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继续在漫空中吞噬,流不动的云堆积成层片层片的黑色山峦,站在最高点的人看不见下面走动的人,而在下面走动的人,也没多少的兴趣抬起头来看看,在云层的最高层,究竟躲着个了谁。
大耳兔依旧一步一步毫无顾忌地往前走着,完全是忘记了刚刚才发生的可怕的事情,而坐在它后背上的三人似乎各自怀着各自的心思。
“你不认为这一路走来太过于凶险了。”白衣飘飘捧着他那一脸稚气被划破了些口子的脸颊,有点高兴,又有点焦虑地看着哥哥。
“你怎么不告诉我你还有一个老弟,而且我发现他和你一点都不相像。”
尤炯望了颜玉一眼,说不出话。
“对,就是这幅鬼样子,一副自是清高的模样,还不都是一副臭皮囊。”她也是一脸不屑,但却遮不住她想要偷笑的表情。
“是不是?”
见哥哥没有回答,白衣飘飘又问了一句,可见颜玉一直盯着自己看,便不好意思地撇过去了脑袋。
“我也说不清楚,反正事情是挺糟糕。”尤炯的左脚受了伤,当时,他本来可以不用受这伤,如果不是出现了小状况。
“那个···”白衣飘飘有些胆怯,却反而将声音的音量提高了好几分贝,“这个就是你要等的人吗!”
“哈哈哈···”
白衣飘飘不知道是谁发出来的笑声,因为他知道自己喊得太大声了。
“我还以为会是什么样的缘分呢···原来你是在故意等我。”
“只是巧合,如果我是猜对的话···”
“你想知道什么。”颜玉摸得着尤炯的心思,就像她喜欢看着他很不屑的模样。
“如果可以长话短说。”
“问题是不可以,你明白吗。”
“反正我也没有报多大的希望。”说完尤炯翻个身整个人趴在了大耳兔的后背上,似乎很享受。
弟弟不清楚他们之间的交流方式,也自然摸不出他们字里行间中所包含了的其它意义,只是现在最叫他困惑的,便是哥哥怎么和她认识,如果他没有猜错,他已经猜到了一大部分。
他记得书里面写到,恶魔兔便不是温顺的动物,就像外表看起来的美丽也只是为了遮掩内心的阴暗。它有着永远无法满足的食欲,只要它高兴,它可以在兴趣失去之前,永无止境地将前面的“食材”,消失殆尽。
没有错,只要它还是有兴趣的话。
所以,它并不像是一般可以驯服的小野兽,只要喂饱了,照顾好了,就能够轻松驯服。这倒是在这时候使他有了空隙,想起来了家里的小狗,那是在和家里的长老们打了一场拉锯战之后,没有任何的结果,只是在哥哥的帮助下,才得以在一块不常有人出没保存了下来。
当想起来这些的时候,白衣飘飘还是发觉自己的后背渗出了几许冷汗,也不清楚在他靠近恶魔兔的那一刻,原本想要阻止自己的哥哥,为什么又没有说任何的话。
但现在他倒是知道了一些,他清楚哥哥认识它的主人,但这便不可以保证恶魔兔不会攻击一个和它相识但却又不认识的另一位朋友。
他知道书里头没有写的十分详细,关于恶魔兔的种种,书里头的知识大多是属于泛泛而谈,虽说不上不够详细,但也还是揽罗了核世界所有可以瞧见或是出现过的生物。
对于这样的一种猜测,即哥哥和兔子便不只是认识而已这么简单的想法,白衣飘飘还是很是自信,就好比现在,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和大家的对话,他可以确定有些事情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悄然发生,再说,尤炯一直以来总是能给他惊喜。
但这也不过是解决了他一个问题而已,第二个问题,便是这个女人是谁。
这个女人会是谁?
可能没有太多的时间留给他慢慢思考,因为刚才的危险似乎只是一个小小的信号,就在他确定了这个女人便非是和自己一族之时,太阳出现了。
太阳总是耀眼,也总是遥不可及。
突然袭来的强光,猛然刺痛着三人的眼球,习惯性地,大家都抬起手来已遮挡部分的强光,好明白是不是在这么个长久的黑夜中掉落了一颗上天赏赐的太阳,只是这突入其来的幸福,便不是一行人要的喜悦。
“谁能立刻告诉我,前面发生了什么。”颜玉完全没有要张开眼睛的打算,而是相当轻松地躺在兔背上,可能她不想再热心肠反而还遭了骂。
“我也不知道。”
大耳兔还是一如既往朝前走,前面射出来的强光越来越强。
“难不成真掉下了颗太阳,没有减弱的现象啊。”
说完,尤炯从兔背上跳了下来,有一点奇怪,不因为他看不懂前面奇怪的光,只是他踩上的土地有一种不同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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