他接着哼声道:“你小子几天没跟着我就不认了啊,难道说认定今后不会从回我的麾下了?届时就等着军杖伺候吧!”
周平一看没事,顿时笑了,只不过是苦笑,道:“多谢军帅,多少杖都成啊,只要别是再让我扫茅厕就成!”
此话一出,顿时所有人都笑了起来,连张易行也有点装不下去了。
萧白笑了几声,板起脸道:“周平,我问你,你军下的兵士可有出营?没有?为什么,我不是宣令全军自由活动?”
周平眼珠子一转,庄重的道:“,不信的话将军可以问他们!”说着回头打了个眼色,那意思好像是问那些兵士:我早上怎么跟你们说的?随即便看到几乎所有士兵脸上都有些笑意,不禁心里一突,长叹了一声,不好!
接着便听到上前军士震天且整齐的声音:“周千骑说,如果萧将军问起,我们便答‘我等身为城卫,当以保家卫国为己任,目前训练尚不成熟,实在没有心情偷懒,自愿留在军中训练!’”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周平仿佛一瞬间就软了下去,紧张的看着萧白,忍不住呻吟起来。
“三个月,自己在赏罚簿添上,三个月,伤好之后,立刻实施!”萧白哼了一声道。
周平顿时无语的望向苍天,嘴里嘟囔着:“十一个月,我已经欠了十一个月的茅厕了,堂堂千骑啊!”
这一次,众人只感觉笑的肚子都疼了。
不想周平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快速的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红色信封,递给萧白和张易行道:“军帅,萧将军,边关战报!”
战报?
一瞬间,所有人都屏住了笑意,紧张起来,边关什么时候打仗了?
张易行接过看了一眼,没有说话,又递给了萧白。
萧白疑惑的接到手里,张易行并没有开启信封就交给他了,这不啻为是明摆着将城卫大军送给了他,但他却不明白为什么张易行眼中竟流露出一丝难以理解的光芒。
紧跟着,信封上面的两个血红大字就吸去了他所有的注意力——火
急!!!!!!
拆开信封一看,萧白顿时感觉到一阵眩晕。
那上面写着:告急!!南吴水军于九月末突现我边疆水港‘黄平’,另有西汉十万大军延南吴边路航水而上,兵分三路欺进我边关‘平庸’‘平阳’‘平水’三关,牵制我军主力,‘平阳关’失陷,‘平庸’关同时告急,前有西汉骑军三万,并,两万匈奴骑兵由我朝内腹突现关后,‘平庸’失陷!守将张宝战死,武阳遣将蒋贵下落不明。目前我朝边关只有‘黄平’‘平水’两隘可守,战时吃紧,望内路各军速速来援,不时晚矣!黄平水军大将,四平侯,郭南生敬上!
所有人都紧张的看着萧白,等着他下达命令。
却见萧白眯起眼睛遥望着南方的天际,轻轻的道:“返营!备军!”
蒋大哥,你可不能死啊,此战能否胜利,萧白全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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