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歌知道这老人是实心实意的对他,爬起身来,给老爹擦着眼泪,说道:“老爹,你放心,小七到哪里也都混得开!”
老爹抹了抹眼泪,从床下摸出一根七寸左右的磨尖铁条,铁条尾端缠着布,是一把好利器。
老爹将铁条递给燕南歌:“孩子,这东西你带着,到了生死关头,能够派上用场!”
燕南歌接过铁条,看了看说:“老爹好手艺。有这根铁条,小七就高枕无忧了!”
燕南歌不是在吹牛和安慰老爹,事实上凭着他的身手,即便是现在这样的少年身体,在健康状态下对付个十多个人应该没有问题。而且打不过还可以跑,要说逃命的伎俩,他非常的精擅。
老爹给燕南歌弄了一碗菜粥,他喝下不久,刚想再眯一会儿,就有一个穿着轻甲的士兵闯了进来。
士兵说:“一三一四,收拾东西跟我走!”
老爹已经出去干活,屋里就燕南歌一个人。他身子还没有全好,有些费力的下得木板大铺,卷起藏着那根铁条的破烂被褥,蹒跚跟在士兵的身后,走出了臭气熏天的奴隶宿舍。
应该是盛夏时节,骄阳似火,天气非常炎热。
燕南歌刚走出石头搭的奴隶宿舍,身上就立刻出了一层汗。头给毒日头照得有些晕,手打着凉棚,才能睁开眼来看世界。
很远处是黑色的山峦和绿色的山野森林,远处和近处是平地和石头的建筑群。无数的人在远处和近处的山上山下来来往往,大多都是衣衫褴褛,面目肮脏,这些都是奴隶。
偶有一两个穿着轻甲或者青衣脸上干净的人,那是矿山的守卫和监工。他们都是这黑石矿山的上等人。
走了片刻,守卫将燕南歌带进一排石头房子里。
这里臭气更重,让燕南歌恶心得想吐。长筒形的房间里只有寥寥几处木板床,其余都是霉稻草铺成的“地铺”,上面扔着一些破棉絮,或者干脆什么都没有!
“这就是你的铺位!放下东西,跟我出去干活!”
守卫捏着鼻子,指着一处稻草霉,都生出了蘑菇苔藓的地方对燕南歌说道。
燕南歌没有说话,只是皱了皱眉头,将破被褥放在旁边还算干爽的铺位上,偷偷的拿出了那铁条,塞进怀里,跟着守卫出了石头房子。
两人又走了片刻,来到一个院子里,守卫招手叫来一个面目狰狞的黑大个,说道:“大个,这小子以后就归你了!……你小心着点,这小子可不是善茬子,前些天刚把黑阎王弄残,还弄残了他三个手下,其余四个现在还躺在床上!”
黑大个闻言眼中冒出灼热野兽般的光芒,扫了燕南歌一眼,舔了舔舌头道:“多谢您老人家赏赐,这个小妞我喜欢!”
守卫嘿嘿淫笑,转身去了。黑大个嘿嘿淫笑着在燕南歌的身上贪婪的逡巡,那眼睛里都是淫邪的意味。
燕南歌从这黑大个的目光中看出了他的企图——这黑大个是看他生的白嫩清秀,想要拿他泄邪火!
“妈的,老子不明不白来到这里也就罢了,还给人看成泄欲工具,真没有天理!”燕南歌心中暗暗将贼老天的所有先人问候了一遍。
“小妞儿,跟大爷干活去吧!”黑大个说着,就伸出粗壮的胳膊去揽燕南歌。
燕南歌不是那被人欺负的主,更何况这厮还不是想欺负他,而是想猥亵他!
他躲了开去,冷声道:“大个子,给小爷老实些,别让小爷怒了将你剥皮砸骨喂野狗!”
黑大个闻言嘿嘿一笑,道:“还是匹野马驹,老子就喜欢烈性子的!等晚上老子再好好的弄你!……跟我走!”
黑大个在前,燕南歌在后,一路向山上走去。
燕南歌看着从身边走过这些背着一大筐石头,汗流满面的奴隶,就可以想象自己过会儿是什么遭遇。
燕南歌和小七可都没干过什么重体力的活,这一筐筐怕是最少二百来斤的矿石,他不知自己这小体格是否能够承受得住!
“唉,这贼老天将老子弄到这鬼地方来,这不是作践老子吗?贼老天,我……”燕南歌在心中又将贼老天的祖先无限问候了一通,这才让心中这口闷气消了少许。
到了山顶,燕南歌说:“我要方便一下!”也不待黑大个答应,就蹿进了旁边的树林中。他飞的寻了几根柔韧的细藤条,将那铁条绑在了小腿上。放下有些破了的裤脚,将铁条掩藏起来。
出得树林,被黑大个骂了一通,燕南歌忍着没说话,心中暗暗誓,早晚要这狗东西尝到他的厉害。
山顶上还有一些低矮的小山,一些小矿洞就开在这些小山上。每个矿洞外面,都摆着一些装满矿石的柳条大筐,有人负责将筐给奴隶们抬在背上。
黑大个带着燕南歌到了最远的一个矿洞前,两个抬筐的见到黑大个恭恭敬敬的叫道:“大哥!”
黑大个嘿嘿一笑,说:“帮这个小妞把筐背上!”说着,向两个手下打了个眼色。
燕南歌看见了这一幕,感觉这三个家伙肯定没有什么好心眼。转身去背那柳条筐的时候,分外小心。
那筐极重,在背上的那一刹那,险些将他压趴在地上。这时,那黑大个的两个手下见四下里无人注意,突然将燕南歌的胳膊扭住,捂住他的嘴,向矿洞里走去。
燕南歌伤还未好,又是年少体弱,再加上背着重物,轻轻松松就给带进了矿洞。
燕南歌一进入幽暗的矿洞,看着三人淫笑的模样,顿时就明白了他们的险恶用心,这时,他的外裤竟然给扒了下来。
燕南歌顿时红了眼睛,如果给狗日了,他这辈子还哪里有脸活着!心中暴怒,用力一跺脚,同时嘴用力张开猛力一咬!
身旁的两个奴隶同时嗷的一声,放开了燕南歌。燕南歌双肩一抖,将柳条框卸在地上,同时弯腰将小腿上的钢条抽了出来,同时飞快的刺入两个奴隶的咽喉里。两人到死都不明白是怎么死的!
黑大个淫笑的表情因这突然的剧变而凝固,心中胆寒,正要动作,就觉得前心一痛一凉,睁大了眼睛轰然倒在地上,气绝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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