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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爱包围》第十章 关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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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政一口气奔出去十几里路,天可怜见,果然在前方漆黑的小路上看到了言斌的那辆奔驰600。

言政太了解他的这位堂兄了,仗着他父亲的权势在乡里鱼肉百姓,无恶不作,整个儿就是一恶霸。而且此人好色成性,卑鄙下流,坏在他手里的良家妇女真是数不胜数。只是由于他又有钱又有靠山,被他污辱的妇女大多都敢怒而不敢言。偶尔有几个报案告状的,也被他父亲利用权力给压下去了。

言氏家族虽然势力庞大,但言家子弟本来也不会这样作恶多端的。因为家族的规矩十分森严,象言斌这种行为是绝对不能容忍的。可言斌此人善拍马屁,经常哄得言家大家长,也就是言政爷爷的开心。加上言斌父亲的包庇纵容以及言斌此人的花言巧语,让偶尔听得风声的言政爷爷以为那只是小儿女的感情纠葛,所以从来也没有认真管过。致使现在言斌胆子越来越大,以为就算天塌下来,也有靠山顶着。所以反而变本加厉,更加肆无忌惮了。

方瑾老师是那么的美丽可爱,以言斌这种好色之徒怎么可能放得过她?刚才在家里言政便已经发现了言斌那色迷迷的眼神。不过他以为言斌胆子再大,也不可能在家里就把方老师怎么样。所以他也没提醒老师,没想到言斌竟是费尽了心机,骗得方老师上了他的车,那问题就严重了。

言政一路不管不顾的狂追而来,他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我绝不允许!绝不允许!要是你敢动老师的一根手指头,老四,我杀了你!”

言政一口气奔到车边,大吼道:“老四,你给我住手!”可是仔细一看,车里空空如也,没有一个人。

糟了!言政急出了一声大汗,难道老四已破不及待,在路边就要——

言政环顾四周,在小路边上,是一片小树林。言政的心脏狂跳,一种巨大的恐惧感袭上全身。他嘶声大叫道:“方老师!方老师你在哪儿?”

此刻的方瑾确实在树林里,她头发散乱,心慌意乱。那个叫言斌的色鬼在车里忽然就向她提出了要和她交男女朋友,并且停下车来动手动脚,方瑾只好推门逃出了汽车。幸好言斌身上绑着安全带才没有马上追出来抓住她,不过此时他淫笑着已离自己不远了。

方瑾又气又急,她完全没想到居然会在一个学生家里碰上这种无法无天的人。慌乱之下,她一脚踏空,失足滚下了一条小坡。

站在坡上的言斌一阵大笑,道:“方老师,瞧你吓的。我不过就是想和你交个朋友嘛,何必拒人与千里之外呢?”

方瑾滚到了坡下,只觉手上腿上无处不在火辣辣的痛。她咬着牙爬了起来,愤怒地道:“你要是诚心想和我交朋友,就应该对我以礼相待。这样动手动脚,不怀好意的,只会让人感到恶心!”

言斌笑嘻嘻地也不动怒,他慢慢地从坡上走下来,还恬不知耻地淫笑道:“要礼是罢?好啊!只要你从了我,我买给你一条钻石项链怎么样?我一向对女人都是很大方的,嘿嘿!”

方瑾不住的后退,她因为害怕而全身发抖着,但她还在做最后的努力:“言斌!我警告你不要乱来,我是你堂弟的老师,你爷爷也见过我的。如果你敢对我无礼,难道不怕你爷爷惩罚你吗?”

言斌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很正常嘛!老师你长得这么漂亮,我追求你我爷爷不但不会反对,恐怕还会全力支持我呢!我有什么好怕的?”

方瑾气道:“你这是追求吗?你这是在耍流氓!你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可喊了!”

言斌一阵冷笑,道:“喊?我还怕你喊?在这方圆三十里地内,不,整个杭州地区,有哪个不长眼的敢管我言家四少的闲事?你要有力气,就尽管使劲喊罢!”

他越逼越近了,方瑾只感腿肚发软,全身发颤。恐惧之下,她刚要大喊救命,突然这时,她听到了树林外面隐隐约约传来一声叫唤:“方老师!方老师你在哪儿?”

