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若琳点头,刚刚躺上床,却见外头吵吵嚷嚷的,似乎提及了她的名字,罗若琳蹙眉,只得起身,便见罗氏犹豫着进屋来,“琳儿……吵着你了?”
罗若琳摇头,“娘,发生何事了?”
罗氏有些尴尬,“这事儿都怪娘多嘴了!”
见罗若琳诧异,罗氏解释道,“因娘前些日子不小心将糖坊这事说给了邻舍听,所以现下,村里人纷纷找上门来,或是抢着帮我们干活,或是拎了东西来,就求着……能入坊工作!”
“入坊工作?”罗若琳先是诧异,后见罗氏脸色微微涨红,便连忙安慰道,“娘不必多虑,我没有怪罪的意思!这事儿……未尝不可!”
见罗氏眼睛一亮,她连忙道,“不过这糖坊我只入技术股,这事儿还地同张老板商量,您先安抚大家离开,等我回来再做打算。”
罗若琳也有私心,如今糖坊生意愈发好了,兄长自然还是要将重心放在诗书之上,不能总是为人做工,还不拿工钱。
若是能招人做工,也能让家里人清闲一些,还能落下村里人的人情,何乐而不为?
罗若琳到了糖坊,找到张老板,他正在算账,见罗若琳这个时候过来,不禁诧异,“可是有事儿?”
“张老板,我有事儿想和您商量一下!”罗若琳将事情和盘托出,和对方商量着道,“如今糖坊生意愈发好了,我的两位兄长初时在这里帮衬着也是应该,不过家中母亲对于兄长给予厚望,便想着能让他们回去多用功读书……所以……”
张老板点头同意,“你的意思我明白,令兄本是读书人,这事儿是我考虑不周。”
他瞧了一眼生意热闹的糖坊,满意地点头道,“既然是村里人主动要求,我便卖你个面子。不过,还是按规章制度招人,但村人优先,你看如何?”
罗若琳明白他的意思,连忙道,“您放心,招人我会亲自把关,定然按照规矩来。”
张老板笑了笑,“你办事我自然放心,行了,你快去告诉大家这个好消息吧!”
罗若琳连忙道,“张老板,这一次,真是多谢了!”
张老板笑眯眯地看着罗若琳离开,这才点头道,“是个灵巧聪慧的姑娘啊!”
能去糖坊做工的消息,为罗家赚了不少村人的好名声,罗氏整日里被夸得乐呵呵的,都睁不开眼了。
……
有钱后,罗若琳便清闲了一些,只留在赵家做些吃食,这一日回来,却见母亲罗氏一人背着箩筐回来,里头装满了蔬菜,累得额头都落了汗。
罗若琳连忙追上去,“娘,大哥二哥呢?怎么今日只你一人下田吗?”
罗氏连忙帮着解释道,“不是,他们多日未曾好好看书,我便让他们在家里看书,不用陪着我去了。”
罗若琳脸色沉了下来,将箩筐放在地上,站在门外大声道,“大哥二哥……”
自从家里有了闲钱之后,日子过好了,罗家兄弟便有恢复秉性之势,这几日分明是收成之日,二人却是躲在家中不出,一贯温书。
但是对罗若琳的敬佩还是在的,所以一听罗若琳唤人,连忙放下书就出来了。
等见着大汗淋漓的罗氏,还有阴沉着脸的罗若琳,两人相视一眼,有些尴尬。
老大率先解释道,“琳儿,这几日我与你二哥悉心复习,便同母亲商量,不若先将庄稼地里的事情放一放……”
“放一放?”罗若琳言语不善,直接打断,“琳儿本以为大哥二哥饱读诗书,定然比我这乡野村姑懂得多一些,自古百善孝为先,当今圣上也是奉行孝道,可是到了我们家里,竟是要母亲伺候儿子读书,为奴为婢吗?”
老二自从上次被罗若琳说教一番,心中对她极是佩服,闻言连忙焦急道,“琳儿,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现下家中不缺银子……”
“是吗?”罗若琳冷笑一声,“不过是因着麦芽糖坊赚了钱,咱们家里就要坐吃等死,吃那三分收成吗?不多日就要下收赋税,每日里家中都要好吃好喝一日三餐,钱不嫌多,书不嫌好,家中日子虽好,大哥二哥可有见我辞掉赵府的工作?”
老大微微不悦,“现在的情况,便是你辞掉赵府的厨娘工作,也是无碍的!”
罗若琳冷笑一声,“若是世人都如大哥这般想,过河拆桥,只贪图眼前蝇头小利,不往长远处看,那又哪里来的百年世家、一方首富?”
见两人愣住,罗若琳冷哼一声,“若是两位兄长抱着这般狭隘想法,便是他日入朝为官,也不过是鼠目寸光,难当大任。”
老大身体一僵,同老二相视一眼,纷纷又别了头过去,半晌,罗氏才劝道,“这事儿本也怪我……”
罗若琳皱眉,“娘!”
老大老二连忙一人背着一个箩筐进屋,一人扶着罗氏进去,纷纷道,“琳儿说的是,这事儿是我们不对!贪图一时享乐,忘了其后的道理。娘,您别说琳儿了。”
见他们这么说,罗若琳脸色才好了一些,她叹气一声,安慰道,“哥哥们热衷科举,咱们家里人自当支持,所以我才让两位哥哥卸了糖坊的工作回家温书,但是这样做,不代表两位哥哥要做回从前四体不勤的时候……”
两人连忙点头,“琳儿苦心,哥哥知道了!”
在罗若琳的控制下,罗若浮两兄弟读书之余也会帮忙干活,罗氏有了儿子的帮忙,田地里的活儿也都轻松了许多,身子一日日好起来。
而罗若琳现在是有钱有闲,便捡起了以前的爱好,悄咪咪的制造兵器。
毕竟古代战火连天,她得有个东西保命。
但是这事儿也得悄悄地做,否则若是让人知道了,说不准就是杀身之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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