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衫男子眼看宇文化及逃逸,却也无可奈何,方才一战,自己仅有四成攻势,心中小看宇文化及之意顿减。
傅君婥虽不喜汉人,但也不是恩怨不明之人,否则也不会拼死护住寇仲和徐子陵这两个汉人小子。是已待见宇文化及退走,蓝衫男子呆立一旁,还是走向前去,虽然言语冷冰,但也总算表达了相救之意。
蓝衫男子一愣,连忙从回味方才一战中回过神来,连连挥手示意大可不必。
突然傅君婥娇呤一声,软倒在地。
原来,强敌退去,傅君婥心里一松,强行压制的伤势即刻作,再也支持不住,软倒于地。
突见傅君婥倒地,蓝衫男子面色大惊,连忙过去将其扶住,却现她早已昏迷过去。
两声惊呼从远处传来,自是先前傅君婥将其藏在那里的二小。二小亲眼目睹这场大战,暗中却为傅君婥担心不止,寇仲数次想冲出来,都被徐子陵拉住,如今见了她软倒在地,哪里还忍耐得住,全都不顾一切的跑了出来。
蓝衫男子早就觉二人在那,见到他们跑出来,微笑着点示意。可寇徐二小哪里还敢他在做什么,只顾扶住傅君婥大哭大叫不止。
蓝衫男子苦笑一声,连忙止住二小的哭叫,对他们言道:“你们的娘中了宇文化及的玄冰劲气,必须马上救治,否则必死无疑。”
二小听了,全都止了哭声,徐子陵拉着寇仲就向蓝衫男子嗑起头来,一边嗑一边道:“还请大侠救治我娘,我二人必做牛做马报答大侠。”
蓝衫男子笑道:“要救你娘不难,不过先得寻一处好地方。”
寇仲忙道:“适才我和子陵藏身的山谷就是一块好地方,请大侠在那医治我娘。”
徐子陵也连忙附和。
蓝衫男子见二小护娘心切,不禁也有一丝感动们这就去吧。”
其实,他还有一些没有说明,要逐出傅君婥体内的玄冰劲气,必须用掌心贴在其背心和肚脐处,催动九阳神功逐步化解玄冰劲气。只是这样一来,两人就等于有了肌肤之亲。蓝衫男子也不便和二小说起,只能暗暗咬牙,大不了将来被她一剑杀了,也要先将她救下再说。
蓝衫男子抱住傅君婥跟随二小进了山谷,甫一进去,便觉心旷神怡,谷中奇花野草,蝶舞虫飞,格外纷香,正是一块幽居的好去处。
吩咐二小停立一旁,蓝衫男子抱着傅君婥转到一处小山包下,将其放在草丛之中。但见此时的傅君婥不似平时冰冷,更添几分娇柔,美目紧闭,红唇微抿,肌肤更似白里透红,蓝衫男子心神为之一紧,连忙吐出一口气,不去看她的脸,不料眼光方一接触傅君婥的身子,心里更是跳个不停,但觉其凹凸有致,身形修长完美至极。
蓝衫男子努力压制心头欲念,轻轻扶正傅君婥,让其盘膝而坐,更是小心冀冀的撩开她的外衫,露出粉红色的内衣。蓝衫男子赶紧闭着眼睛,慢慢将其衣服尽数撩开,左掌贴住背心,右掌贴往肚脐,先是试探着用气机感知傅君婥体内情况。
再然后,蓝衫男子顺着经脉,催动九阳真气,慢慢寻找其本内的玄冰劲气,在其左胸往下处终于现源头,其时玄冰劲气正大肆破坏傅君婥体内经脉内气,并有向心脏展之势,傅君婥先前的护体真气,早被其冲破缠食了大部,唯有少数还在苦苦抵挡。
蓝衫男子不敢大意,先用少部九阳真气护住傅君婥的其余经脉,以防在化解玄冰劲气时其受损,再化出数道真气以点击面,不断穿透玄冰劲气,每穿透一点,玄冰劲气便被化解一点。慢慢的那一团玄冰劲气便被击得支离破碎。
不到数刻,在傅君婥体内肆略破坏的玄冰劲气便被蓝衫男子化解得一干二净。二人均是大汗淋漓,若非有蓝衫男子真气护住,傅君婥此时的体质哪能承受一阴一阳两股内气交战。
蓝衫男子吐出一口气,缓缓将傅君婥放在地下,同时将其衣衫整理好,强行令自己不去看她,转出小山包招呼远处的二小过来。
寇徐二小见状,连忙小跑过来察看傅君婥的伤势,他二人不识武功,但也会察颜观色,见傅君婥此时呼吸平稳,脸色正常,全都放下一口心来。
蓝衫男子示意二人和自己走开,二小连忙跟随过去,心中对这位救了娘亲的男子无限感激,只恨不得倾尽全力来报答,所以对他的意思无不尊从。
蓝衫男子寻了块大石躺在上面,眼望着蓝天白云,却想着心中之事。寇徐二位乃是见风使舵惯了,见他脸色略显疲惫,讨好似的帮他捶捏起来。
蓝衫男子也不在意,惬意的享受起二人的服侍来。
直到太阳偏西,三人本能的感受到肚子饿起来,那寇仲的肚子响得最响,略显尴尬的笑了笑和子陵一天都未吃东西,大侠可别见笑,想这谷中野兽定是多了,我和子陵去抓些来。”
说完便要拉着徐子陵前往。
蓝衫男子止住寇仲须麻烦你们两个小子,且看我的本事。”站起身来,在地下捡了些许碎石,四周望了望,突地一指弹出,林中一声动物尖叫传来,寇仲和徐子陵对望一眼,均大叫一声,往林中跑去。少年心性,表露无疑。
虫小技。”
山包之上,傅君婥翩然而立,长白衫,宛如仙子。
蓝衫男子竟一下子看得痴了,只顾目不转睛的盯着。
傅君婥秀眉暗蹙,娇恼道:顾看,还未看够么?”
