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到权恒,有什么确切的计划,在管住小朵的同时,也把楼薇拉进来。
周一的中午,上完课回宿舍。楼薇就发现自己的钱包不见了。四处翻找了半天都无果。她自己一向是个不爱丢三落四的。明明记得很清楚,早上上课之前。把它放到柜子里了,难道是进贼了?
何承承早在离下课还有十来分钟就逃跑,和男友去吃饭了。而张一萌从来没在学校食堂吃过饭。宿舍也没有被撬过的痕迹啊,内部并不杂乱。
都到这个时间了,小朵儿也没有回来,难道又被某个爱慕者请去了?正狐疑间,宿舍的座机响起,接过电话,对面正是小朵的声音:“从校后门近路到东大门口来,”
“去干什么?我很累了,不想动。”早上5点多钟起来,背英语单词,今上午连着有四节的课,她是真累了。
“那你中午怎么吃饭?钱包可在我这。”
“原来是你拿我钱包,我都快报警了,我饭卡都在那里面,你想饿死我呀。”
“舍不得饿死你,这边有一家特别好的饭店,是我们乡坪的特色,来呀,我请你吃。”
没钱没饭卡,确实没有别的办法,楼薇也只好答应,挂了电话,洗洗手,出门,也不知道小朵确实是馋家乡的口味了,还是又作什么妖。
十分钟之后。努力从自己打工的超市旁边的小后门出来,果然见小朵牛仔背带裤,中学生一样,在马路对面东大的小角门口向她招手。
见左右没车跑过去:“大姐,下午我们有专业课呢,中午你能让我休息一会儿吗?拿我钱包干嘛?”
小朵儿只拉着她要进东大的门。
“你不是要请我吃饭吗?”站定了,不让她拉动。
“先去里边溜达一圈,出来再吃。”
“那有什么好逛的,再说这也不是时机呀。大中午的,时间这么紧。”
“就是要中午人来来往往的多,才能够更多的发现帅哥呀。”
原来想的还是这个,楼薇真是彻底的服了。
“那你把饭卡还给我,我自己回学校去吃。”
“不还,陪我去。”小朵耍无赖的功夫是一等一的。站在那儿也不动了,等她做决定。
楼薇摇摇头,像宠小孩子一般。把胳膊给她,任她挎着。
小朵儿得意了,伸过手来,几步把她拉进东大。
小朵今天化的妆稍微有点浓。加上本身自己特别漂亮。从宿舍或者是从教学大楼去食堂的路上,果然是有许多帅哥,但是让她失望的是没人注意到她。
暗自嘟囔着,“什么情况?东大的男生都是瞎子吗?”又低下头,检查了自己的装束,“你看看我脸上妆没花吧。”
“好着呢,没有啊。”
故意在显眼的地方,走来走去,都十来分钟了。楼薇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心里默念:“我不认识这个人,谁也看不到我。”
小朵儿也是有些泄气的,突然有人拍她的肩膀。小朵儿以为这回终于遇到有识货的了。回头一看,却是权恒。脑袋一下子就耷拉下来了。
“哥,怎么是你呀。”
“不然呢?你在这还认识谁?”
小朵干笑一下:“没谁?”
“你们来干什么?”问这个话时,还扫了一眼了楼薇。
小朵儿抢着答:“我请楼薇吃牛肉汤,她说老家的东西,你可能也想呢,我们就来喊你。”
“不会给我打电话吗?”这种胡扯本事,权恒和楼薇都是见惯了。
“啊?反正那地方离这近,直接来喊你多好,正好楼薇也说想参观一下你们学校。”
被某一句话去取悦,权恒叹一口气,还是放过了她。“走吧。”
“干什么去?”
