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站住——”。
曾信此刻那肯放过能戏弄曾蚕的大好机会。
上一次曾信从练武场回来后大感屈辱,自己堂堂血脉三段,竟然畏惧一个废物的眼神,不扳回这一局心里就是不舒服。
这几天曾信一直在揪曾蚕,就是找不到,事实上曾蚕上山采药只有曾坚一个人知道。
就算给个酒壶曾信作胆,他也不敢向曾坚质问曾蚕的去向。
但现在天赐良机,曾信说什么也不会放过大好机,在瞧得曾蚕眼中没有任何异样后,口中大喝。
闻得曾信大叫,曾蚕停步打量人群中的数人,除了曾信之外,众人里还有一男一女是曾蚕比较熟悉的,都是五岁前的好伙伴曾蓝、曾倚倚。
男孩子长得仪表非凡美如冠玉,女孩子衣冠楚楚双瞳剪水,此刻两人目光闪烁不定,不敢直视曾蚕,似乎在躲避着什麽。
“信少爷有什么事吗?”曾蚕平静说道,语气中倒没有疑问的意思。
“这两天身体很不舒服,我也不知那里出了问题,你能否帮我把把脉?”曾信走到曾蚕面前,盯着这个只比自己矮寸许的曾蚕,语气中同样没有请人帮忙的卑躬态度。
曾蚕那会不知曾信葫芦里埋的是什么药,往日曾信就不少找这个借口,拿他作出气筒,无论自己答不答应帮他治病,都会惹火烧身,因为曾信根本没病。
“现在不方便,等我将鱼拿回家后,再顺便取些医治药物,回头再给信少爷看病好了!”曾蚕随便胡邹,欲借机离去。
“难道本少爷要医病,还要看你的心情好坏吗?”曾信怪声怪气,说完一巴掌向曾蚕脸上扇去。
曾信虽然没有运用血脉决,但这分力度,曾蚕若被打中,照以往的情况来看,少不了一番额青脸肿。
众人耳里,出奇的没有听到“啪”的一声响,目光齐齐向二人看去。
曾信的手掌距离曾蚕脸额还有寸许的地方,被硬生生的格定了下来。
就连虎蛇抽得呼呼生风的尾巴,曾蚕也能躲过,更惶论不运用血脉决的曾信。
曾蚕轻举左手,便捏住曾信的手腕,用力向前一推,也不见怎样用力,曾信竟然被推得节节后退。
众人大惑不解,一脸不可置信的瞧着曾信,然后又瞧了瞧曾蚕,心想难道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
身在其中的曾信也是愣了愣,心忖“这废物那来这么大的气力?”,随即又往人群里瞟了一眼。
曾蚕看见众人惊愕的眼神,心中大感颜面尽失,老羞成怒之下运起了血脉决,欺近曾蚕身旁,迅出几拳。
此时曾信所出的拳劲,无论在力度、度与虎蛇相比,仍有一段不短的距离。
曾蚕也不还手,每每到拳头快要击中自己时,迅闪开一边,他不想错手将曾信打伤了,到时必定会引出曾信的父亲曾树,乃至于他的爷爷曾石云,这两位人物可不好惹,由其是后者。
曾信的拳头越打越快,心中暗暗吃惊,同时越打越怒,将血脉三段运至全盛状态,不再丝毫留手。
心中暗忖“如果这次再打不中,不要说扳回上一局,就算今天也不知将脸往那搁”。
此刻曾信的拳头已可与虎蛇相媲美。
曾蚕的闪避也不再像刚才般轻松自若,曾信拳头所出的热气将自己的肌肤灼得隐隐作痛。
曾信越打越快,手臂快得幻影叠叠,远远看去犹如四五条手臂在同时轰砸。
曾蚕自知不能还手,扬臂将手中的大鱼丢离战圈,免得“殃及池鱼”,身形左闪右避,险象环生,不过每每都能从危险中闪出……
曾信越打心中越急,自己已经出尽全力了,不要说打中曾蚕本人,就连曾蚕身上的衣服也沾不到,莫非他以前是扮猪吃老虎,深藏而不露?
