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就写,反正这小子马上就够20岁了,入了你们伤门也没什么不好。”老头仿佛从天上掉下来一般,突然就出现在华六的面前,嘴里叼着那个整天不离身边的旱烟杆儿。
“老不死的!你怎么才来?”习惯了老头儿神出鬼没出现的华六顿时怒气冲冲,“我就快被人家当驴给牵了!”
“牵就牵呗!”老头儿一脸的没心没肺,“伤门也算是贼行的上三门了,要是人家肯收你,你可学的东西就多了去了,那也是你的福分!”
“不要啊!~”华六一把搂住老头儿,一把鼻涕一把泪,“我要是跟了这帮贼行的人去了,以后谁来照顾您啊!”
“唉……”老头儿一声叹息,充满慈爱的看了看华六,一时间颇有几分长慈幼爱的感人场景,所有人都在等待着老头子的下文。
“你个小猴崽子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也没说照顾照顾我啊!”老头继续慈爱的看着华六,然后,一脚把他踹到了一边去,“净他妈的我老头子照顾你了!”
“这个这个……”华六看着老头子,要说这老头子就这么准备让贼行的人把他带走,那是打死华六也不信的,不过老头子总是这么喜怒无常,虽然华六要保得住这自由之身估计没什么问题,不过今天被这群贼行的人扁的太惨,要是不撺掇老头子收拾收拾这个所谓的伤门贼爷,实在是难消他心头之怒――靠他个ABCD的,老子他妈都跟这还没我腰叩男∨⒆傲税胩焖镒恿恕?
“要学我也跟爷爷你学啊,这小丫头还没我腰高呢,比起您来,那还不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华六继续跟老头子倚小卖小,“就冲刚才这小丫头那表现,那比您还不是差远了?”
站在一旁的小女孩贼爷出奇的没有反驳,只是静静地看着老头儿。
老头儿斜眼看了一眼小女孩,又看了看华六,突然问了一句话:“以前叫你看的书都记得吗?”
“记得记得!”华六大点其头,“这些年跟着您,学天文瞅地理翻史书看秘籍外带精研阴阳八卦……”
“行行行!谁跟你说这些了?”老头儿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打断华六的话,“我问你,金庸那十几本书都看了吗?”
“看了!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华六回答的很坚定,“尤其是鹿鼎记,看了最少有二十遍了!”
“古龙的呢?”
“看了!您没见我现在留胡子都学着陆小凤么!”
“梁羽生?”
“看了,不过不多……”
“还珠楼主?”
“看了……”
“我切~!”老头儿突然冲过来给了他一个暴粟,“看了那么多经典著作,连僧道丐儒叟残幼绝不能轻视你都不知道,你的书都看到狗肚子里了?”
“可是……你看她还那么小,怎么能够管理得好一个贼行的大分支?”华六捂着脑袋小声辩解,“跟着这种人没前途的……”
“屁话!小孩子怎么了?大宋朝文彦博,幼儿倒有灌穴浮球之智。司马文公,倒有破瓮救儿之谋。汉孔融,四岁让梨,懂得谦逊之礼。十三郎五岁朝天,唐刘晏七岁举翰林,汉黄香九岁温席奉亲。秦甘罗一十二岁身为宰相。吴周瑜七岁学文,九岁习武,一十三岁官拜水军都督,执掌六郡八十一州之兵权,施苦肉,献连环,祭东风,借雕翎,火烧战船,使曹操望风鼠窜,险些命丧江南。虽有卧龙、凤雏之相帮,那周瑜也算小孩子当中之魁首。”老头儿一瞪眼,张口就是一套八扇屏选段。
“别介别介!您甭往下说了!”华六当时就感觉自己的脑袋在变大,这个段子从小在别人轻视他是个小孩子的时候老头子就老拿出来跟别人表演传统相声,没想到今天用自己身上了。
“那说点简单的,前两天我刚看了个关于小孩子的东东,”老头子一脸神秘的把脸凑了过来,华六赶紧做俯首帖耳状凝神静气仔细倾听。
“蜡笔小新你看过没有?”
“……”
很多年以后,当华六给他的儿孙们讲起这个故事的时候,他们总会笑得前仰后合,而在当时,华六心里只有一种头脑发晕的感觉。
“我说老头儿!你不会是真想让他们把我给带走了的吧?”华六有点急了,“你赶紧出手收拾了她们不就得了?”
“我当然是真想她们把你给带走了的了,我可不会出手对付她们,更何况……”老头吸了一口旱烟,“她们来的目的,原本就是带你走!”
当时的华六,就犹如五雷轰顶一般地呆在了原地,老头儿身上不知道有多少他所不知道的秘密,这些年来,他已经习惯了对这些所谓的秘密不闻不问不想不看,然而今天,当事情发生在了自己身上,显然就有了很大的不同。
“难道安排她们来的人……?”华六一脸疑惑的看着老头儿。
“嗯!你猜的没错。”老头儿点点自己的鼻子,“就是我!”
说完这句话,老头儿不再搭理华六,而是转身看了看那个伤门的小女孩贼爷。
“你是这一代的伤门贼爷?”老头儿的神色突然转为严肃。
“小女子欧阳丝儿,现添为伤门贼爷,向四爷问好!”小女孩左手扶胸,行的竟然是晚辈礼。
“杜门华四,见过伤门贼爷!”老头儿一横烟杆,却是打了一个华六看不懂的手势,还了一礼。
华六在一边看得心头大震,杜门华四!这么多年来华六第一次听见老头儿这么称呼自己!杜门华四?难道是贼行里的那个杜门?难道老头子竟然是贼行里的人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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