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赢前四人在吃饭的时候相遇,毛球和周凌一手托着脑袋,哼哼不停,一副宿醉痛苦的表情。
赢前问毛球道:『以后还喝酒吗?』
毛球眼珠子一转,说道:『不头痛的酒可以喝。』
这小家伙已经体会到了酒的妙处。
吃罢早餐。刘文山送四人到城际车站,并为他们安排好了一个包厢。临别之际,刘文山说道:『有空就回来,跟我讲讲你们的冒险故事。』
冒险是大陆上人类的传统。重新回到地表,是人类冒险的开始。为了生存与自然,与异兽抗争,第一个独立冒险团成立,出发,回归,讲述他们的经历,故事流传,激励更多的人加入冒险队伍,去探索,去追寻,去证明,去争取。千万人踏上这条路,千万人倒下,但是后来者不曾停下追随的脚步,传统永存,冒险精神在延续。
刘文山在站台目送火车消失不见。
赢前四人刚踏上火车,便见到了一位熟人。
『山水有相逢。我们有缘啊。』
『谁知道你是不是跟踪我们。』周凌道。
『天地作证,我可是比你们先上车。』
『这能证明什么呢?』周凌道。
赢前虽然对令狐冲感兴趣,但是他身份不明,暂时没有结交的打算。简短的交流了几句,然后就各找各的去处。
进入包厢,周凌紧紧的抱着毛球,不管它舒服不舒服,担心的问赢前道:『那个家伙会不会在打毛球的主意呢?』
赢前说道:『暂时还不清楚。我们自己提高警惕就是。你快松开些,毛球要喘不过气了。』
周凌低头看到毛球在翻白眼,吓得赶紧松开它。毛球一被松开,立即跳入赢前怀里,回头一脸幽怨的看着周凌,说道:『你个没良心的,亏我对你那么好。』
周凌气得跳脚,指着毛球,半天没说出话。毛球很得意,冲周凌做了一个鬼脸。周凌转身到床边坐下,扭过头看着窗外,不时用手揉着眼睛。毛球有点手足无措,可怜兮兮的看着赢前。文贤递过来一个手绢,对毛球眨了眨眼。毛球心领神会,接过手绢,落到地上,慢慢走到周凌身边,拉着她的衣服摇晃。周凌没理会它,毛球便跳到床上,走到周凌眼前,递上手绢。周凌将头撇向另一边。毛球再次跟过去,递上手绢,一脸的无辜相。周凌忽然噗哧一笑,接着是捧腹大笑。毛球一屁股做在床上,双臂交叉在胸前,扭头看着窗外,郁闷至极。周凌一把将毛球抱入怀里,亲个不停。毛球弱弱的说出一句,『男女授受不亲,姑娘请自重。』
如果屋子内的人没有笑死,那么毛球将被打死。
毛球现在成了杂食动物,什么都吃,嘴巴也越来越挑剔。周凌从餐车买来很多食物,它只吃和胃口的,其他都要浪费掉。
文贤在讲道宗的一些情况,赢前认真的听着。周云海趟在床上休息。周凌与毛球在斗智斗勇,胜负各半,玩的不亦乐乎。
赢前正听得入神,有人来敲门。周凌上前,问道:『哪个?』
『山水有相逢啊。』
外面传来令狐冲的声音,周凌翻了翻白眼,转身走回继续与毛球逗乐。赢前起身去开门。
赢前没有让令狐冲进来的意思,将他堵在门口,问道:『令狐兄有事?』
令狐冲点头,说道:『进去说吧。』
赢前无奈,只得放他进入包厢。
令狐冲在桌子前坐下,看到一桌的食物,也不客气,直接拿起来就吃。赢前也没有催促。
『有人在打毛球的主意。』令狐冲说道。
赢前没有反应。周凌却紧张起来。毛球也是无所谓的态度。
令狐冲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据我了解,他们不是第一次见到毛球这样的生物。』
赢前几人立即来了兴致,他与文贤对视一眼,同时露出微笑来。令狐冲感觉气氛不对。
『一直觉得你们很神秘,肯定有很多有意思的故事,跟我讲讲呗。』
赢前说道:『你先讲讲你自己。』
令狐冲说道:『我的故事不精彩,没什么好讲的。』
赢前说道:『那请自便把。不送。』
令狐冲问道:『没有商量的余地?』
赢前说道:『等价交换。你既不拿出故事,又不坦诚,我无法信任你。』
令狐冲道:『即便我说了,你又如何辨别真假?』
赢前笑道:『这是我的事情,不劳你操心。』
