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
京剧《盗御马》中有一个草莽英雄窦尔墩,这个人物不见正史,但在地方志和清人笔记中可以看到清代康熙年间确有其人。据《献县志》卷二十杂志下载:“康熙间,邑有窦尔东者,健盗也。尝匹马劫途,众其能御。一日邑令率卒数百人围之城西廉颇庙,窦跨未鞲马,袒臂握刀,呼跃出,众大奔溃。数捕不获。后得其母,置于狱,乃自就缚被诛焉。其马日行八百余里,有将官得而乘之,每遇怀金辇赀者,辄横道长嘶,遂屏不敢乘。”
又纪晓岚《阅微草堂笔记》卷二十二《滦阳续录》四载:“……昔窦尔东之行劫,必留其御寒之衣衾,还乡之资斧,自以为德。……”
文中窦尔东即戏里的窦尔墩。一说窦原名陈窦虎,后化名窦尔东,“尔东”者,“陈”也。
当时他在河北献县一带纵横驰骋,反抗官府,骁勇异常。他乘骑的骏马可能就是戏中的御马——日夜追风干里驹的模特儿。官府抓不到他,只能将他的老娘抓起自首投案。这就是《连环套》里窦尔墩怒献御马,愿随黄天霸同去官府的依据罢。
在蒋瑞藻编著的《小说考证》里,也有窦二墩入宫盗马的故事。文中介绍康熙皇帝南巡时。窦二墩愿学博浪椎,只身入宫行刺,见守卫甚严,无法入内,折至后苑,盗走了一匹宝马,此马名赤骐,是喀尔喀的贡品。康熙失马后,下旨通缉。山东巡抚钱珏虽派骑兵四出侦拿,但一无所获。却发现署内写有:“盗御马者,山东窦二墩也”。这个情节与《盗御马》中的留书寄柬亦有相似之处。文中并说:窦二墩回到山东后,宿愿难偿,后来,妻子又死了,窦遂隐匿于山中。
关于窦尔墩的结局其说不一,《连环套》(三、四本)中说他在“麒麟谷出家了”;《献县志》上说他被诛杀了;清人笔记中说他隐居山林了;民间还有一种传说是发配边疆了。
我国的东北边疆黑河地区爱辉县流传着这样的故事:爱辉县的窦家屯,传说就是窦尔墩兄妹当年发配到此而创建的,屯内有窦家祠堂,保存一只大果盘,细瓷彩釉,是由若干小盘组成,能合能分,盘底有诗句。据说系窦尔墩遗物。这里至今还流传着窦家屯与黄家屯不结亲的习俗。又天津市南郊窦庄子也与窦尔墩有关,相传此庄从不上演《连环套》等剧。
第二个:
窦尔墩,原名窦开山,乳名二东,清直隶河间府县窦三町人,他上有长兄,排行第二,长得虎背熊腰,故又叫窦二墩。
窦尔墩出身贫苦农民家庭,自幼给地主打活,他行侠仗义,嫉恶如仇,富有正义感,因不满地主老财为富不仁,遂涉足绿林,抗清反暴。当时,献县以北,河间城以南的方圆数十里区域内,就是他与绿林好汉们经常啸取聚义举之所。窦尔墩一生未婚,他获取的钱财,多用于济困扶危,个人坚持过简朴清贫的生活。当地百姓对他有口皆碑,十分敬仰;而那些豪门富户和反动官府对他却闻风丧胆,恨之入骨。
窦尔墩少时曾拜在当地名师韩实门下习武,后又拜明末民族英雄史可法的部将石某为师。他十八般武艺样样皆精,尤擅使大刀。绿林生涯,使其深感长兵器之不便,遂自己设计改制了一种护手双钩,此兵器兼有刀、钩、匕首之功能,破长兵,敌短器,钩刺自如,攻防兼备。窦尔墩挥起双钩,疾如闪电,势如猛虎一般,故后人又称它为虎头双钩。
为了扎下反清抗暴的大本营,他把河间府作为攻取目标,并智取得胜,首战告捷。窦尔墩虎踞河间府,义旗一举,从者如云。兵部尚书彭朋发兵河间,连战失利,因此被弹劾削职。黄三泰为搭救彭朋,派人指镖为凭,向窦尔墩借银。虽说是借,实则是依恃武力,明抢强夺。窦尔墩是血性男儿,哪买他的帐。黄三泰栽了跟斗,恼羞成怒,遂有在李家店比武较量一场恶斗。比武前双方曾商定,不得使用暗器。黄三泰是个久闯江湖的老手,虽有君子协定,但他仍暗器藏身。临阵双方交手数十合,黄渐觉气力不支,遂背弃盟约,用“甩头”击窦。窦尔墩自恃武艺在身,没提防对方会暗器伤人,遂被击中左膀,遭敌暗算。时清兵突至,窦尔墩率众出逃,失弃了河间府。
