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并不愿意管太多的闲事,但毕竟是事关颍川的安定,再加上程立相求,郭嘉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下来,倒不是郭嘉想为朝廷立什么功劳,功劳这种事,郭嘉自打穿越过来之后,还真就没想过,因为刨除那些不切实际的忠君报国的思想等等,立功的最终目的就是为了加官进爵而已,对于这个,郭嘉没有兴趣,因为他知道,东汉末年的这个世道,像他这样的寒门士子若是硬往官场上撞,反而越的容易送命。
既然不为当官,那又是为了什么?事后郭嘉给了自己答应程立的最终解释,那就是:谁让爷们我心眼太好了不是?
程立寻找完郭嘉的第二日,朝廷屯骑校尉鲍鸿便率领手下军马,雄赳赳,气昂昂的出战黄巾贼众去了,对于这场战事,城中的百姓自然都认为官军必胜,毕竟,论兵器军械,鲍鸿的兵马比之黄巾军要好出太多了,论战力,官军都是由京城带来的正规军队,比之类似于草寇的黄巾军,那自然是要高出一大截!
但是,所有人却都少算了三点,一是黄巾贼熟悉颍川诸地的地形,二是鲍鸿本人心高气傲,过于小瞧黄巾贼众,而其三便是京城的大宦官,张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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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皇宫,张让府院。
但见府园当中,两个头戴高冠,身着绸缎黑袍衫的男子正对弈而坐,两张苍白的老脸,皆是光滑无须,油头粉面,好似后世京剧中的戏子,让人望之生奇。
这两个人,便是如今朝阉党的领,十常侍之一的张让以及十常侍之一的赵忠!
当朝皇帝刘宏曾有言曰:“张常侍乃我公,赵常侍我母”。
而此时此刻,这两位当朝皇帝的干爹和干娘正在院中饮酒对弈,有一种说不出的怡然自得。
但见赵忠手执黑子,一边轻轻落下,一边低声言道:“张公最近可闻听到各地官军对战黄巾的战事情况?”
但见张让庸庸懒懒的挥手撒下一子,尖声尖气的言道:“咱家听说了,如今声势最大的几处无非西河郭太,冀州于毒,青徐黄巾,还有颍川黄巾贼,声势各个都不小啊”
赵忠闻言,奸笑着点了点头道:“是啊,如今各处黄巾事起,咱们的何进大将军也是忙的不行,每日里四处点兵,派往各地征剿,可惜效果不大,嘿嘿,依咱家看,若是此次征剿黄巾贼之事出了差错,恐怕何进小儿便是嚣张到头了!”
“嘿嘿嘿~~,天真!”但见张让随手扔下一颗白字,顿时将赵忠棋盘上的黑龙切断,奸笑道:“如今朝中之势,只要是何皇后尚在一日,何进小儿便可一日不倒,且京中兵权尽在其手,哪里是说倒便能倒了的?”
赵忠闻言一愣,手中黑子迟迟未下,道:“若依张公说来,此次扫除黄巾纵然不利,陛下也断不会治何进小儿的罪?”
张让点头淡淡道:“正是。”
“唉!”却见赵忠随手扔下手中黑子,推盘认输,摇头道:“可惜了这样一个大好时机,却奈何不了何进小儿分毫,真真可气!”
静静的注视了赵忠一会,却见张让嘿然而笑,随手拿起一颗黑色的棋子,代替赵忠向着棋盘一点,顿时柳暗花明,黑龙再续:“赵公休急,此次黄巾起事,咱们虽然搬不倒何进,却也可借机好好的整治他一下,让他近年内消消停停的老实一阵,少于咱家惹些麻烦。”
赵忠闻言顿时一愣,急忙问道:“张公有何良策?”
“如今各地战事之中,虽各有胜败,然唯有颍川之地,战况特殊咱家听说,何进麾下的恶狗鲍鸿,目前乃是颍川战地的主帅,此人到了颍川之后,竟然按兵不动,空视黄巾做大,直到月前方才出兵,赵公可知其意?”
赵忠闻言一愣,接着疑声言道:“这鲍鸿莫非是不愿颍川本地官军与其争功?”
“正是此理!”但见张让轻轻的拍了拍手,笑道:“这鲍鸿定然是高傲自大,以为胜黄巾必矣,因而贻误战机,空废颍川本地军力,保证本地官军不能与其争功,此战他若胜了,一切好说,可他若是败了呵呵,休道他自己性命不保,便是何进也得背上个妄用亲信,识人不明之罪!”