那是言政同学的声音,方瑾喜出望外,忙也大叫道:“言政!言政同学我在这里!”

言斌眉头一皱,心道:“妈的!小六怎么来了?操!坏我的好事,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一转眼间,言政的身影在坡上出现。他两步就跃下了小坡向方瑾奔来,叫道:“方老师,您没事罢?”

方瑾顿时如见到了亲人,她不顾一切地也向言政奔去,叫道:“言政,你来太好了!快救救老师!”

言政奔到方瑾身前,立刻把她护到了自己身后。他怒目瞪视着言斌,喝道:“老四!你对老师做了什么?要是你敢碰她一根头发,我绝饶不了你!”

言斌好事被人搅了,心中正极度不爽。闻言顿时恼羞成怒,恶从心生。他耻笑道:“你他妈的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来管老子的事?说话前不想想自己在言家是什么地位?一个连挨打都不敢还手的孬种,一个所有人都瞧不起的私生子。不,就凭你妈那骚样,谁他妈晓得你是不是言家的种?你这杂种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呼小叫?信不信我一脚就踢死你?”

言政双目尽赤,他生平最恨的就是有人侮辱他的母亲,喊他杂种!饶是他遇事冷静,平时深藏不露,此刻也不禁控制不了了。他铁青着脸,跨上一步,寒声道:“言四!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言斌从没有把这个六弟放在眼里过,闻言满不在乎地道:“哦?你还想听是罢?那好,你听清楚了,杂种!狗杂种!怎么样?是不是很过瘾?”

言政不等他说完,便又是一步跨出,两人相距本来有七、八米远,不知怎的言政只走了一步便来到了他的面前,一只拳头,无声无息的击向他的面门。

言斌一声冷笑,心想就凭你的修为还想和我动手?差得太远了罢?他自持艺高,面对言政似慢实快的一拳浑没想过躲闪,张开右手五指便向奔袭而来的拳头抓去。满以为自己这一抓快若闪电,以他所知言政的水平,他百分之百可以抓牢拳头,继而运力一握,管教他指骨根根碎裂,算是对言政爱管闲事的教训!

只是他把握十足的一抓,明明对准了来拳,不知怎的却是抓了个空。他刚暗叫不妙时,言政的拳头忽然出现在了他的胸腹处,结结实实的揍了进去。

一旁的方瑾见这两兄弟忽然打了起来,本来她还担心言政年弱不是言斌的对手,却见只一个照面,言斌便被言政一拳打得飞跌了出去,空中翻了两翻,“扑通”一声,姿势无比难看的摔在了四、五米远的地上,顿时动也不会动了,也不知是死是活。

方瑾吓坏了,她忙跑了过去,对言政道:“言政,你没事罢?”

言政兀自还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拳头,闻言他一声苦笑,转头对方瑾道:“我没事,老师,这个坏蛋有没有欺负你?”

方瑾摇了摇头,他看到趴在地上的言斌动都不动,害怕地道:“言政,他——不会死了罢?”

言政收回拳头,道:“没有,他只是昏过去了。”说着他走到言斌身边,俯身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检查了他的胸腹处。然后又道:“死是死不了的,不过也够他受了!”

他检查完毕,伸手抓住言斌的背心,轻松地把这一百多斤给提了起来。对方瑾道:“方老师,我送您回家罢,今天真不好意思让您受惊了,这坏蛋我会交给家长们处理的,以后您不用担心他再来骚扰你了!”

方瑾毕竟是个女人,她害怕地扯着言政的手,小脸煞白地道:“言政,你把他打伤了,回去后会不会受到责罚啊?”

言政提着言斌的身体,扶着方瑾向树林外走去,安慰她道:“方老师,这您就不用担心了。这个坏蛋意图对你不轨,我这是替家门除害,不会有什么事的,放心罢!”

方瑾“哦”了一声,这才不在担心。两人回到车边。言政从言斌身上找出车匙,打开后车盖把他丢了进去,然后对方瑾道:“方老师,我开车送你罢!”

方瑾不敢相信的看着言政,道:“你——你一个高中生,会开汽车?”

言政笑了笑,道:“算会罢,只要不碰上交警拦车,就应该没问题!”