话一出口,傅君婥也暗感心慌,自己何时有了这小女儿心态,要在平时,早就一巴掌拍去了。
原来,适才疗伤之时,傅君婥虽然昏迷,但潜意识里总还有些感觉,有人贴住自己的身子帮忙治疗,也感知得一清二楚。
心里虽然又羞又怒,心底一个声音不断响起:杀了他,杀了他。可一来功力未曾全复,二来不知怎的手上却不听心底指挥,终究是未曾下手。虽然如此,见了蓝衫男子那一弹指,也是要口出讽刺的。
蓝衫男子见她微恼的样子,暗道自己是怎么了,怎的如此经不起诱惑,忙摆正目光,向傅君婥道:“姑娘醒啦!”
傅君婥冷哼一声,不去理他。
蓝衫男子讨了个没趣,只得讪讪坐下。
却见寇仲和徐子陵欢呼着手里提着一只灰色兔子,从林子里钻了出来。
二人跑得近了,寇仲大呼道:“大侠果然厉害,我们的晚餐便有着落啦。”待看见傅君婥立在一边,心神一震,忙丢了兔子,拉着徐子陵扑向前去,大呼道:你终于好啦!幸亏这位大侠相救,不然我和子陵都不知怎么办才好!”
徐子陵拉着傅君婥的衣角,目含泪光,满脸喜悦的望着傅君婥。他不似寇仲那么多话,但一言一行俱像一位成年男子,但此时此刻,也抑止不住,哭出声来。
三人历经生死大难,感情早已难分难解。傅君婥也是眼圈泛红,摸摸这个的头,又摸摸那个的头,满脸都是慈爱之色。
蓝衫男子见了此等场景,也不禁暗暗感动,鼻角酸,心想自己果然做了一件好事,了却了寇徐二人的终身遗憾。
之后的几天,蓝衫男子便和傅君婥及二小在山谷中住了下来,一来傅君婥的功力还要时间恢复,二来这地方确是不错,让人住着流连忘返。蓝衫男子这几日游遍谷中每一角落,心情显得格外舒爽。
而寇徐二人,却不时拿出那本《长生诀》来参考,期盼有一天能瞧出个端倪,好习得象蓝衫男子这般高强的武功。蓝衫男子对于这《长生诀》竟没有半分兴趣,甚至连看都不愿看一眼,自是不会教导二小学习。傅君婥这几天正是功力恢复关头,也没有时间去指导二人,是故这二个小子只得每天抱着那书苦苦寻思。
这几日,傅君婥越对蓝衫男子显得冰冷,竟是连姓名也懒得问了,蓝衫男子也是见怪不怪,自顾自的看看风景,抓抓野兽,做做野味。傅君婥虽说不理蓝衫男子,但对于他烧烤出来的东西,竟然格外喜欢,每次都是抢走蓝衫男子那一份的一半。
时光如梭,不觉已有十日,傅君婥的功力也已经全部恢复。
蓝衫男子仍是躺在大石块上,享受着寇徐二人的服侍。
“说吧,你到底是谁?”
傅君婥终究是忍不住了,出声询问起来。
衫男子苦笑一声,“我也不知道我是谁!你就叫我蓝衫客吧!”
“蓝衫客。”傅君婥低声轻念。
“好吧!既然你不肯透露姓名,我也不会勉强,不过你今天最好还是养好精神,明日一早,我要向你挑战。”
这句话从傅君婥的口中缓缓吐了出来,坚定无比。
这几日,两人时有气机交感,每次都似要大打出手,偏是旁边寇徐二人周旋,才不至于动手。但是今日,傅君婥是铁了心的要与蓝衫男子一战。
寇徐二人听见傅君婥要与心中的大侠交战,暗感难过,俱出声道:“娘…”。
话未出口,却被傅君婥出声打断,“你二人若是阻止,便休得再认我作娘。”
二人不怕任何惩罚,就怕傅君婥不认他们,当下出不得声,垂立一旁。
傅君婥见二人垂头丧气的模样,心底划过一丝不忍,随即又硬起心来。
蓝衫男子见状,对傅君婥道:“你要战便战,我沈旦又何曾在战斗面前退缩过,明日一早在此恭侯。”
话及说完,便头也不回走向远处。
“沈旦,沈旦,原来,你叫沈旦。”傅君婥看着他的背影,眼神瞬间变得轻柔起来,但随即又透出冰冷。
若不能战胜沈旦,自己的武学境界恐怕就会静止不前,何以能至天人合一的登峰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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