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落影，余光被树荫切割成数道光影，倾洒在林间空地上。【舞若小说网首发】

“呼……呼……”

循着声音而去，一道少年身影武动在林间树荫下这片空处，其身形动势狡如灵猿势如猛虎，不断的来回间跃动，踏起地上尘土飞溅，出拳，拳过处好似拳劲破风作响。出腿，鞭甩之处力道狂暴近乎撕裂空气。

这少年出了牧羽还能是谁？

些久之后，牧羽才顿收身形，摊开双拳，双眸中满是期待的看着自己紧握的双拳。旋即，他拳头握紧，满是自信的喃喃道：

“粘动劲二层，出体劲”

言语间，牧羽便凝神提拳，下式，侧蹲，一声暴喝间，拳影夹杂着劲风朝着不远处一颗大树轰将而去，动作娴熟，一气呵成，没有丝毫拖沓。

“哦？”

拳影撞上树干，触之即分。

“这……？”

那拳树相撞些久，树干却是纹丝未动。牧羽蹙眉，这难道是失败了么？微做沉吟之后，旋即他也释然了。武之一途，必先炼体，而这炼体一道，必先凝体。而自己却是九脉只通两脉，根本无法使得灵力流转汇聚。而武诀却是要将武者本身的灵力借势发挥出来，如此一来，自己会失败也自然是情理之中的事。

“看来，要练接下来的几层，得先冲脉才可以啊！”牧羽看着被自己刚才一拳轰击的树干，喃喃说道。

言罢，牧羽便释然的转身离去。可他殊不知，就在他转身的同时，被他一拳轰击过的树干，竟然从背后丝丝裂开。

山崖之颠，凉风随意。

牧羽漆黑的双眸，凝神注视着远处的山峦，似乎是在陷入深深的思绪。清风拂过，凉意中夹杂着些许清香，闻到这背后传来清香，牧羽俊俏的而显得憔悴些许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转过身去，果然，草地之上，一道曼妙身姿，徐步迎来，举步轻盈如风，其白色身影绰约委婉，好似画中走出，果然是不落了这炎城少辈第一美貌的名声。

“怜儿，你来了？”牧羽见到到少女也是心中喜色问道。

牧怜清秀眉微点，轻笑回道：“想不到，牧哥也在这啊！是在等怜儿吗？”言语之间流露着几分玩笑意味，也好似夹杂着几分认真。

“额……”这一问，倒是让牧羽不知道怎么回答是好了，只得含笑的搔了搔头发，侧过身去。

见到牧羽这样，少女眼中流过一股失望的神色，不过随即很快就被她掩过了。

空气之中，似乎是有了短暂的尴尬，不过很快就被牧怜清打断了。因为牧怜清感受到牧羽体内流露而出的不同于从前的气息，那是炼体四重独有的气息。

牧怜清惊喜的看着牧羽道；“牧哥，你突破了？”

牧羽搔了搔头，耸肩回道：“前不久刚突破的。”

“突破就好，突破就好，本来，我今天是想，给你这个的……”说话间，牧怜清从腰间取下一个锦囊递到牧羽眼前，放到了牧羽的手中：“牧哥接下来应该是要冲脉了吧，这个或许对你有用。”

牧羽将锦囊打开，顿时一股浓郁的灵气散发而出，两株赤红色青草状的灵草正倒卧其中。

感受到这株药草中透露而出的浓郁灵力波动，牧羽震惊的看着这株灵草，有些惊慌：“怜儿，这……这是二品灵草，赤炎草？”

灵草，乃是修武圣药，，对于修武之人，不论是任何境界都有着无尽言语的功效，可就是因为其难以寻觅种植，所以就极其珍贵。而这灵草也是分层，每一品层，功效不一，对武体的效果也不尽相同。

牧氏家族，每年也会拿出些灵草来分发给族中修炼具有天赋的少辈们，而像牧羽这种在修炼上可以算作庸才的人来说，灵草也只能是他们思想中的东西，一直就与他们无缘。

“恩。”牧怜清含笑点头应道。

“这么珍贵的东西，你怎么能给我呢！！！我不能要。”牧羽赶忙将灵药还给了牧怜清，牧羽想到，这两株灵草应该是上次灵力测验时，牧怜清得的那两株二品灵药吧！而她自己却并未享用，而是给了自己，感动之余，牧羽还是更加不忍接受。

“这，牧哥，你现在要冲脉，比我需要灵药辅助……我……这二品灵药，虽说有效，但对你更加需要不是吗？”牧怜清清秀的脸上有些不悦。

牧怜清说的的确是不争的事实，现下，晋入炼体四重境界，牧羽唯一要做的便就是那冲脉。停顿炼体三重十余年，一直都未曾从破，如今想要突破阴玄脉的屏障，确实是得借助外力，而这最好的外力，莫不过这灵药最佳不过了。

想到这，牧羽看了牧怜清一眼，接过她手上的锦囊，取出其中一颗，然后将锦囊再还给牧怜清。冲着牧怜清晃晃手中灵药说道：“这株灵药，算我借你的，日后，我一定还你。”

“恩。”见到牧羽收下自己的灵草，牧怜清心中已经是大喜，根本就没想着让牧羽还她。

这么多年来，牧怜清感受得到，牧羽对自己一直以来刻意的疏远。可是，牧怜清却并未曾疏离过牧羽半步。饶是现下她已是整个牧家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倾慕瞻仰自己的人也是不在少数。可是，她心里却一直还是那个当年不惜用自己的生命，用自己弱小的身躯把自己包围着落下面前这万丈悬崖的小男孩的样子。

想到这，牧怜清抬头向牧羽看去。映入眼帘的侧影，一头银发丝带束于脑后，侧脸还是一如当年俊逸如常。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当年的那个小男孩从不会气馁吧。

“唉……”一声无奈的轻叹从牧怜清嘴里发出。

注视良久之后，牧怜清贝唇轻咬，缓缓开口道：“那我先走了。”

牧怜清行走的步伐忽然停下来，回眸朝着牧羽轻轻一笑道：“牧哥，我相信你，可以！”说完，便倩影很快就消失在草地间。

听到少女的话，牧羽轻轻涩笑，望向远方天宇的眼，开始深邃悠远，好似回忆不断涌现出来。

记忆中那个跟随自己身后嘻哈的小女孩，早已清脱活现成现在自己无可企及的天才少女，哪怕是多么怜楚，都是要自己生生压下，这着实很难。

“唉……”

一声叹息，荡漾山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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