方瑾半信半疑的上了车,看着他熟练的启动引擎,将车子开了出去。言政一边开车,一边回头看了模样狼狈的方老师,忽然惊叫道:“方老师,您受伤了?”

方瑾这才低头看了下自己,却见自己手上脚上擦破了好几处皮,有血正在流着。更尴尬的是,自己的裙子边不知在什么地方扯破了一道口子,雪白的大腿肌肤从口子里露了出来。

方瑾禁不住脸上一红,忙伸手将口子掩上,道:“嗯,擦破了点皮,没什么要紧的。”

言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头将汽车驶得更快了。不一会车子开进市区,言政在一家药店门口停了下来,对方瑾道:“方老师,您等我一下!”说着他推门下车,飞快的奔进药店内,一会儿便捧着一包东西出来了。

言政上车便道:“方老师,伤口赶紧处理一下罢,别感染了才好!”他抖开袋子,从里面取出消毒药水,云南白药,医用棉花,创可贴什么的。

方瑾忙道:“老师自己来罢,不用麻烦你了!”

言政却坚持着,道:“您手上有伤,还是我来罢。”方瑾争不过他,只好摊手让他给自己消毒上药。

言政的动作很轻柔,神情很专注。方瑾看在眼里,她心想:其实言政这个孩子蛮温柔,蛮热心的。一点儿也不象传说中那么冷酷,那么孤傲。刚才从言斌的话里,听得出言政在家一定是受尽别人轻视欺凌长大的罢?唉!看来他也是个苦孩子啊。人没了父母,遭遇就是跟别人不一样。从今往后,我一定要让他感受到被关爱的幸福,使他重新对生活充满信心!

言政给她的手处理包扎完毕,又俯下身来给她的小腿上伤口消毒。方瑾又是感激,又是感慨。她伸出一手温柔地抚摸着言政那浓密的头发,轻轻地道:“言政,今天老师真的要谢谢你啦!要是没有你及时赶到,后果真的不堪设想呢。”

言政愣了一下,又继续给她上药,道:“老师,其实是我对不起您。我把您带到我家里去,却让您遭受了惊吓,还受了伤,真是该死!”

方瑾笑了,她注视着言政那英俊得使人心跳的面孔,手不知不觉地就抚了上去,温柔地道:“言政,你爷爷已经把你交给老师啦,以后老师得管着你了。不过你放心,老师知道你是一个好孩子,只是没人疼你爱你才让你表现得与常人不一样。从今往后,老师就是你的亲人,老师一定疼你爱你,让你每天都快快乐乐的。但你也要答应老师,以后不许逃学,不许不参加学校活动,多和同学们交往,做一个正常的好学生,行吗?”

言政鼻子一酸,自从离开母亲以后,他从来也没有感受到过母爱是什么滋味。从来也没有一个女性会这样慈爱的和他说这样的话。多少次在梦里见到妈妈,那种温馨的感觉总是那么的不真实,现在,有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女性,居然让他深切感受到了。言政心虽坚硬似铁,却也禁不住溶化了。他怕自己忍不住会掉下泪来,忙把头埋得更低,几乎就要凑到方老师的脚上去了。

好不容易全部处理完毕,言政开车送老师回到了学校。方瑾临下车前还是担心的问:“你这样回去真的不要紧吗?要不要我去给你做个证明?”

言政笑道:“老师,您就放心罢,该受处罚的不是我,而是车后的那个败类。天已经不早了,您早点回去休息罢!”

方瑾这才一笑下车,在准备关门时她忽然又道:“言政,其实你还有很多事瞒着老师哦。比如为什么你一拳会打得人飞起来,又比如你一个高中生,怎么会开汽车的。老师——很感兴趣哦?有时间,愿意和老师说说吗?”

言政笑着点点头,他真的无法拒绝一个这么温柔的女人。方瑾挥了挥手,关门转身进入了学校内。

言政看着她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内,他的心里充满了幸福和甜蜜。但这种幸福和甜蜜与他梦中与妈妈相会时的感觉又全然不同,到底——不同在哪儿呢?

言政一时想不明白,愣了半天,他索性不想了。倒回车子,他往家里开去。此刻他的神情严峻了起来,他知道,回去以后,将有一场风暴,在等着他呢!