令狐冲沉默半晌,开口道:『我没有跟踪你们。两次相遇都是偶然。不过我承认对你们很感兴趣,主要是赢兄。你们一进入车站我便注意到了。既然你们跟刘城主相识,以赢兄性格,我猜测你一定查过我的底。所以才会有前后两次态度转变。我是秦国人,真名叫秦玉简,家父秦泰。赢兄可还满意?』
赢前几人猜想过令狐冲的真实身份,无非是大家族的子弟,或是出自某大宗派,也知道令狐冲只是化名。没想到现实与猜想相差如此巨大。有点震惊。
赢前也礼尚往来,简短的介绍了自身情况,不过有些事情还是省去了。
秦玉简说道:『赢兄不够坦诚。』
赢前说道:『有些事情我自己也未弄明白,太过玄乎,有机会的话会跟秦兄讲述。』
秦玉简点头接受,说道:『那么,关于毛球的事情,可以跟我讲讲吗?』
赢前说道:『我们想帮毛球找到父母,或是同类。另外一件事情,我们在追查一群神秘人的踪迹。没有目的仅是好奇。』
秦玉简再次点头。相互了解到此基本算是建立了初步信任。随即,秦玉简对文贤拜礼道:『家师让我见到前辈代为问好。』
文贤问道:『你师父是谁?』
秦玉简回答道:『家师熊方守。』
文贤恍然大悟,喜笑道:『缘分。你师父近来可好?』
秦玉简回答道:『一切安好。家师经常念叨前辈。』
文贤笑道:『难怪你与那三人打斗的时候不用自己的武功,怕我认出来是吧。现在的年轻后辈都这么不爽快吗?』
秦玉简恢复到令狐冲的性格,说道:『请前辈见谅。本想到了道山再向前辈请罪的。』
文贤问道:『你是如何知道我们要回道山?』
秦玉简嘿嘿一笑,说道:『道宗总共也就十六个人,已经快十年没收过弟子了吧,有新弟子加入,首要肯定是回山归宗拜祖了。』
周凌问道:『你怎么知道道宗有新弟子加入?你说说是谁?』
秦玉简开要开口回答,周凌抢着说道:『不许说天生的。』
秦玉简苦笑道:『不行啊,这个真是天生的。我能感觉出赢前兄弟的修为,先天真气,而且是新近才出现,这类事情只在道宗出现过,又是与文前辈在一起,知道这些就不难推断。』
文贤笑道:『感知这一点与赢前小友类似。』
秦玉简问道:『赢兄也有这样的感知能力?』
赢前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对奇怪的事物兴趣浓厚些,与秦兄不同。』
文贤说道:『你预感的几件事情都得到了验证。这就说明你的感知能力是存在的。』
赢前说道:『这类事情太过玄乎,说不清道不明,也无法最终证明。我更愿意相信客观事实。』
文贤说道:『有意思。你对道如何理解?』
赢前说道:『道是客观的,无论哪种途径,最终证得的大道必是同一存在。』
文贤说道:『你是否觉得我相信感知能力这个说法过于主观,唯心?』
赢前说道:『有人向内心求道,有人向天地求道,方法不同而已,殊途同归。道本身便是说不清道不明。』
文贤说道:『既然说不清,道不明,你又如何知道它是客观存在。』
赢前说道:『前辈把我问住了。』
周凌说道:『搞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咱们能聊点我能听懂的吗?』
秦玉简与毛球玩的很欢,他记起师父说过,道宗什么都好,就是喜欢讲些神神叨叨的话,让人厌烦。
赢前问秦玉简道:『秦兄能否回答我一个问题。』
秦玉简回应道:『请问吧。』
赢前说道:『两年前,陶朱城商家加工厂被盗,是不是秦国所为。』
秦玉简说道:『我五岁跟随师父上山修行,很少回家。秦国的事情我一无所知。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上来。』停顿了片刻,秦玉简继续说道:『秦国的事情与我无关,我也不想参与其中。』
赢前面露愧疚,说道:『秦兄见谅。』
秦玉简说道:『小事情,不用计较。有人在打毛球的主意,你们计划怎么应对?』
赢前反问道:『秦兄有何想法?』
秦玉简诡秘一笑,说道:『抓住,揍一顿,再问话,不配合,接着揍。』
赢前笑道:『好办法。直接,高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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