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老大纵身跃上。单脚钩着窗边,手中短刀随即ha在窗边墙侧稳住身形,然后随着身形在空中一摆,将单掌置于胸前全神戒备的从窗外lou出半个身子往客房中看去,倚在窗下和门边的两个翼卫的尸体随即呈现在眼前,严老大略松口气跳进屋中,刚一转身就见棪鬼很懒散的坐在床侧,顿时在惊讶之余提神戒备退了两步,嘴中随即打了一个短促的响哨向屋外两人报信,然后就对棪鬼厉声喝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洪襄熙他现在何处?”
棪鬼好整以暇笑嘻嘻的看着他说:“我?我是鬼师(吴洛)的徒弟,至于洪襄熙,他在我这儿还有用,所以就送他去他该去的地方了。”
严老大听了一愣,随即说道:“阁主虽然有几个弟子,但却因行踪隐秘,鲜为人知,你说你是阁主的弟子,有何凭证?”
棪鬼哈哈一笑:“你觉得什么凭证能证明我是鬼师吴洛的弟子?”
严老大听了一愣,答不出来,鬼阁之中向来只认人,没有过什么信物。鬼阁阁主的行踪又不是他们这些下面的人所能知晓的,对他的徒弟更是一无所知,怎样才能那个确认棪鬼鬼阁弟子的身份,严老大自己心中也没谱。
而棪鬼周身源力就在这一瞬间放出,迫人的威压立时充斥着整个房间,严老大猛然间只觉得自己竟然浑身僵直动弹不得,一种发自内心的无法抑制的恐惧感片刻之间遍布全身,棪鬼盯着严老大仙、邪气凛然的说道:“我既然来找你们,那我是不是鬼师吴洛的弟子对你们来说就无所谓了。”
严老大看着棪鬼喉间颤抖却说不出一句话来,棪鬼邪笑着起身走到严老大身边,“原本阁主死后,我没打算再和鬼阁扯上关系,但现在情况有变,我打算将鬼阁势力尽揽麾下,你说,以我的实力,要掌控鬼阁,需要挂着鬼阁阁主弟子的名头吗?”
严老大只觉得周身的威压更重,却不敢不回棪鬼的话,于是费尽周身的力气才好容易勉强摇了摇头,而努力蠕动的喉间依旧没能发出半个音节,棪鬼笑着一拍严老大的肩笑着说:“这就是了。”
与此同时,棪鬼释放出的源力威压瞬间收回,以至于忽然获释的严老大在棪鬼这一轻拍之下,竟然双腿发软普通一声跪倒在地。
棪鬼笑着在他身后轻轻一扶,只听门窗碎裂之声随即就在屋中响起,鹞子和橱子两人先后从门窗闯入。一见站在严老大身后的棪鬼,顿时就嚎叫一声就向棪鬼攻去,而严老大当即回神高叫着“住手”,身形骤然飞旋而起,一脚回旋踢逼开橱子,而整个身子却向前急窜以掌风迫退鹞子,紧跟着厉声喝道:“鹞子,橱子,你二人不得无礼!”
橱子和鹞子退身收手都疑惑的看着严老大问:“老大,怎么了?这人是谁?”
严老大很恭敬的摆手让着棪鬼说:“这位是阁主高徒,还不过来拜见!”
橱子和鹞子惊异的看着棪鬼,很恭敬的行礼问候,棪鬼既不还礼,也不应答,严老大马上识趣的对橱子和鹞子不客气的喝道:“你们虽然没见过阁主,但该怎么对阁主行礼我没教过你们吗?”
橱子和鹞子顿时吃了一惊,立马右手抵胸左手撑地,单膝跪地高声唱到:“阁主万安!”
棪鬼这才开口说道:“起来吧。”
橱子和鹞子起身立在严老大身后,严老大心有不安的说道:“阁主,刚才我等鲁莽,在客栈之中弄出了不小动静。只怕客栈中有人会来探问,现在这里的两具尸体还没来得及处理,如果被人发现多有不妥,我们是不是先行离开的好?”
棪鬼冷哼一声:“哦?那你倒是出去看看动静啊。哼,你以为我等在这里容你们这么造次的闯进来,会毫无防备?会任由你们将弄得整个客栈搅的鸡飞蛋打?”
事实上,这个客栈早就被棪鬼的隔音结界所笼罩,客栈之中的人根本没有察觉这番骚动,漆黑的夜依旧在众人的沉睡中寂然无声。
严老大小心揣度着棪鬼的意思,微微躬身低头说:“是属下冒犯,望阁主见谅,一切都由阁主做主。”
棪鬼笑看这严老大说:“不愧是名堂的人,见机得得快,行事圆滑的很啊。”
严老大不慌不惧的回到:“名堂的人,最善此道。”
棪鬼笑着拍了拍严老大的肩膀:“我掌鬼阁,你就是名堂堂主。”
严老大一拱手深揖高唱:“谢阁主!”1
鹞子和橱子二人也随着严老大默然深揖,待严老大起身后才起身,棪鬼看着后面的二人问严老大:“听你叫这两人鹞子和橱子?他们二人都是你的下属?”