方瑾回到了宿舍,脱去了被撕破的裙子,在浴室里用温水擦干净了身体。换上一套休闲衣后,她躺在了床上拿起了电话。

“喂,妈,老爸呢?”

“小瑾啊,你爸正在下围棋呢,等一下,我去叫他!”

“哎!算了算了,妈,有件事,我想和您聊聊。”

“哦?呵呵,好啊!是不是最近有什么不错的男孩子正在追求你啊?说来让妈帮你参谋参谋。”

“妈,瞧您,又想哪儿去了?是有关一个男孩子的事,不过他是我的学生,您可别想歪哦!”

“是吗?唉!害得你妈又白高兴了一场,什么时候你能正正经经地给我找一个女婿回来啊?妈退休了好无聊,就等着抱外孙呢!”

“妈您再说,我可挂电话了,您女儿才几岁啊?这么着急就想把我嫁出去啊?”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对了,你那个学生,他怎么啦?”

于是方瑾把言政的事仔仔细细地述说了一遍,但她怕母亲担心,便把差点遭到别人污辱的事略过了不提。

方瑾母亲听完后叹道:“看来这个孩子缺少亲人的爱护,所以才性格这样孤僻的。你想用关爱来抚平他心灵的创伤,应该是会有效果的,妈支持你!”

“嗯,妈,我想过了,光我这样可能还是不够,那孩子不但缺少关爱,而且他从小在那种严酷的家庭里长大,根本不可能感受得到家庭的温暖。所以我想星期天把他带到咱家来,好好的让他享受一下温馨的滋味,您看怎么样?”

“好啊!没问题,正好我和你爸都寂寞怕了,你带一个孩子来热闹热闹,我们求之不得呢!”

“谢谢妈!那就这样说定了!我肚子饿,不跟您聊了,拜拜,星期天见!”

方瑾挂上电话,跑到厨房煮面条去了。

随便吃了点后,她又坐回了床上,用手轻抚着小腿上一处一处的包扎。想起言政帮她上药处理时那付轻柔和专注的样子,她忍不住微笑起来。心想:“言政这个孩子心还是蛮细的,在冷酷的外表下其实有一颗温柔善良的心。象他这样的男孩子长大以后一定很招女孩子喜欢罢?嗯——想起来,言政长得还蛮帅的,要是——”

她忽然没来由的羞红了脸,呸道:“方瑾!你胡思乱想什么呢?人家只是个孩子,哪有你这样没脸没皮的?睡觉!”

她赶紧收回心神,拉过被子便蒙头大睡了——

第二天,言政还是来上学了。只是他的眉头紧皱,脸色苍白。方瑾很担心,可是在课堂上又不好问他。匆匆上了一节课后,她又把言政叫到了办公室。可是无论她怎样问他,言政只是说肚子有点不舒服,正当她想问昨晚他回去后的情况后,言政却捂着肚子借口要上厕所而溜走了。

方瑾又气又没有办法,她决定中午的时候,再找他好好的问一下。

中午方瑾随便吃了点后,便去找言政,却见言政匆匆地走向了学校后山。她很奇怪,便远远的跟着他。

其实方瑾心里还是有气的,昨天晚上和他说得好好的,他也点头愿意把秘密和自己分享。谁知道说是一回事,可做起来,又是另外一套了。

学校后山是一片竹林,言政钻进去后便不见了。方瑾很奇怪,言政同学到这里来干什么呢?

她怕惊动了言政,所以轻手轻脚的跟了进去。走不多远,她猛然看见竹林深处一个女生和言政站在了一起。那个女生正在解着言政身上学生服的扣子,接着给他除了下来。言政伸着双手任由她摆布,两人似乎对这种事,已经很默契了。

方瑾仔细地看去,吃惊的发现那个女生居然是学生班长赵晓静。他们——在这里干嘛?

然后方瑾震惊万分的看到,赵晓静把言政的衬衫下摆从他裤子里拉出来,开始一颗一颗解他的衬衫纽扣了。

方瑾立刻俏脸胀得通红,连忙转过身去不看。她的一颗心别别乱跳,气恼加失望地想:“岂有此理!你们还是学生耶!怎么——可以做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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