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花青汐一早便看出来端倪,首先以往狼妖伤人,通常是在那些人的家中,又怎么会把人绑到这么远的地方,就是为了故意引花青汐前来。
其次,他连伤三命皆是中年男子,因为这个年纪的男子正是阳气最盛之时,相反孩童对他来说并无太大用处,更是不用大费周章绑来这荒废的宅子里,之所以假扮孩子是想让花青汐放松戒备好趁机下手。
最后也破绽最大的地方,便是那孩童对狼妖似乎并不是真正的害怕,因为那是狼妖假扮的,他在与花青汐打斗的同它时没办法分神来假扮孩子做戏。
而且花青汐早在它身上察觉到了苍瞳的烈火封印,他定是被苍瞳所伤已经受了重伤,苍瞳属火,花青汐属水,鬼神一组中就只有花青汐能解了苍瞳的封印,所以它定是故意跑来这里来找花青汐为它解除封印的。
那狼妖也是很聪明了,只是它千算万算怎么也没想到斩魂刀对花青汐是没用的,斩魂刀可斩六界万物生灵,可他们鬼神并不属于六界......
这世间只有一样东西可以伤害他们,那便是同族的剑,而他们也分五行,所以说这世间唯一能杀死花青汐的,就只有苍瞳亲手执剑,但是她知道,苍瞳是永远不会伤害她的。
同样的这世上唯一能伤害苍瞳的是她手持寒冰,除了她,谁也杀不了苍瞳,她自然是不相信狼妖的话,可能他只是受伤了正在哪里疗伤。
花青汐看看手中的斩魂刀说:“不错,算是因祸得福还收了个宝贝,不过..........真的好痛啊!”
看着自己满身的伤痕,自己都觉得心疼,还好她是不死不伤之身,若是个凡人,受这么多伤肯定要了她的命了。
花青汐将身体化作一缕青烟,在草地上会聚成型。
她用最后一点力气,施法设了屏障将自己保护起来。
凡人是看不见她的,而且这个宅子也已经荒废已久,应该不会有人来。
她只需在此安静的睡几天。
几天之后,她便又能重新苏醒了。
............
璟王府内,奉七匆匆忙忙的跑到竹离苑,叶璟琰正在看书,奉七这么匆匆忙忙的情况也还是少见的。
“匆匆忙忙的做什么?”
“王爷不好了,那姑娘..........八成是有危险了!”
“你说什么?怎么回事?”
听到奉七这话叶璟琰便坐不住了,他不用问也知道奉七说的是谁。
“前几日城中莫名的死了好些人,民间有传闻是妖怪作祟,今日有几个路边乞丐告诉我,前些日子曾见过这位姑娘,说是在城南一座荒废的老宅里,他们每天晚上都会去老宅子睡觉,结果正巧看见一个妖怪要吃小孩,那姑娘就和那个妖怪大打出手,救了个孩子,还受了很严重的伤,但没想到那孩子竟然和妖怪是一伙的,然后.........”
奉七说着便犹豫了,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倘若他家公子知道了那姑娘已经死了,应该会很伤心的吧。
“然后怎么了?说呀!”
“然后........妖怪把那姑娘给.........杀了!”
听到这话也经常也愣住了,顿时觉得眼前发黑,世间之人那么多为什么偏偏就是她。
当他们赶到城南老宅的时候,里面空无一人,死寂的可怕,院中一片杂乱,树木像是被利刃砍断,房屋上也有多处抓痕,一定是发生过一场极其激烈的打斗,让人望而生寒。
叶璟琰走着突然停下了脚步,目光所及之处,是在一片杂草上,躺着一个浑身血迹斑斑的女子,原本白色的衣服被鲜血染红.........
奉七顺着叶璟琰的目光看去,惊呆在了原地,目瞪口呆的看着杂草上躺着的那女子,在阳光照耀下,那斑斑血迹尤为刺眼。
叶璟琰走到她身边,将她轻轻放在怀里抱着,感受着通体冰凉的花青汐,久久没有一丝动静。
其实他们也不过只见过寥寥数面而已,甚至连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又怎么能谈得上感情呢,但偏偏这心里头却像是剜心一样的痛。
许久,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突然起身抱起花青汐便往门外跑去。
“找大夫!去把全城的郎中都找来王府!”
“公子!这么多天,她已经死了!”
奉七以为他家公子得了失心疯了,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可能还活着,就算当时不死也是熬不过这么多天的。
“快去!若是耽误了我拿你是问!”
叶璟琰对奉七大吼一声,命令他迅速去,突然要找郎中是他发现花青汐的身体并没有僵硬,依旧是柔软的,或许她还有救。
……
璟王府里内外一片紧张的气息,后院的一间厢房内,进进出出的医者和下人。
“王爷赎罪,不是我等不救,只是这姑娘已经没了呼吸,没了温度,已然仙逝,就算是华佗在世,恐怕也无力回天了……”
一群郎中围在床幔外,低头互相议论,皆是一脸难色,他们难得并不是这床上女子的病,因为床上的女子已经死了,又有谁会为了一个死人而感到为难呢。
让他们为难的是这璟王,这姑娘分明就已经是个死人了,又怎么可能救得活。
“你们都走吧!”
叶璟琰看着床上躺着一动不动的花青汐,终于还是认清了现实。
她死了,而他却连她的名字都还未来得及问。
“也许你不信,在我很小的时候,曾见过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那时我五岁,那天,我母亲永远的离开了我,就是在那天,那个人出现她带走了我母亲,带走了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我母亲是一个江湖女子,因不愿入皇城便带我四处浪迹天涯,那是我最快乐的几年,或许是我太过于喜爱那样的生活,父皇才会派人杀了我母亲,带我回了皇宫……”
房间里只剩下了叶璟琰,他坐在床边,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儿,自言自语。
“是不是,所有我喜爱的东西都会离我而去?哪怕从未敢有一丝奢望……”
叶璟琰起身走出房间,望着天空中的一轮圆月说道:“倘若能让她醒来,我绝不会再有一丝非分之想,只愿她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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