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刚刚在台上所选,难道你要违背妈妈定下的规定吗?”冰云面露嘲讽道。
突然冰云面露恍惚之色嘴角勾起一抹奇异的笑容道:“难道你也想尝尝鲜?”她笑容更甚道:“不过恐怕你这个身份现在已经不能这么做了吧,那边……。”
冰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兰语打断道:“我现在还站在这里,那么你就得听我的。”
冰云脸色阴沉道:“那我要是不愿意呢?”
兰语丝毫不惧道:“那么我就要亲自找妈妈要这个人了,想必她会满足我的要求。”
冰云目光闪烁着,仿佛在思考,突然她搂着林子澜的胳膊一僵,这一僵也就林子澜感受的清晰。
冰云将他推开娇声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跟姐姐抢了,姐姐你慢慢享用哦。”
兰语走到林子澜身边,望着冰云的背影目露异色,对林子澜道:“跟我来吧。”
在一角落阴影处,冰云的声音低沉道:“为什么计划突然中止了?”
一个低沉的男音在阴影处响起道:“他来了。”
兰语带林子澜来到她的房间,分别给自己与林子澜都倒满酒水,声音婉转道:“请坐。”
林子澜目露疑色,但还是听从了兰语坐了下来。
兰语看出林子澜的茫然解释道:“你别多想,我就是想找一个陪我说说话的人,你给我的感觉与跟那些人不同所以我就把你从冰云手里要了过来。”
林子澜有些哭笑不得,合着自己成了货物,不过他也不必和这些女子计较许多。
说来也奇怪,林子澜这一年半的时间一直在厮杀,也没有多接触其他女子,以前的毛病还在,遇到陌生的女子就会紧张,但现在兰语坐在一起却没有那种感觉,而且心情也放松了许多。
他这才仔细观察面前这名女子,兰语的面色虽有些憔悴,一双细长的凤眼,仿佛有股魔力一般让人移不开眼,视线下移,微微张起的红唇,如同清晨带有露珠的蜜桃,林子澜觉得兰语仿佛身上有股诗意很像画中走出的人物。
单以样貌来说兰语丝毫不差于他见过的那些天香谷长老们,可以说是人间绝色了,刚刚那冰云相比她就差了不止一个档次。
恩?林子澜见兰语雪白的锁骨处有一个奇怪的印记,不过被衣服遮掩有些若隐若现,还未等看清,兰语抬起胳膊,绣着花纹的袖子垂落着正好将那块给遮住了。
“公子。”兰语柔柔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
林子澜急忙低头察觉到自己的失态,羞涩道:“抱歉。”
兰语并未在意,淡淡一笑道:“小女子名为兰语,还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姓白,叫我白岚就好。”
女子凤眼一弯,问道:“白公子,你知道天涯吗?”
“天涯?”林子澜思索后问道:“敢问兰姑娘,这天涯可是什么地名吗?”
兰语轻笑着摇了摇头,透过窗户望向天空上的皎洁圆月,低声道:“古人云,天涯是天的尽头,听说那里很美丽,也很安静,我一直很向往去那里看看。”
“姑娘既然都这么说了那里一定是很美,有机会我一要去看看。”
兰语一听轻笑道:“看来公子与是我同道之人。”
兰语端起杯子笑道:“今日与公子相遇是小女子的缘分,小女子先干为敬。”
兰语把杯子放回桌子上,杯沿上留下一淡淡的红痕。
林子澜他也不甘示弱,拿起酒杯将杯中酒水一干而净,酒香在他口中弥漫,脸上也腾上一抹红润。
“真是好酒。”
“公子满意就好。”
林子澜略微沉默问道:“不知姑娘为何要在这做妓女。”
林子澜问的可谓是毫不客气,但兰语也不生气,只是面露苦涩道:我七岁那年被父母卖到此处,在这里学习着那些技艺,到今天已有十三年了,这十三年内我没有被任何男人接触过,对外宣称都是卖艺不卖身。”
“这里跟杭州城的官员有所往来,每一任花魁都是清白之身被卖到杭州城,到了那里我们就如笼中飞鸟一般再无脱身可能。”
“我是这一任的花魁,后天,我就要去杭州城了,听说那里很繁华很热闹。”兰语的眼神渐渐黯淡。
看着她那眼神,林子澜不忍问道:“没有其他办法吗?”
