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寒冬。
云州城,怡红楼。这是云州城最大的妓院。因为楼子生意好,姑娘辛苦,自然“职业病”也多。客人多,各种酒后乱性,失心疯,打架斗殴,抢女人的也多。
妙手医馆的玖姑娘医术高明,云州城人尽皆知,只要价钱合适,她毫不介意去哪看病,给谁看病,看的什么病。
玖月去怡红楼的次数多了,自然和楼里的姑娘与掌柜的相熟。关系既然熟了,收钱的事也就不再着急。所以楼子里的诊金按月结算。
今日便是她来取钱的日子。
以前都是她自己来。自从身边多了一个人,每次便是初七陪着她一起来。一年的时间,初七的腿并没有如他原先所想废了。而是如玖月所说,虽做不到健步如飞但走路无碍,也就是走快的时候有点跛。
两人入怡红楼,初七便被一波又一波的花红柳绿“围攻”。玖月早就习惯,这个人招蜂引蝶的本事。就算换了张平凡的不能在平凡的脸,但是与生俱来的气质,身材,谈吐那都是无法掩盖的。
所以玖月只自己走自己的,反正初七很快便能踮着步子赶过来。
只不过今天当她穿过楼子,路过一间单独的院落门口时,便听见里传来女子绝望的呼救声,男人不堪入耳的话语。
她来怡红楼不下百次,还是第一次遇见这阵仗。只听那女子的声音,必然已受了极重的摧残和重伤。她毕竟是名大夫,哪怕再性情淡漠,听见这种惨呼,还是顿了步子。
一双温暖的手掌,从九月的脑后,盖住了她的双耳。
玖月不用猜都知道来人是谁。
“别管了,这女人活不了了。”初七低眸浅声对玖月说。杜若一般的气息萦绕着玖月。
玖月回头看初七,眉宇清寒,“你竟比我这个做大夫的知道的多。看来以前玩的也不少。”
初七尴尬的干咳了两声,十分诚恳的说,“天下的男人都是狼。我可从来没在你面前装过小绵羊。我向你坦白,这种确实看过,但是真没玩过。太恶心了。再说我是君子,不欺负女人。”
“你是君子。”玖月嗤笑。
初七那琉璃一般漆黑明亮的眸子含着笑意,对玖月点头。
玖月原本一肚子想挖苦他话,顿时失了踪影。不由烦躁瞪了初七一眼,“把手拿开。”
“不行。走过去我再拿开。”
“你以为你的手是什么,耳塞吗?你捂得再紧,我还是能听见。掩耳盗铃。”
“你说你的,我做我的。”
正当玖月想继续和初七争论下去,院子里那一座雕梁画栋的屋子大门被推开,一股***之气从屋内直扑到站在院子门口的玖月和初七二人跟前。
玖月险恶的掩住鼻子。初七含笑看着玖月。
随着屋内传来几声怪笑一个浑身是血赤。裸的女子被扔了出来。
一个肥头大耳的脑袋伸出来,“去,再弄一个新鲜的来,这个太不经玩。”
门口站着的龟奴立刻领命,点头哈腰连连称“是”跑了几个办事去了。
玖月的目光盯着躺在冰冷的地上,一动不动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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