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一百多年前，老者还是一个少年，因机缘巧合得到了《九阴真经》，练了几年略有小成，但某次经过龙石山的时候失足掉下山崖……后来就和慕容秀一样掉到这个古战场上，不过他练有轻功，并没摔得多严重……然后开始在大陆流浪了，仗着一身《九阴真经》绝学老者纵横战场、大杀四方、建功立业，被世人畏称为「白色恐怖者」，势倾半个大陆，妻妾成群，真是逍遥快活比神仙。

然而，所谓树大招风，几乎是全大陆有来头的人都开始嫉恨、害怕起他来，他们组成了秘密作战联盟，联盟包括三大帝国和各种工会巨头，并花巨额买通老者身边所有的人，包括他的战友、妻子、儿女等等，可以说，连被视为邪恶代表的死灵咒术士都获准加入了如何抹杀他的「圣战」中来。

那个时期是大陆上所有种族、所有国度、所有职业间最团结的时刻，所有的芥蒂都在这共同的敌人面前暂时消失无踪。只因为老者当时风头太盛了，他们几乎没有发展自我的空间。

终于有一天老者被亲人在餐中下毒，被好友偷袭，被所有高手围攻，被上千个六级以上的咒术士合力施展出「战略级咒术」重创……

最后由于激斗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生还痕迹，世人都认为他被打了个灰飞湮灭，于是「白色恐怖者」从大陆上消失，被知情者扭曲成一个邪恶、可耻的过去。那些曾经和他睡一张床的女人都含泪说自己是被如何如何被强逼，如何如何委曲求全，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那些战友都气愤地呵斥「白色恐怖者」是如何下流，如何卑鄙，他们又是如何如何咬紧牙关，如何如何忍辱负重……

而这次围剿「白色恐怖者」的战役里，死去的六级以上的各职业高手达到一百多人，六级以下的达到五百多人，基本上没有伤者，因为只要稍微被「白色恐怖者」的爪子划中，过不了几天就会被爪上的毒活活毒死了，虽然毒性不烈，却少药可救，只有少数几个重量级高手在国家金库的支援下活了过来……而这些罪过，全扣在「白色恐怖者」头上了。

总之，「白色恐怖者」死了，他的事迹成为一个万人唾骂的下流传说，大陆上的三大帝国也在这次共同「圣战」中奠定了和平的基础，最后终于宣布了三国间的「和平条约」。

谁知，当时身受重伤的「白色恐怖者」，老者并没有死去，在九阴真气的护体下他只是被战略级咒术炸飞到数公里外的江流里，顺水而下，逃过搜索得以活命，但也已经是奄奄一色，眼看就要死去。

在这时，一个淳朴的山村姑娘在洗衣服的时候，把他捞了起来，拖回家去精心治疗，终于把他救活过来，在治疗期间，两人日久生情，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私定了终身。老者想要给这个山村姑娘过上好的日子，但他也知道自己已经是众叛亲离，但不要紧，他还有一个推心置腹的好朋友，他相信如果是这个朋友的话，一定会帮他的，到时他只要恢复功力又可以纵横天下了。

于是他飞鸽传书，标注好自己的所在，让那朋友前来相见，共商东山再起之事……

那个推心置腹的好朋友果然爽快，二话不说就不远万里的赶到，当然还带着一大群的武士、咒术士、弓手……

因所谓好友的背叛，又是一场殊死的搏斗，功力只恢复到二成左右的老者虽然硬是拼杀了好几个高手，但他也被打得焦头烂额，危急之际，那山村姑娘竟然舍身为其挡了一剑，身死当场，抓着全场人一楞的机会，老者冲出重围，从此不知所踪……

※※※※

说到最后，老者已经是声泪俱下，慕容秀也是出乎意料地双目含泪，不顾伤势挣扎着起身，拍着老者的肩膀说：「哭吧，把所有不快都哭出来吧，这样你会好过点的……」

老者抹抹眼泪和鼻涕说：「逃出来后的我已经筋脉尽损，九阴真气也完全干枯，当时我全凭着一股悲愤，硬撑着回到这个我初到异世的古战场上，本只是想死前缅怀一下，没想到这里的阴气寒气居然救了我，也使我恢复了大部分功力，但受损的筋脉只能在阴寒中维持着没事，只要离开这里，伤势又会爆发……所以我再也离不开这里了，直到今天……」

慕容秀偷偷用手捏了一下大腿的伤口，才好不容易又挤出几点眼泪——没办法，现在可是大献殷勤的好时机，只能牺牲一下了！他想通了：现在不是忤逆这老头的时候，这老头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他只要养好身体，练成本领，走出这个鬼地方后那还不是我想怎样就怎样？哇哈哈哈哈……

于是他一脸悲愤说：「原来是这样，小子终于明白了前辈的苦楚了，想小子以前在杭州，也是叫得出名号的人物啊，道上混的，那个不认识我慕容秀？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事那件我没做过？就冲前辈之前的遭遇，小子定必竭尽全力帮前辈报仇！」

「很好！嘴张开。」老者热泪盈眶地说。

「啊？」慕容秀下意识地张了张嘴。忽然感觉不对想闭口的时候，老者已经把一颗东西扔进了他嘴里……

「啊咳！咳！咳咳咳！前、前辈！你给我吃了什么？」慕容秀扣着喉咙，想把那颗东西呕吐出来，但那颗东西一下肚，如石沉大海，竟消失得无影无踪……

老者淡淡地说：「不用扣了，那是呕不出来的……嘿嘿，『九阴销魂丹』，一种慢性毒药，潜伏期是十年，十年后如果没有解药的话你就会因小弟弟溃烂蔓延全身而死，想要解药，你就要拿我仇家的人头来换。」

「我干！死老头你阴我？」慕容秀大惊：这下完了！被他奶奶的摆了一道！

「老夫只是想防止你阴我而已，哈哈哈，你以为老夫这上百年是白混的啊？啊？你刚才是不是在想老夫既然离不开这里，你出去后就可以把老夫的事抛置脑后？你这毛都没几根的小子想混老夫？」老者奸一语道破，口沫横飞地数落着慕容秀。

「呜……」只能乖乖听这老不死的了，发飙又打不过人家，慕容秀真的想哭了。

「不准哭！养好身体你就要开始练功，然后要出去完成你该完成的事，不然你就等着小弟弟报废身亡吧。」

「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