兰语摇了摇头,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林子澜轻抚杯子道:“笼中鸟终有脱困之日。”
兰语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但又迅速黯淡,轻笑道:“抱歉让公子听到这些惹得心烦的话。”
林子澜摇了摇头,“是我先问出这冒昧的话,对不起。
兰语轻笑道:“公子无需道歉,我见公子虽然面相成熟,但还未到弱冠吧。”
林子澜点了点头,兰语继续道:“我们家还有个弟弟,父母送我来这里的时候弟弟才三岁,现在想想应该与公子差不多大小了。”
“你恨吗?”林子澜突然问道。
兰语微微一怔,摇着头眼中满是回忆道:“开始时候他们送我来时说以后会来接我,一年,俩年过去了,我开始绝望,我恨他们抛弃我,把我送到了这种地方,我恨他们骗我。”
“但现在我不恨了,我们家很穷,弟弟还没出生时家里将最好的都给我,只不过弟弟出生后家里承担不起,才做出了这种无奈之举吧。”
“现在想想他们用卖我的这笔钱,弟弟的生活应该过得挺好,这么一想我心里还是有些开心。”
林子澜沉默了,兰语也觉得气氛很是沉重,轻笑着:“这些终究是过去了。”转移话题问道:“公子面生的很,是外地人士?”
“东越人士,走镖来到此地。”因为运镖结束了,所以也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林子澜就说了出来,要是在运镖途中这就算坏了规矩的。
兰语惊讶道:“镖师很是危险?见公子不像习武之人,为什么会去走镖?”
林子澜也没有去否认,道:“我从小没见过父母,是爷爷将我养大,爷爷去世后我出来闯荡,是镖局的大家收留了我,所以就留在那里了。”
“公子,如果可以的话还是不要去做镖师这一行了,如果缺钱的话兰语这里还有一些,公子拿去也无妨,毕竟日后也用不着了。”兰语劝阻道。
这一句话后林子澜内心一乱,抬头刚想说些什么,话还未出口,他的唇上突然被一冰凉又湿又柔软的东西给堵了住,那是兰语的唇。
唇分开,兰语望着缓缓倒下的林子澜轻笑道:“林公子,女人的话不可多信。”
一个陌生男声突然响起:“没想到,在这里也有如此优秀的手下。”男子话中带有着惊讶。
兰语单膝跪地,低声道:“公子让您久等了,他有内功护体,只有在他失神的时候才方便下手。”
原来先前兰语所说的一切都只不过是让林子澜内心露出破绽的谎言。
“无妨,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一名黑衣男子推开门走了进来,看都没看兰语一眼,直接走到林子澜身边。
男子有双比女子还要白嫩的手,他的手搭在林子澜的脉搏处,隔了三个呼吸后,黑衣男子微微皱眉道:“这寒气,果然是太白剑诀。”
黑衣男子就这样缓缓走出屋子,兰语看了眼倒下的林子澜望着黑衣男子的背影不解问道:“公子,他怎么办?”
黑衣男子不知为何声音提高了几个调,“他爱去哪去哪,干我什么事?”男子的声音很像一个孩子遇见烦恼的事情后破罐子破摔时发出。
兰语隐隐有些恐惧,应了声是,心想公子果然如他们所说,情绪很不正常。
黑衣男子知道自己失态,重新调整声音道:“今晚让他在你这呆一夜,明天,他爱去哪去哪!”
阳光照射进屋里,林子澜缓缓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躺在陌生的床上,急忙起身,在身上抚摸着,发现衣服都在身上,松了口气,林子澜心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兰语推开屋门,看见林子澜已经苏醒,笑道:“公子,我将早饭给您端来了。”
林子澜眉头紧皱问道:“我怎么了?”
兰语面色不变道:“公子,你忘记了,昨夜我们相谈很晚,你可能很累,外加喝了点酒,趴着桌子就睡着了,我怕你着凉,找人将您抬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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