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因为用力过度呢,还是他真突破了身体的极限,使得能力有了提升。
在那么一推之下,阮离尘的身体,竟然向后退出了丈余距离,要不是因为碰撞到了屋内的石壁上,只怕他将会滑行得更远。
他正感觉到惊讶疑惑之时,忽地听到前方发出了“啪”的一声震响。
抬头向那发出声响的位置看去,见到地面上原先自己打坐修炼的地方,出现了一个足有脸盆大小,不知道有多深的小坑洞。
此刻,那小坑洞边沿,正有无数碎小的石块,似乎蕴藏了一股股力量了那般,闪耀着丝丝淡淡金光,向上斜向飘升飞溅,散落到了地面上,发出着“叮叮砰砰”的声响。
见着这一情形,阮离尘深吸了一口凉气,暗叹自己幸亏躲避及时,要不然,恐怕整个身躯,变成了一堆肉泥了。
快速扫向了悟不通,见他正盯着了自己的右手,看着手掌心,似乎也在疑惑纳闷,有些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也容不得他去多想是怎么回事,忙贴靠着屋内的石壁,向着门口悄悄的移动了去。
悟不通呆楞了片刻,心里疑惑道:“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力量不到以前的十分之一了啊?要是以前,那小子的能力在强,怎么也不可能从我攻击的范围,轻松的逃离。难道我被困的这数千年里,整日处于抵抗禁制力量的状态中,不知不觉,将我的力量给耗损掉了么?”
再次抬手,猛提一口真气,手腕动了动,瞬间,淡淡的金光并将他的手掌笼罩其中。
身形快速奔前,来到了石壁前,一掌拍打了下去。
移步至了门口的阮离尘,见悟不通如此怪异的举动,有些糊涂了,一时竟忘记了此刻是逃走的最好时机,反而停下了脚步,愣愣的看着了悟不通。
随着悟不通的那一掌拍下,顿时,一声“砰”的震响随即发出,紧接着,整个的洞厅,似乎都被震动了似的,竟微微的震动起来。
而悟不通手掌按下的位置,赫然出现了一个深约尺余,大约是他本体手掌一倍左右大小的手掌印。
掌印之中,隐约能见着丝丝热气,正在向外冒出。
看着这些,阮离尘愣住了,心里不由为自己的自私,感到有些惭愧,后悔起来,心里暗惊:“这和尚的能力还真强,真不愧是长真子和悟智大师两人共同的敌手,看来我自私没有听悟智大师叮嘱的话语,是错误的了。要是他出去了,发狂起来,胡乱杀人,世间真的没有人能够制住他了。”
然而,悟不通似乎对自己造成的破坏,感到极其的不满,自言自语着:“我这是怎么了,现在真的只剩下原本真力的十分之一了,难道数千年的禁制,真的将我的真力耗损掉了十分之九么?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这样的啊?”
呆楞了会,苦楚的哈哈大笑起来,全身也处于了放松状态,笑声了数声,忽地停止了大笑,喷出了一口鲜血。
而此刻,他感觉到体内的血液,似乎沸腾了那般,在体内飞速的流动起来,而全身的细胞,似乎随着血液的到来,快速的充气,膨胀起来。
心里暗惊,忙以真力控制着血液流动的速度,强压制着体内细胞的膨胀。
这一动用真力,没有想到竟然将体内所剩无几的真力,再次耗去了大半。
心里感到极其疑惑,纳闷道:“莫非我在有着禁制重压力量的环境中生活习惯了,反而现在没有了禁制力量,身体不在适应了吗?如此一来,那不是我的真力耗尽之时,就是我爆体而亡的时刻了。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我不是不死不灭之身么?可现在生命却受到了威胁,可笑,真的可笑,我追求长生,不知道造孽多少,到头来,还是只有死路一条,难道那次炼制而成的丹药,并不能永保人长生,而只是延长人的寿命么?不,不会是这样的……”
越想越不明白,越想越觉得自己罪孽深重,以前无辜残杀生灵的情景,一一浮现在了脑海中。
此刻,在他的脑海中,什么都没有留下,只有一片红色的海洋。
想着,想着……
不知道是因为害怕呢,还是因为其他,整个的身躯,竟然微微的颤抖了起来。
眼中的金色光芒,逐渐散了去,显出了丝丝惊恐的神色,面容扭曲,嘴唇蠕动着,想说什么,可喉咙里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
阮离尘不知道悟不通为什么刚才还好好的,而现在却变得象个垂死挣扎般的人了,感到极其的疑惑,愣愣的盯着了一副怪异举动,且显得有些痛苦的悟不通。
片刻之后,悟不通忽然扭头看向了阮离尘,说道:“小子,答应我件事,否则,我这就宰了你。”
阮离尘听到这极具威胁的话语,感觉到有些别扭,冷声应道:“你以为我是吓大的吗?如果让我做的事情,不危害他人的生命或对他人不利,只要你说一声,我都能替你去做,反之的话,就是你现在杀了我,我也绝不皱一下眉头。”
“小子,还有些胆识,也有些骨气。”悟不通呵呵轻笑了几声,说道:“过来,老子帮你检查下身体,看能否够资格成为我的徒弟不?”
阮离尘说道:“你说什么,让我做你的徒弟,呵呵,这个绝不可能,因为我已经有师傅了,我也没有想过要背叛师门。”
悟不通说道:“你小子真是个不开窍的家伙,你不就是清风教的一名徒孙吗?你也不想想,就连你那心中被敬重为神的祖师爷,都不是我的对手,做了我的徒弟,你很有可能就是天下第一了,这个难道不是你所需要的吗?”
阮离尘振振有辞:“做天下第一固然重要,但暗投他师,就是不尊师重道,会遭到别人唾弃的,那还不如不要那个天下第一,做个平庸的弟子。”
悟不通听阮离尘如此说,苦笑了声,口中嘀咕着:“又是一个迂腐,不开窍的家伙,看来只得硬来了。”
随即,暗提一口真气,飞身扑向了阮离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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