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邹迁就拿到了学生证,学生证是一张有点厚度的塑卡,正面写着
礼学堂
姓名:邹迁
字:寻邻
生辰:1986年12月18日(阳历)
出生地:陕西西安
学号:05060119861218M
纯技:咒
开试:2005年6月
导师:邹迈
导师栏写的是邹迈,旁边一方“邹步谨”的印,小迁真是越看越不顺眼,本来想填别人,他却只知道沈牟,可沈牟今年的学生名额早就用完了,而且听说他几乎没带过礼学堂的学生,弟弟做自己的导师,丢人啊!
有了这个学生证,在阴阳学堂就是一卡走天下,吃饭可以刷卡,借书可以刷卡,买东西可以刷卡,甚至请假逃课都可以刷卡。每个看到邹迁学生卡的人都不约而同说一句话:“字寻邻?孟母三迁啊!”于是,邹迁从此多了一个外号叫孟三儿,其歌这类捣蛋的就直接叫他三儿,他那真名从此被抛到九霄云外。其实邹迁给自己起这个字并不完全因为“孟母三迁”因为邹字可分解为寻和邻的的上、右两部分,而且这两个字又能合成迁的意义,这个是从反切中得到的灵感,结果竟然稀里糊涂地出了个孟三儿。
三天来,邹迁一直在盼着今天下午的课,据说周五下午的两小时课是礼学堂有名的美女讲师来讲,大家整整一个星期都望眼欲穿地等着她,谣传她的课很恐怖,小迁认为不论怎么恐怖,只要有美女做伴还怕什么呢?
上课前十分钟,所有人就都到齐了,起码应该说所有的男生全都到齐了,包括65岁的武本良,他可是班里最老的学生,不过看上去却好像只是三四十岁一样。邹迁听其歌说武老头看起来这么年轻因为他是彭祖的后代,纯技是房术。
“你知道什么是房术么,瞎说。”邹迁觉得他小小年纪也不学好。
其歌满不在乎地摇摇脑袋,“哎,就知道你们这样,有什么的啊,人家长生不老也不是啥坏事情,更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瞅把你紧张的。”
上课铃声刚响,一个穿着很火辣的女人踩着高跟鞋当当当进入教室,上了讲台。台下顿时呼声、口哨、叫喊混成一片,邹迁看到这个场面反倒坐立不安起来,不知道是跟着等大家一起起哄,还是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听课。
突然!面前的美女老师突然变成一具骷髅,而且黑如墨炭,看着骷髅迈着矫健的步伐向台下走过来,邹迁的魂差点吓没了,不见鬼不知道自己胆子小。面前这骷髅竟还开口讲起话来。
“看,这并不是一般的骷髅,谁能知道这里有什么特别的。”骷髅咔吧咔吧嘴,竟然出来很媚的声音。
“根据盆骨看来,应该是个女的。”
“从骨骼上看,骨骺线已经闭合,但钙化并不严重,说明死的时候应该是20-30岁。”
“头骨前有裂痕,也许遭到过袭击,但印记不深,不足以致命。”
“腕骨有骨折的迹象,也许生前跟人搏斗过。”
“应该不是搏斗的痕迹,只是左手腕出现骨折现象,而且折痕是从下向上折的。”
“膝盖受伤过。”
“膝盖看起来就旧伤,应该不会是致命伤。”
“大脚趾骨短而平,也许生前是芭蕾舞演员。”
邹迁看到班级里所有的人都在热烈的讨论,全然不觉得面前是个骷髅,可他却始终释然不了。仔细看来,这个骷髅一点破绽都没有,是不是阵法?摸上去是实实在在的骨头啊,到底她是怎么做到的?邹迁把课堂的问题完全抛之脑后。
“这个芭蕾舞演员因为某种原因跌倒了,向前倒,伸手撑的时候因为冲力过大,造成骨折,前额头撞倒了硬物上造成出血,不过这些都不是死因,她是死于一种急性突发病,也许是阑尾炎什么的。”一个声音很清澈,不响亮却带着很强的穿透力,“这次是我赢了。”是双胞胎之一,她朝后面撇了一眼,露出一种高傲的神态,还顺便哼了一声,后面的竟也习惯似的熟视无睹。
“哈哈,孟为霜说得差不多,为露,你有什么补充么?”骷髅唰一下变回了美女,美得让人倒吸一口冷气。邹迁这时才发现,公羊沐一直趴在桌上睡大头觉,口水都成河了,可还没一点醒来的意思。
公羊沐不是不喜欢听这个宋莲石老师的课,他知道这个美女的弱点就在头发上,不过这个秘密他发誓不告诉别人,只能憋在肚子里烂掉了,一遇到很想揭穿她的时候,就自我催眠睡觉了事。况且公羊沐早就知道这次的案底一定又是孟家的双胞胎挖出来,没什么新鲜的。
“我觉得她是从高处向前摔倒的,死于失血过多。”孟为露的声音跟为霜很像,但多了份沉稳少了份傲气。
宋莲石微微一笑,手顺了顺长发,弹了一下,“不要认为自己的推断就一定对,不要认为符合逻辑的就一定准。”美女笑,滋味妙,台下的小子们竟热血沸腾起来。“这个人是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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