“你不说要请我吃饭。”
“哦,是是,走吧。”
楼薇全程看着,这个小朵。放松之下,她仔细看看这个学校的建筑排列,来往的学生们,还有一些小细节。果然是不一样。暗想,东大和东金融之间果然差了一百个权恒,一千个自己,一万个小朵。自己的大学是培养做事的人的劳动力的,像东大这几个大学是培养教人们怎么做事儿的人才的。
这家牛肉汤店果然是有的,小朵儿因此顺利圆了慌。
白白的在东大逛了一圈,也没有帅哥上来搭讪,向自己要电话号码。此刻还出了一百多块的血。小朵心情很郁闷。从坐下开始,点完餐就不再说话。
楼薇觉得好笑,眼睛亮亮的斜看她。却不想自己的这副神采,也正好落入了别人的眼中。权恒看着她,想起了那句话:命运派时光为使徒,带到你到我身边。当时,看到这句话他觉得特别的矫情而虚空。而现在,如此恰当。
三碗飘着薄肉片的汤,配了一份切成小片儿的饼上来。
果然,学校周围的吃食大多不实在,一块牛肉能切一万片吧,都几乎半透明了。“果然,菜单上下面那一行小字:请参考实物,这句话是不骗人的。”楼薇夹了一块饼,放进嘴里,吐槽道。
说完想起,像权恒,他们吃饭都是不言不语的,只有小朵在家里虽然一样,住校以后,学了自己的毛病,借吃饭的时间唠叨。马上住了嘴不再说话,只低下头,用勺子搅凉碗里的汤。
而这又像极了高三时,政治老师在台上滔滔不绝的重复着重点内容,在高高的书堆后面,楼薇偷偷的吃方便面的情景。她不知道,当时这些已经收到了对门儿理科班权恒的眼中。
小朵儿从失落中缓过来:“在家的时候也不觉得怎么样,在这儿,虽然肉少了这么多,还是觉得好吃呢。可惜你天天除了学习就是打工,也不知道多陪我出来,咱们学校食堂的饭,只这几周我就吃烦了。”
“我跟你能一样吗?现在浪费时间,将来时间就会浪费我。再说我也是有生活目标和事业理想的人呢。”楼薇说话对自己有点无奈,对小朵有点宠溺。
权恒还是不语,闭嘴慢慢咀嚼,看着她俩吃。
小朵突然嚷嚷起来:“你俩不要这种眼光,我怎么感觉,有父母带着女儿,一家三口出来吃饭的即视感。”
“啊?”楼薇皱了眉心这真是太尴尬了。“你这是什么比喻呀。”
“是不太恰当,”以为她终觉不对,又听到一句,更不靠谱的:“不对,你们俩怎么能配呢,找到好的形容再告诉你们,总之就是这个意思。”
楼薇心说,你还是别找了。
而权恒还在为听到上一句,明明心里正高兴着,又被她下面这一句不配砸在那儿,还不能问她,哪不配了。
只好顾自在那儿生气。
“都是为你好,好不啦,你当谁没事愿意念你?”
“越说越像我妈了。”
楼薇不再理她。
而对面那个人,直到拿手帕擦着嘴,才开口:“一天到晚胡琢磨。后天上午你是不是没课?我们学校有苏罄玄的公开课,对你有好处,来听,别在外边闲逛了。”
要是说让她听别人的课,她早就把嘴撅得老高了,而说是苏罄玄,小朵立马跳起来,倒不是因为爱听什么公开课,而是苏罄玄长得帅,电视上原来有一档文化类节目,苏教授的风采,宜古宜今,既有儒雅的翩翩风度,又有俊逸与深沉完美结合的偶像气质。
“好呀好呀,我一定去。给我占个靠前的位置。”
楼薇其实也是很喜欢的,初中的时候,家里只有收音机,听他用那种抑沉缓重的语气对宋史娓娓道来,又不同课本上的,那么重是非,只是如讲故事一般把人物讲的鲜活,心生崇拜。
“上午几点呀?”后两节她是有课的。
“9点到11点。”这个课时安排很奇怪。他们上课都是两节同上,怎么会这样。要逃一节课吗,要知道后一节也是主课呢,楼薇很纠结。
其实高二的时候,楼薇一个历史类的文言作文,被拿来当范文全校读时,权恒就知道,她肯定对历史特别感兴趣,要不然写不出那样的细腻文章。
而此时这个课告诉小朵的安排,着重点也并不在小朵那,自己没有那个心思,别人再怎么把她往路上拉,也是走不远的,这一点他还是懂的。楼薇果然问了,但那个表情是来不了吗,自己算漏了一点,就是不知道对方的课节安排。看来有机会要弄一份。
起码是能听一节的。楼薇心里盘算着,实在听得入神了,就少去上一节主课,大不了,告诉何承承替自己签到。
思及此“能不能也帮我占一个位置?”楼薇开口问道。
等的就是这一句。权恒达到目的,虽然心里乐开了花,面上还是不动声色。话仍然是叙述的语气:“好的没有问题。”
她没有预想,就因为逃了这一节课,整个主科这一学期都挂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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