此后,窦尔墩又在清皇陵马兰峪以北的风水禁地兴隆山,觅得一处三面临水,一面绝壁耸天的险地,扎下了连环套营盘,继续与清廷作对。后来,清太尉梁九公乘御赐金鞍玉辔追风赶月千里驹到围场行猎。窦尔墩探知这一消息后,只身潜入御马厩,用熏香熏倒守卫,用匕首杀门丁,盗走了御马。此举,使绿林义士大受鼓舞,给了清廷又一沉重打击。彭朋因此再次被削职,黄三泰也因受到牵连。窦尔墩终于报了李家店的一箭之仇。
官兵攻环套数年不下,便想出了一个先捉拿窦尔墩的老母,诱其投案的毒计。窦母被捕后,官方贴出告示,称数日之内,窦尔墩若不投案自首,便杀其母。窦尔墩是个孝子,救母心切,误投囹圄而亡,时年34岁。此事记于《献县志》中
第三个:
窦尔墩,又名窦二东,献县窦三町人,生于清康熙年间。幼时家境贫困,性格刚强豪爽,不满豪门大户及地方官吏的压迫,投师习武,后入绿林,杀富济贫。他的“盗御马”、聚义“连环套”等许多故事,在民间广为流传,并以戏剧形式使老幼皆知。在献县流传着不上经传的传说和故事。
百里取人头
窦尔墩从少林寺学艺归来,为生活所迫,到本县北宗村李财主家扛活。这年三十晚上,被长工李二拉到家里喝辞岁酒。饮至三更,一个朋友酒醉大哭,大伙问他怎么回事,他哭着向大伙说他在百里以外的张庄张百万家扛活,本来双方讲定,每月工钱三十吊,到年底算账时张百万却按每月十五吊,还说他赖张家的钱,并命家奴把他赶了出来。他有心去告他,一没立字据,二张家与官府勾结,有钱有势,有理官司也打不赢,他只好忍气吞声作罢。窦尔墩听他讲完,从腰里掏出一些碎银子丢在桌上说:“哭有什么用!你家孩子老婆得吃饭,把它收好。”又说:“来!今天是大年三十,咱们共同干一杯,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说完一饮而尽。他一放酒杯说:“我去解个手,”就出去了。大伙被他的朋友义气所感动,一时高兴又喝了起来。等了半天,不见窦尔墩回来,刚要去找,他却回来了。大伙重新喝酒,都喝得酩酊大醉,一个个都睡着了。
天刚亮,突然杀声四起,众人惊醒。只听外边大声喊道:“快交出窦尔墩来!”原来他趁解手的工夫,施展轻功本领,到张庄把张百万杀了。他在墙上写着“杀人者,北京长工窦尔墩也”!张家立刻到官府报案,三班六衙连夜赶往北京捉拿窦尔墩。窦尔墩叫李二开门,衙役们进来一看,只见杯盏狼籍,一个个醉的不醒人事,窦尔墩看样子醉得更厉害。李二指着窦尔墩对衙役们说:“列位!这里离张庄少说也有一百里,若是三更杀了人,这时候回不来。你们看他醉成这个样子,什么时候去杀的人呢?再说,他与张东家素不相识,又无冤无仇,怎么会凭白无故地去杀他呢?很可能是他的仇人栽脏陷害,请各位还是三思而行。”
衙役们听了觉得有理,又见众人担保,只好带了保人回去交差。事后,窦尔墩拿出张百万的帽子,告诉大家这事确实是他干的,从此,窦尔墩“百里取人头”的故事就传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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