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马赫自从一回来就特别兴奋,坐不住也站不住,像是个乞丐捡到一张百万英镑却不知道该怎么花。
“够了,舒马赫,你回来做了些什么?也没问过我们母子的死活,你到底吃了什么药?乐成这个样子?”爱丽莎只有支开舒尼到拉塞尔那里后,才会歇斯底里地责问这个不称职的丈夫和孩子的父亲。
“爱丽莎,我们不会再为钱发愁了,哈哈!什么赌债,牧场,统统滚到一边去。我马上就要当富翁了,哈哈!”舒马赫也只有默罕默德不在场的情况下,在妻子面前原形毕露。
“你这几天一直和他在一起?”爱丽莎问道。
“当然了,不然怎么会攀上这座金山?!哈哈!”舒马赫终于坐了下来,对着爱丽莎吼道:“快过来给我按按脚!”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默罕默德不是个好人,你得意什么呢?”爱丽莎看到丈夫这种样子,心里鄙视着。
“你管那么多干吗?你如果不想过上好日子,我们回去就离婚!”舒马赫仗着默罕默德答应的条件,厉声呵斥爱丽莎,虽然这钱还没装进口袋。
“你疯啦?竟然说出这种话?!”爱丽莎此刻还真希望舒马赫没能回来。
“怎么了?你不相信我说的?好!你等着瞧,以后有的是女人排队给我按脚。轮不到你!”舒马赫点起默罕默德给他的雪茄,开始神游往后逍遥自在的日子。
“舒马赫,我和你夫妻十年了。你给我和儿子带来什么?无尽的赌债,还有什么可说的?本来这次旅游就是考虑到能够暂时躲避赌债,你现在不想着好好规划往后的日子,反而又说出那么不切实际的话,你有没有考虑过舒尼?他还小。”爱丽莎越说越气,话语中带着责备,当更多的是无奈。
舒马赫看了一下手表,没有理会妻子的伤心,他嚷嚷道:“不和你说废话了,我要办正事去了。”他站起来,推开椅子,大摇大摆地走出去。留下痛心欲绝的妻子在房间里低声饮泣,而且还没提过儿子,难道金钱真的可以让人泯灭人性?上帝和撒旦会同时回答你,是的。
三楼的某个房间内摆上了在石窟内足以称作豪华的宴席,不过是有了鸡鸭鱼肉的摆设,还有几瓶红酒的点缀,唯一值得眼睛一亮的是三个印加王室作为主角。门口站了几个士兵,显得午宴充斥着威严,但又不让人紧张。让里欧和阿依达更放松的是他们的印加军队正在路上。
默罕默德只带了皮埃尔一个人,皮埃尔背着一个红色的高尔夫球包,显得不适时宜。
开胃菜上完后,正餐陆续上台,讨论的问题也引向实质内容。
“默罕默德,作为卡帕克的子孙,你对印加国有什么建设性意见?”里欧看似漫不经心地吃着一块烤羊肉,心中却认真地等待自己的兄弟选择一条正确的道路。
坐在他身旁的阿依达突然感觉圆桌颇为拥挤,应该是默罕默德这边和里欧的气压相差较大。
默罕默德也装作研究杯中的红酒说:“这酒是不错的原料,可惜放错了地点,偏偏藏在地下酒窖中,真是糟蹋。对了,你刚才问什么?是不是对我们的国家有什么想法?”
里欧点点头。
“呵呵,里欧,你是皇帝。问我有什么意义?我又不是皇帝,不是吗?”默罕默德话语中的挑逗成分还不像上等红酒中的香味那么明显。
“默罕默德,你们这些年在外还好吗?”里欧嗅出目前默罕默德还抵制着这个敏感的问题,所以他要策略性的转移话题。
“我们自从那个西班牙的弗朗西斯科用军队占领库斯科之后便坐船逃出去了。钱是够用,只是……”默罕默德没有说下去,他抿了一口酒。
“只是什么呢?我听说外面的世界很是精采,我也希望有朝一日和阿依达去放个假。”里欧轻轻捏了一下阿依达的手,示意她不要太过紧张。
“哦,是的。你们要结婚了,我先道贺。”默罕默德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里欧和阿依达也干了这杯。
“默罕默德,说心里话。如果你真是我的兄弟,我倒想送给你一份大礼,当然这也需要你的努力。”里欧想看看默罕默德的反应,可惜对方还是一样的镇定。
“你该不会是想要把胡克城给我吧?”默罕默德一语中第,让里欧只能点头或摇头。
“你不想吗?”里欧还是在试探的过程中。
“如果我说不想要,你会不会介意?”默罕默德问道。
“那你想要什么?库斯科?”里欧有些恼火,还从来没有人和他谈条件。
“那当然不会,那是你和阿依达的家,君子不夺人所爱。我想要的你们可以给我,当然没有我,你们也办不到。”默罕默德看了一眼他们手上的黑白手杖,立刻又把目光转回到自己的盘子上。
“默罕默德,你也知道在死亡之海的胡克的事?”阿依达终究是女人,忍不住问道。
默罕默德笑了一声,说到:“里欧不是口口声声说我们是一家人吗?我自然也知道你们所知道的。你又何必藏着掖着?我的妹妹。”默罕默德很显然的恼怒起来。
阿依达看了里欧一眼,他知道里欧在心中盘算着什么。
里欧有些欣慰,因为他现在看到的默罕默德是个真实的人。有谁能在一大堆遗产面前还保持镇定,这就对了,里欧看出默罕默德想要的东西。
“默罕默德,既然你想要那个宝藏,我觉得也不过份。只是你要接受我的建议。”里欧一副神定气闲家长的样子,他尽量让家族成员先是口服,然后再做到心服。
“你说说看。”默罕默德摊开手,似乎在等待着衡量里欧所说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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