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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使者》第一零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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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虽锈,可是从拉把手的力度来说,滚轮绝对是经常使用的,而且得到了很好的保养,可是谁设计的这破门呢?明明是滑开的,为什么要在中间弄个门逢一样的东西?真是……浪费我的体力。

走进门里,顺手把门关上,我适应了一下通道里面暗淡的光线,这种情景让我想起在军营训练的日子,同样的昏暗光线,同样的低矮间架,只是现在处在时间停止中,少了军营里的鬼哭狼嚎。

走廊的尽头,又是一个铁门,幸好没有锁,否则这么厚的铁门要是让我踢,那我非截肢不可。

推开铁门,我吃了一惊,这里居然有两个见过的“老朋友”。

高大的外国人不用说了,上次险些丧命在我的“笔下”,那次是他的眼神救了他,不过我现在终于明白我是被骗了,这个人的职业我猜一定是个神父,他眼中的光茫充满了神圣、慈蔼,如果不是这里环境太诡异,他全身的肌肉线条太明显的话,我都要开始向他忏悔了。

让我大吃一惊的并不是这个老外,而是他前面一个被吊着双手的人,他的双手举过头顶,两只手的手腕并在一起,被一根拇指粗的绳子吊在半空中,通过他我才发现,这个房间的间架比外面要高出很多,看来似乎是专门用来执行“吊刑”用的。

在这种情况下,这个人自然不能洗澡了,所以他的头发看起来很脏,衣服破烂得不像话,脸上横七竖八的全是淤青,虽然这些伤痕严重损坏了他的外貌,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他正是差点与我睡过一个房间的——潘琪。

潘琪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被严刑拷打过,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在埃及或是苏丹被抓走的,也难怪,他跟着我们这么久,黑社会的也跟了我很久,警察遇到黑社会,总要有一边吃亏的……真像是在演生活版的《无间道》。

把潘琪解下来放在地上,我用绳子把老外绑了起来,这家伙看来是个行刑达人,怎么才可以让他来个现世报呢?

我脱下他的鞋袜,把两只袜子都塞进了他的嘴里,这下他就叫不出来了,为了防止袜子塞得不够紧,我又在他的嘴上加了根绳子,就算他想吐也吐不出来了。

然后怎么办呢?把他扔这饿死?似乎不行,警察很快就会发现他的,没办法了,我只好拔下他的头发,一股脑全塞进了他的鼻孔,然后使尽全血力气把他倒吊了起来。

头发好像密度不够?我又捡了些泥塞进他的鼻孔,这样的话……就算他还能呼吸,在警察找到他的时候他也脑冲血死了,如果这样弄他还不死的话……那他真的可以当神父去了——上帝并没有放弃他。

抱着潘琪,我关好门走出了地下室,虽然在静止的时间里我的嗅觉闻不到什么味道,但从狭窄的空间走出来的感觉还是让我精神一振。

来到大街上,这里除了大楼外面围着躺了一圈人以外,基本和我刚来时没什么区别,刚才我还愁没有不在场证明的证剧呢,这下好了,有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潘琪在,不怕引不起别人的注意。

回到咖啡馆里,我把潘琪放在座位上,我则坐到靠角落的座位里,从柜子里拿出个咖啡杯,把别人杯子里的咖啡倒了一点在我杯子里,总得装个样子吧……一张空桌子前突然冒出个人来,一定很容易让人吃惊的,不过仔细想想……潘琪这个样子的人突然出现在咖啡馆里,似乎也说不过去……

而且如果外面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再有这么奇怪的人出现在咖啡馆,似乎比较容易把两者联系在一起,那我应该就不能带走潘琪了……

好复杂的问题啊……最要命的是我不能离开咖啡馆,因为杜杉还要回来接我……因为我不认识去她家的路。

跑去街上的商店里拿了一件衣服一件裤子,我也不管配不配了,回来先帮潘琪换上,虽然他的头发脸面还是不太看得下去,不过穿得体面一些,或许有人会把他当成摇滚明星也说不定,而且还是颓废派的……

准备好一切后,我没有再停止时间,几秒钟过后,时间开始正常运行,潘琪果然咕咚一下从座位上跌了下来,我连忙起身跑过去把他扶起来,咖啡店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我吸引过来,不在场证明做好了……

紧接着,大街上传来了尖叫声,大家的目光又迅速的被吸引过去,我扶起潘琪走出门去,现在我终于知道了什么叫血爆……

躺在大街上的人算是同一时间摔下来的,所发出的声音也震耳欲聋,而且摔得比较重的那些人,脑袋基本都摔破了,地上黄的红的汇成一条小溪,流进了下水道……

站在门口看着几乎被吓疯的人群跑来跑去,绝大部份人开始呕吐起来,这里在五分钟内变成了地狱,无论从街道的颜色和气味来说,都极大的震憾着每一个人的心灵,我估计至少99%的人在短时间内是恢复不过来的,大概五分之一以上的人会疯,四分之一以上的人会一辈子生活在这种阴影中,三分之一以上的人得做十到二十年的噩梦。

没一会,杜杉来了,她捂着嘴和鼻子,站在老远的地方向我挥了挥手,我扶着潘琪快步向她走去,远远的传来了嘈杂的警笛声。

我和杜杉一人架着潘琪的一只胳膊,开始小跑起来,跑了大约十分钟,我们坐进一辆出租车里,我回头看了看,警察已经开始封锁这一路段了。

车上,我们谁也没有说话,潘琪醒过来一次,又昏睡过去,看来他被折磨得不轻。

来到杜杉家,我们把潘琪扶进我昨天晚上睡的房间,当然没让他上床,直接在地上铺了个席子让他躺下了,喂他喝了一些水,吃了一些消炎药,我们走到客厅。

杜杉倒了杯浓茶给我,我一口饮下,这才觉得胸中翻闷之气少了一些,说实话,那种过于血腥的场面虽然是我造成的,但仍然对我产生了一些副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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