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天紧锣密鼓的作战准备,镇西大军的工兵们成功的在大营周围构筑了三道“水深火热,有来无回”防线。
而经过了一个下午的休息,准备以逸待劳迎战突厥军的众将士也调整好了身理和心理状态。
晚上戌时
我,修大哥,上官飞,上官云,风天狼,军中三大将,齐聚军机大帐,开战前小会。
上官飞对余涛道:“余涛,负责去夜袭的一千将士可准备妥当?”
余涛点头道:“负责此次夜袭的李梦龙半个时辰前禀告于我,一切都已准备妥当!”
上官飞道:“好。余涛,陈超,左德远听令!”
三人起身抱拳齐声道:“末将听令!”
上官飞道:“余涛领兵一万把守在第一道防线,陈超领兵两万把守第二道防线,左德远领兵两万把守第三道防线。”
三人道:“末将遵命!”
上官飞转头对风儿道:“风儿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我点了一下头对三位主将道:“出发前命所有的士兵,里面尽量多穿丝绸衣,这样做能有效化解很大一部分的刀剑穿砍力。外面尽量穿黑衣,给自己增加保护色。”
三位主将道:“是!”三人领命出帐,月光下,他们银色的甲胄泛着清冷夺目的亮光。
晚上子时初大营校场
白色的月光下,我和上官飞站在点将台上,东北风呼呼吹卷着我们的黑发。
面对着台下乔装待发的一千精英将士,上官飞手握流光宝剑,眸光深邃锐利,冷声道:“李梦龙何在?”
穿着突厥小将衣服,戴着突厥帽子,配带着突厥弯刀的李梦龙出列,垂首抱拳道:“末将在!”
看着两人一组的夜袭队和从一千只气球里精选出的五百只气球,我抿唇一笑,心讨:谁能想到这些歪戴帽子,斜穿衣的山寨版新疆买买提会是我镇西大军的精英弓箭手?阿史那红,你做梦也想不到,我们会以这种方式来反偷袭吧?惹上镇西大军,你就等着后悔吧!
上官飞道:“热气球的操作方法,袭击的目标,着陆的地点都清楚吗?”
李梦龙朗声道:“都清楚了!”
上官飞挥手道:“点火,出发!”
李梦龙转身拔刀向右一挥大声重复道:“点火——出发——”
一声令下,数百支火把火头齐齐向下,一团团新火相继燃起,五百只气球冉冉升空。
李梦龙见自己的气球离地,双脚轻点,一个凌空飞跃稳跳进去。“将军,放心吧。末将定会将他们的粮草悉数化成灰烬的。”
上官飞点头嘱咐道:“完成夜袭,眷回来。”
李梦龙道:“末将遵命!”
看着五百只热气球随风北去,我转头上官飞道:“走,我们回大帐去恭候“客人们”的大驾光临!”想必此时,突厥军那边已摸黑前来了。
上官飞凤眼微眯道:“好!”这些不速之客想来叼我镇西大军这块肥肉,没那么容易!今晚定要让他们叼肉不成反被我军的二火锤砸得满头包。
一回军机大帐,修大哥和老将军就迎了过来。
上官云道:“刚才我军探子来报,突厥五万骑兵已发。”
才来五万??上官飞泄气的矮了一截,道:“想不到我们摆这么大排场才接待他区区五万人马,实在是有些亏啊。托风儿的福,阿史那红那小子竟然如此小瞧我们。”语气里透着浓浓的失望和不甘。
气死我了,听他这话,我没有功劳,反有过错了??五万还嫌少???
我满脸黑线,抽着嘴道:“喂,五万对五万不是正好吗?再说了,这是夜袭,不是昼战,没来五千就不错了。”这家伙也忒贪心了,五万还不满足。
韩修看着风儿委屈的嘟着嘴,轻笑道:“上官兄,你就别再抱怨了。风儿的嘴上都能挂五斤牛肉了!”
说到牛肉,上官飞正色道:“阿史那红对那份假情报如此深信不疑,想必阿旺他们甚得他宠,一定不能让这两父子离开我军的视线范围。”
上官云道:“放心吧,我已布下了天罗地网,他们俩现在插翅难飞!”
