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了半个月,丁玲已经安装了自动预警装置,听到哨声,人没醒,身体就醒了。
白玺被突然站起来的人吓了一跳,正要说什么,人就慌慌张张跑走了。
全员到齐,无人缺席,一票军绿色当中突然冒出了一个白影,很突兀。
“丁玲,出列!”
“到!”
“怎么没换军训服!”
眯了眯眼,撇着嘴,眼珠子转的贼快,“报告教官,昨夜洗了,没干!”
“你不是有备用的吗?”
疑惑的眨眨眼,“有备用的吗?”
见丁玲一脸的蠢,教官不耐烦的挥着手,“十五分钟换衣服,迟到罚跑五圈!”
“是,教官!”
此时,丁玲的心是雀跃的,是高兴的,是开怀的,哪怕是离开地狱十五分钟,也总比一直身在地狱要好上许多。
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下,丁玲,犹如一只翩翩蝶儿飞出了操场。
可这蝶儿没当多长时间,就蔫了,因为,丁玲又睡着了。
换好了衣服,掐着表还有十分钟到时间,就趴在床铺上定了闹钟。
可丁玲是什么人,一睡觉就跟死猪一样,叫都叫不醒,别说十分钟了,十个小时,还差不多。
这一睡,就到了中午,还是宿舍舍友吃完午饭回来,吵醒了她。
一推门,看到丁玲睡的正香,楚彤噗嗤笑了出来。
“我说什么来着?她肯定是睡着了。”
相处只有几天,但丁玲能吃能睡,那是宿舍众人皆知的事情。
楚彤是丁玲的对铺,大学三年,她的主要作用就是闹钟,专门负责叫醒业务。
“我真服了,她也太能睡了。”何月明推了推还趴在上铺的丁玲,“别睡了,你上午没去训练,教官都气疯了,说下午要好好罚你呢!”
“发糕?”丁玲迷迷瞪瞪的伸出了手,“发糕在哪?”
练晴笑着拍了她的手,“发糕在教官那呢!说下午请你喝一顿!”
宿舍的几个人笑成一片。
“哦。”
翻过身,继续睡。
宿舍几个人,相视一眼,无奈的笑了。
下午的跑圈,才让她们见识到,丁玲对于睡觉是多么的执着,头可断血可流,唯独床铺不能少。
刚睡醒的丁玲就被人给拉到了操场上,一开始就是站军姿。
不过丁玲不一样,按照教官的话说,别人辛苦的时候,她在睡觉,那么别人现在轻松了,她就要更轻松。
所以,跑圈,不喊停不准停。
操场上乌泱泱的一大片人,都看着丁玲一个人呼哧呼哧跑圈。
至今丁玲回忆起来,还会说:那叫一个酸爽!
丁玲跑着跑着,脑子里面不由自主呈现出小说的情节,化身超人的女主,正在狠狠修理教官,打的教官跪地求饶。
搞笑的场面让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打!使劲打!”
“打?打谁?”
背后突然窜出一个人影,吓得丁玲冒了一身冷汗。
“谁让你停下来的!跑!”
魔鬼教官一个石子踢过来,丁玲又要跟驴子一样的绕圈跑。
放慢了速度,两人并肩跑着,白玺斜眼撇着身旁的女生,“你就是那个睡了一上午的丁玲?”
昨晚一觉到天明,又睡了一上午,这女人是什么做的?
没好气的瞥了一眼搭讪的人,胳膊肘撞了一下白玺。
“挡着道了,闪开。”
望着跑在前面的背影,白玺摸了摸被撞的手臂。
啧啧,还挺有劲儿。
几个月之后,丁玲十分后悔今天的动作,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她绝对避着这个人远远的,因为,这丫就是一个祸害。
时间不止,丁玲不休,等她回过神来,时间过去了半个小时,操场就她一人在跑,陪跑的那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就她一个人的时候,丁玲忽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可她有自己的办法,想情节,想小说的情节。
一想起自己写的那本小说后续的发展情节,丁玲就不觉得累了,直到教官喊停的时候,她还觉得,或许就这么跑一整天,也行。
殊不知,她这一跑就是一个小时,看的操场的人都是目瞪口呆,教官也是一脸苦笑。
“你这个妮子,也不知道说句软话。”
丁玲有些疑惑,不是教官说不喊停继续跑的吗?这话怎么听着,倒像是自己的错了。
等她跑完,也是休息的时候。
一坐下,两条腿都不是自己的了,牙齿都在打颤。
这个时候,班代走了过来,开始给每一个人分发水。
大一新生,每个班都会有上一级的学长和学姐作为班代,一男一女,干活不累,哪个班带哪个班的。
轮到丁玲的时候,学长吕国飞递过来了两瓶水,引来周围的侧目。
正要递给身边的练晴,吕国飞赶紧开口,“你刚才跑圈了,需要补充水分,所以你两瓶,大家没异议吧?”
“没有!”
等人走了,捧着两瓶水,丁玲四处张望。
“你看什么呢?还不赶紧喝水休息休息。”
“刚才有个人跟我一起跑圈,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水。”
虽然两人只是聊了两句,但也算是有革命的友谊了,给一瓶水,不算过分。
“你跑糊涂了吧,刚才就你一个人跑圈,哪里有别人。”楚彤摸了摸她的头,“呀,有点烫,不会真发烧了吧?”
“去你的!”轻轻踹了一脚楚彤,楚彤麻利的躲了过去,笑声犹如银铃。
搜了一圈,也没看到那个人,丁玲就又坐下来了。
一队人从台阶下走了过去,丁玲立刻站了起来,抓着其中一个人。
“你你你,就是你,你站住!”
大嗓门顿时引来一片侧目,丁玲尴尬的咳了一声,抛了一瓶水过去。
“那个什么,谢谢你刚才陪着我跑圈,给你的。”
大家伙的眼神更加微妙,练晴更是眯起了眼,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就连班代吕国飞,望向她的眼神都是凉凉的。
一阵风吹来,狠狠打了一个哆嗦,“怎么了?”
看着手里的水,白玺明媚一笑,“谢了,不过,不需要。”
说着,又将水抛了过来。
只是这一下没抛准,砸在了丁玲的脑袋上。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