赵忠闻言顿时一喜,忙道:“既如此,张公有何方法让鲍鸿败于黄巾贼?”
但见张让仰天长笑一阵,摇头道:“此事容易的很啊,如今陛下让咱家执掌京中财事,以便修葺西苑的裸泳馆,这项事目所费巨大,所以这颍川之地的军粮军费,嘿嘿,咱家实在是支不出啦”
赵忠闻言大喜过望,但见他伸出大拇指,冲着张让狠狠的点了一点头,言道:“张公英明,颍川本地粮谷已被黄巾所烧,若是再断了鲍鸿的粮道,他如何能胜?到时陛下追问起来,也是鲍鸿自己私心甚重,贻误战机,丝毫怪不得我等嘿嘿,张公所虑甚远,却是咱家所不及也!”
两个阉人顿时出一阵尖利的笑声,让人闻之寒颤栗
正是国之将亡,必出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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颍川书院今日风和日丽,而马夫子的心情也是出奇的好,竟然只是留下了一堆类似抄写《诗经》的作业之后,便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如此一来,书堂内的气氛便整个轻松了起来,大家两三相聚,互相切磋,谈古论今,一时间竟也其乐融融。
其中,最为热闹的一处地点莫过于郭嘉一处,这浪子今日精神头不错,但见他盘着腿坐在塌上,活脱的一副说书先生的摸样,旁边围着十来号人物,一个个瞪大着眼睛,竖着耳朵,聚精会神的听着这小子穷白话,丝毫没有读书时的厌倦。
但听郭嘉口若悬河的言道:“话说刘备,关羽,张飞桃园三结义,那一个个喝的是酩酊大醉,可惜光有酒,没有肉,这真着实让人恼火!刘备当时便放下狠话,说:“今日喝的高兴,但有酒无菜岂不可惜乎?二位弟弟有什么办法”当时,那张飞闻言便道:“为了哥哥能吃好,我豁出去了!”,说罢拿起杀猪刀,便把自己的腰子给切了下来给刘备下酒!关羽一看,急了!三弟这都把腰子切下来了,他这做二哥的,岂能不表示表示?随手也把自己的腰子也割下来了!刘备一见,更急了,当时便挥手一取,便将”
话说到这里,只见一个学子忍不住颤言搭腔道:“那个刘备该不会也把腰切下来了吧?如此兄弟情深,当真令人惊叹!”
郭嘉见状,给了那个学子一个白眼,不满意道:“瞎说什么呀!你讲还是我讲?”
那学子闻言急忙禁言,却见郭嘉咳嗽了一声,继续言道:“刘备见两个弟弟对他如此情深意重,为了能吃好喝好,竟然连腰子都割下来了,当下也是随手一取,从背后取出了两根钎子!这顿饭之后,这两根钎子便成了刘备的两把宝剑,跟随他建功立业,征战沙场,而他那两个弟弟从此也过上了有大哥,没‘生活’的快乐日子”
好好的桃园三结义,愣是让郭嘉一顿编排,改的面目全非,不知道若是让这个时代的刘备三兄弟听见,会不会把郭嘉的腰子割下来
更可气的是这一众学子许是平日里活的太过呆板,没听见过什么有趣的事,今个碰上郭嘉在这胡咧咧,一个个反而是越听越兴奋,一个劲的给郭嘉鼓掌叫好,委实是让郭嘉的虚荣心得到了大大的满足。
眼见大家兴致都挺高,郭嘉清了清喉咙,笑着盘腿言道:“嘿,各位既然想再听,且让郭某再给你们将一个故事,叫孙悟空大闹天宫!”
好么,刚刚胡诌完刘备三兄弟,又开始给西游记的猴爷编瞎话了。
正当郭嘉口若悬河的刚要开口,便见荀彧一脸急色的从门外走了进来,挤近了拥挤的人堆,荀彧皱眉对着郭嘉言道:“奉孝贤弟,休要在此饶舌了,门外有官军找你!”
郭嘉闻言一愣,摸着脑袋奇道:“官军找我?干嘛,我又没偷税漏税,他们寻郭某作甚?”
荀彧闻言摇头道:“为兄也不甚清楚,只是听说屯骑校尉被黄巾打败,退守阳翟城中,如今寻你,乃是有人向其举荐于贤弟,他寻你郭奉孝,会不会是为了问计破黄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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