半个多时辰后,传信兵来报,突厥军的先头部队已接近我们的第一道防线,我们四人顿时心潮澎湃,精神振奋。
第一道防线上
余涛身披亮银铠,肩系黑披风,手拿亮银枪,骑烈焰驹立于山坡上,双目冷凛。
“将军,他们来了!”身边偏将红远看着前方月光下隐约的黑影兴奋道。
余涛道:“这些自投罗网的家伙,来得可真准时!都不要急,等他们把沟壕填满了,我们再下去。”先让他们喝饱了水再说。
红远转头看着他笑道:“是!我敢打赌,他们之中十有**都是旱鸭子。”战仙这一计,实在高。这条挖了一天的沟壕准会淹死一大片突厥军。
余涛笑道:“你说得没错,呆会儿下去牵马的时候,我准许你多牵两匹。”
身边的几个副将,小将纷纷低笑起来。能不高兴吗?昨天他们每人才分得十匹宝马,小发了一笔,今晚又有马牵。这人啊,财运来了真是挡都挡不住,想不脱贫治富都难。
副将聂冰道:“要我说啊,这风姑娘她就不该叫战仙,该叫福星,财神才是。她一来,咱就又打胜仗,又发财的,太幸运了。”
余涛一听到风姑娘三个字,心跳就漏了一拍。“我同意。”
话音刚落,前方就传来了,扑通扑通的落水声和哇哇哀号求救声。
红远道:“已经有人喝水去了。”
余涛正色道:“兄弟们,准备下山!”
几位将领道:“是。”
一盏茶后,下面的喊杀声越来越大,余涛枪指山下道:“杀——”
一声令下,久候在山坡上的五千人马瞬间热血沸腾,气焰狂飙,怒吼着猛冲下山去,与前方的五千将士前后呼应。霎时,旌旗飘飘,战鼓雷雷,杀声震天,战场上一片山呼海啸。
余涛勇猛的冲杀在千军万马之中,手舞银枪左刺右挑,上杀下砍,所向披靡,杀死突厥兵无数!他回望了一眼身后的众将士,个个恨怒欲狂,纷纷杀红了眼。
待敌军越到越多,明显占据优势时,余涛勒马回撤,借着月光操着近路退到沟壕后方。
“聂冰何在?”余涛大声道。
“在!唔!”副将聂冰正与一敌军将领战得不可开交时,忽听余主将喊自己,闪了一下神,被对方狠砍了一刀。聂冰眉头微皱,暗讨:糟糕,这条胳膊不搬家也得报废了。
余涛寻声望去,见聂冰负伤,全身血液顿时逆流而上:“驾!”
他驭马横冲过去,劲舞银枪,一刺一扫一挑,三招就把那突厥将领杀下马去。
“撤!”他对着聂冰大声道。
一柱香后,他带着负伤的聂冰退回到山坡上,看到他流了不少血,担忧的问道:“胳膊怎么样?”都怪自己,要是那个时候没喊他就好了,余涛在心里自责道。
聂冰咬牙,紧蹙着双眉道:“以后……可能……要成独臂……大侠了。”
余涛见几位副将陆续撤上山来道:“我们战了多久了?杀敌多少,损兵多少?”
一小将回话道:“快一个时辰了。杀敌约一万五,损兵约四千。”
足够了!余涛道:“给兄弟们发信号,全军后撤,让他们进来!”
“是!”几位将领齐声道。
很快十几只烟花被同时点燃,刹那间,夜空下爆发出璀璨夺目的光芒!
红远见聂冰流了一手的血,疼得满头大汗,道:“聂副将,我给你包扎一下。”说完,他跃到聂冰的马背上。
红远看他血流如柱,以为他肯定骨头都被砍断了,待他撕开他千层卷似的丝绸袖后,才看到他不过是被砍断了血管,砍伤了皮肉而已。
他抽了一下嘴角道:“不好!你这胳膊骨头都断了,就剩一层皮吊着了,而且伤口发黑,有中毒迹象。为了给你止血,我看还是趁早把那层皮割断吧。”他说得脸不红,气不喘,煞有其事。
余涛和几位将领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大惊失色,纷纷揪心起来。
聂冰背部一僵,眼光一黯,头一耷,眼眶就湿了。“我……我就知道……这下……可怎么嫁人……”
狂晕加乱倒!!!原来这家伙额头汗如雨下,是担心少了只胳膊嫁不出去。红远浑身黑线,忍笑忍到胃抽筋,挤了半天,那个同情哀悼的表情,无论如何也挤不出来。
余涛看着红远幻变无常的脸,以为情况的确很严重,忙调转马头走过去。
看到伤口的时候,他什么也没说,直接一掌将红远劈下马去。“撤!”
红远被劈下马后,不怒反笑,哈哈大笑。
众将领感到莫名其妙,一偏将看不过去道:“红将军,好歹你和聂将军也是同乡,怎么能如此幸灾乐祸。”
红远站起身来,拍拍屁股上尘土道:“他那胳膊裹得像粽子似的,人家哪有那能耐砍下它。他不过就是被砍了一道不深不浅的口而已。我那话,全是唬他的。哈哈……”
聂冰在前面听到红远的话,又怒又窘,愤恨的挥了一下拳头暴吼道:“红远,我和你势不两立——”
一干大将小兵顿时笑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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