严老大很恭敬的回到:“回阁主,这两人都是我在名堂中收的义子。”
棪鬼微微一笑,却不再理会鹞子和橱子,而是对严老大问道:“洪襄熙的事情是怎么回事?现在吴洛已死,你们这次的任务是从何而来?”
严老大答道:“因为鬼阁阁主已死的消息来源有点儿蹊跷,所以鬼阁中的兄弟大多都将信将疑,鬼阁在外的盛名也并未减弱多少,因此鬼阁中的一些人还是会接到雇主委托,我们这些专门负责鬼事接洽的名堂中人也都按以往的惯例选择可接的鬼事往外安。,只是后来鬼阁阁主一直未能现身,我们和嗜生堂的联络不畅,以至于许多买卖接到手却没人去做。堂主怕这样下去会有损鬼阁威名,所以就将我们名堂中的人派出一些去了结鬼事。我们接的洪襄熙的这桩买卖,原本不是嗜生堂的鬼差,而是我们名堂的本行,只是后来洪襄熙开始盯上鬼阁的做下的案子,所以不得不杀人灭口,但以现在鬼阁人手缺乏的状况,属下又实在找不着人来接手,无奈之下也就只好自己带人来了结这事。”
棪鬼一眯眼说:“洪襄熙的买卖到底是什么?是从谁手中接的?”
严老大解释说道:“我们的差事是监视洪襄熙的一举一动并每三日向雇主汇报一次,至于到底是从谁手中接的,属下也不清楚,这事是名堂四档头派下来的,我们的回信也是向四档头直接回报,再由他与雇主接洽的。”
棪鬼审视着严老大说:“这样行事,对于人手缺乏的鬼阁来说还真是大费周折啊,以往四堂的档头也是很少亲自出面行事,出面必然是挑大梁的角色,这次四档头却做了个传讯的新手活计,奇怪的很啊。”
我正凝神注视着棪鬼那边的动静,谁知就在这时有个人跌跌撞撞的往我和洪襄熙藏身的死巷冲了进来,我无奈收心携着洪襄熙从死巷中一跃到了一边的屋顶,之间那人已经一头撞进死巷,倒在我和洪襄熙之前藏身的地方。我粗略的查看了一下他的身体情况,这人一身刀伤,却都很好的避开了要害,只是一路奔逃伤口难以愈合,失血不少,此时已经神志昏迷不清了。
我让洪襄熙呆在一边准备下去救人,水质洪襄熙一拉我,说:“姑娘,怕不大妥当。”
我冷脸对洪襄熙问道:“怎么不妥当?”
“这人浑身刀伤,来路不明,我们现在又身处险境。不宜多做牵扯。”洪襄熙说得义正言辞,却让我一阵的恶心厌烦,甩手一推他说:“这世上不是就你洪襄熙的命才值钱。”
说完我就抛下洪襄熙,跃入巷中开始救治重伤之人。
由于这边的事情一时间还是挺费精力的,所以棪鬼那边的事,我就没再看下去,等我将重伤之人治好再看客房中情行时,不由呆了,随意就暗暗骂了一声,真他娘晦气,就这么一会儿分神,棪鬼就带着那三个鬼阁中人和两具翼卫的尸体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我懊恼的拍了拍脑袋,心想虽然不知道棪鬼为什么要消匿一行人的形迹,但以现在棪鬼的身手应该出不了什么大事,还是先返回崎开县,静待棪鬼回音吧。
我看了一眼被我救治的人,他现在因为我下的禁制而处在昏睡之中,我却在犹豫要不要现在叫醒他,向他说明是我救了他的性命,想了半天,终于还是一脚揣在他腰间解了禁制,同时一窜上了屋顶,抓着洪襄熙的胳膊就带他离开,那人迷迷糊糊的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全身伤口尽皆痊愈,周围有空无一人,奇怪不已,之中很放肆的哈哈大笑几声往黑夜的县城民户中潜去。
那副自恃天命的张狂笑脸让我不由足下一滞,这人的底细是不是再差一下?
洪襄熙这时在旁边神色紧张的问我:“姑娘,怎么了?是不是有人追来了?”
我摇了摇头,最终还是没有追上去,而是拉着洪襄熙继续前行。要是每遇一个人都要弄清对方的底细,未免也太草木皆兵了,救了就救了,以后各有造化,未必非要弄个明白吧。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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