“曾蚕才不过八岁而已,就算他能修炼,也只不过是修练了三年,修炼三年,就连血脉三段全力攻击之下,连衣服边也沾不上?那不是四段了?不可能——”曾信暗忖。
也难怪,就算是换作其他人也不会相信,八岁的血脉四段的确够骇人所闻。
“对了,他是医者,肯定是吃了什么可以增加度的药物,如果可以让他停下来,就容易办了。”想到这里曾信心中一动,立即停止攻击,跃出战圈。
“死野种,有本事就别做缩头乌龟,来接我一招。”曾信说完一拳击出。
闻得曾信此言,曾蚕脸色开始变得难看,但心中却冷若寒冰,眼睛也变得冰冷,缩不缩头乌龟无所谓,但是野种这两个字却狠狠刺痛了曾蚕的心。
曾蚕不再闪避,抡起拳头对着曾信击来的拳头狠砸过去。
曾信见状大喜,这一招果然百试不爽,心忖“这废物胆敢与自己对拳,不让他躺上十天半个月,难以解心头之恨”。
众人没有想像般看见曾蚕被曾信一拳打飞,包括曾信在内。
“突——”沉闷声响,拳拳对碰。
“咔—勒—”一条微小的裂痕从曾蚕、曾信二人脚下裂开。
曾蚕保持拳姿势,反观曾信却是跄踉后退了三步,任谁也看出占上风的是曾蚕“大家一起上,教训这个小野种。”看着几乎比自己小上一号的拳头,曾信老脸一红,说完率先朝曾蚕攻去。
众孩在惊讶中,听得曾信大喝,纷纷紧握拳头,向曾蚕蜂拥而上。
只有曾蓝、曾倚倚不为曾信的语言所动,目光闪烁不定,内心正在做着某种痛苦的决定。
最后曾蓝、曾倚倚二人相视一眼,还是站在原地,没有上前。
曾蚕再次听闻“野种”两个字后,一颗心直直下沉,脸上乌云密布,拳头越握越紧,强大的怒火以至于指甲也渗入了皮肉之中,冒出丝丝血珠。
“以往加在自己身上的耻辱,这次一定要连本带利讨回来,那怕代价是——死亡。”想到此处,曾蚕心中一寒,横脚朝曾信扫去。
“想不要命了?”曾信大喝一声。
曾蚕这一脚固然可以踢中他,但也因为这样使身体门户大开,势必也会被自己一拳砸中。
曾信知道还知道,但这种两败俱伤的打法,他那里敢试,当即后退半步,侧身躲开,气得咬牙切齿。
这一停顿,比曾信迟上一步的四孩也赶到,四个拳头齐齐往曾蚕身上狠砸。
曾蚕心中一狠,不再闪避击来的拳头,任由拳头击在自己身上。
众孩见状吓得面无人色,见曾蚕刚才和曾信打斗,似乎比曾信还胜一筹,他们早将曾蚕看作血脉四段者。
现在他们四人用上了全力,但那想得到曾蚕竟窝囊得避不开,如果这四拳同时击在曾蚕的身上,不小心将曾蚕打死了,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落阳村规第一条:不得以任何理由杀害村人,否则当以命偿命。
但是四人此时都用上了全力,力度之大那会瞬间收回。
“噗”“噗”“噗”“噗”四道低沉的闷声同时响起,四拳印在曾蚕身上。
此刻闷声听在四孩耳里犹如晴天霹雳,四孩的身体也格定了下来,惊慌的看着曾蚕。
本来一动不动的曾蚕,突然抬起头瞧了四孩一眼,心中一阵冷笑,右手一拳勾出。
顿时其中的一个小孩,便如脱手的飞石迅往背后射去,落地时已经昏死了过去。
接着曾蚕左右开弓、双拳齐出,将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其中两孩轰飞,下场便如先前那个孩子般。
冲上的四孩已剩一个,其眼神已从惊慌到惊恐,曾蚕看在眼里,心中一阵冷笑。
不待那个小孩有任何举动,曾蚕便在其胸口处勾上一拳,顿时那个小孩便如虾仁般蹲在地上,双手抱腹失声嚎叫。
击出这一拳后,曾蚕再压不住胸口的闷气,喉咙一甜,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四孩合力一击岂可开玩笑,四孩中已有一人突破了血脉三段,其余三孩也是血脉二段。
四孩同时合力一击,比之虎蛇尾抽还要狠上两三倍之多,要不是曾蚕强忍着闷气,早就喷血了。
看着蹲在地下呻吟的小孩,曾蚕心中狠狠的一抽,随即又释然了过来,什么时候都是一样,只是角色对换罢了。
想罢,曾蚕缓缓朝着愣在一边的曾信走过去。
此时曾信着曾蚕的眼神已经生了变化,再也没有丝毫不屑之色,甚至夹上了一丝对强者的尊敬,更多的则是恐惧之意,心忖“那还是任人蹂躏的废物吗?”。
看着渐渐*近的脚步,犹其是瞧见曾蚕嘴角的鲜血与冰冷的微笑,更使曾信心中恐惧。
“你别过来,你走开——”某刻曾信终于压制不住内心的恐惧,口中大喝,一拳击出。
曾蚕心中一片冰冷,这三年来曾信对自己的“照顾”,简直到了无微不至的地步。
今天自己一让、再让、三让,但曾信还是不肯放过自己,想到此处曾蚕心中不再犹豫,抡起拳头对着曾信的拳头相砸过去“咔,嚓——”骨头碎裂声响。
接着曾信便跌倒地上,单手抱臂,不断出痛苦撕叫声。
站在旁边的曾蓝、曾倚倚见状,瞳孔剧缩,这时候他们开始庆幸自己没有上前,否则后果一定好不到那里去。
其实他们高估了曾蚕,此时曾蚕的承受能力已经去到了强弩之末,曾蚕拾起地上还会崩跳的大鱼,摇摇晃晃往家里走去。
这只是一小会的事情,快得就连离开水中的游鱼尚未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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