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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归梦》第三章: 飞向孤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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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白鸽带我飞到了很远的地方,过度紧张的我在安全之后显得如此疲惫,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嘴唇干裂的无力地捣鼓着妈妈,我平躺在白鸽厚实的背部,不知道要飞去哪里,也不知道飞了多久,眼睛仰望着蔚蓝的天空,不止一次的握紧拳头,想到了复仇,我决定再次回到那片海滩去面对发生的一切后果与景象。

当清晨的鸟儿第一声啼叫,在太阳划出大海的第一缕阳光带在海滩上的时候,飞过一望无际的深沉的大海,我们两个一人一鸽在逃亡了数天之后又回到了这里,我站在曾经熟悉的沙滩上,海水漫过我的裤脚,这里的一切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偶尔看见几片在海水中浸泡的木片,我知道这便是我与这片海滩最后的留恋,我轻轻地拾起它把它放在我的胸口,眼泪不禁留了下来,我的海滩我的家成了我一生都忘不掉的噩梦,知道现在我还会清楚的记得那天发生的点点滴滴,它想一块磁铁牢牢的吸在我的脑海中。

走进那,仿佛凝固的记忆中,望着那安静的没有任何生命的海滩,我多希望那天被刺死的人是我,我应当为我的母亲挡下那一剑,我也应当早点察觉情况的不妙,但我却熟视无睹,如果当时我不那么软弱我就有可能挽回这一切,但是现在已经毫无作用了,时间没有倒流,我不想失去我的母亲,甚至连父亲也无影无踪,我弯下腰,在沙滩上写着母亲与父亲的名字,在潮涨和潮落中瞬间消失,我能做的只能如此,不停的怀念与自责,我别无选择我不想失去。

我就这样站了很久,没有人阻止我四周海风吹过,海水潮起潮落,海鸥空中盘旋如果没有这场意外,我该是多么的自由惬意。

我来到了曾经家的位置,家已经没了,破旧的渔船被移到海滩的尽头,一切都消失了,不知道父亲回没回来。他有没有去寻找我,还是一声不响的消失,我的未来该怎么办。

我找不到母亲的尸体,我像是发疯一样的寻找,在母亲倒下的地方用双手使劲的挖着,挖了好久我知道我不可能找到母亲了,我不甘心。

这时白鸽在不停的鸣叫,我看向它,它展开雪白的翅膀,把我卷起放在背上,带我来到了那座山岗,我看见了衣着崭新的坟墓,墓碑居然是用冰凝成的坚固无比,寒冷的寒气即使在太阳当空的时节里也不曾融化,甚至周围的植物被侵染的蒙上一层薄薄的霜气。

“还记得这里么,这里曾经有一片白色的海芋花”一个声音在我的背后想起,我转身看到的是哪个和我曾经在山岗上聊天的叔叔,我的眼神充满了温柔,用干净光滑的手抚摸我的脑袋,“叔叔”

我终于制止不住我的情绪扑到它的怀里哭泣,他没有拒绝我的悲伤,双手护在怀里,尽量给我安慰,他知道我这几天的遭遇,白鸽对他还是很警惕,在我扑向他的时候白鸽的眼睛突然更锋利起来,孤鸣也觉察到了什么,对白鸽微微一笑,示意它放心不会伤害我,就这样我哭了很久,孤鸣一动不动让我尽量的释放我的情绪。我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没有回答,只是说他每天都来,因为他知道我终究会回来因为这里就算再平淡也是我最深的记忆。

“可是我家都没有了,我要出去闯荡你就那么确定我会回来么?”

“会的”他不可置否的一笑,他的笑很迷人给人一种温暖的力量。

我被他拉着来到母亲的坟墓前,跪在地上抚摸着墓碑,像是抚摸着母亲的一切,抚摸着母亲的名字,在最后我看见上面写着海国的字样,我惊讶的回头看了看孤鸣,孤鸣一脸的悲伤他似乎和我的母亲有很深的渊源。

不久后他张口说“没错你的母亲就是海国人。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连串难以置信的事情让我的神经感到麻木。

“海芋花只有海国才有,却偏偏生长在这里,哪能让人不奇怪呢”孤鸣说到

“难道海芋花是母亲栽种到这里?”

“你的母亲始终忘不掉曾经的过往,才会不顾一切的栽种海芋花来纪念,可是你的母亲忘记了这样会暴露,我及时发现毁掉了它们,不过并没有让你们躲过去”孤鸣的眼中也是充满了悲伤。

“那她是在纪念谁,要为谁得灵魂找到归宿?”我看着他的眼睛,眼睛里充斥的答案的渴望。

可他躲过了我的眼神“现在你不能知道这些,对你没有一点好处。”

“叔叔你到底是谁”

出乎意料你主动看向了我“原来是想让你自由的人,现在是想保护你的人。”他打断我的询问在怀中掏出被冰冰封的海芋花,我记得那是那时他在山岗上摘下来的那朵。

他走进母亲的坟墓前轻声说“原谅我,没能让你们平静的生活,总想着为别人寻归宿却忘记了自己,这个给你留下,你的灵魂始终都会有个归宿的”包裹在海芋花的冰融化,栽种在坟墓的旁边,它居然盛开了第一次看见它的原来这么美,在微风中它轻轻摇摆,像是欢乐的少女在舞蹈,我看的入神难道真的化为灵魂,或者轮回转世为凡世的花朵么?

孤鸣很是欣慰,它将会在这片海滩上扎根,许多年之后这里还会像以前一样漫山遍野的海芋花到时候没有人会再来破坏它们,它们会自由的生长,放肆的与风为伴,这不就是你一直希望的么,换一种方式活着,远比做人类要轻松吧。

他站起来走向我,看着白鸽嘴里的戒指伸手要去拿,白鸽的反应十分强烈,展开双翅要拍打孤鸣,就在这时孤鸣掀开了衣袖白鸽的眼睛立刻变得复杂,翅膀悬在半空中不曾落下,任由孤鸣取走戒指。

“这不是一枚普通的戒指,把它留在身边就是危险,可是你还会非常的需要他,记住除非自己非常强大,否则不要让这枚戒指出现在世间,答应我,如果你办不到那么由我来保存”他改变了以往的柔情变得严肃起来。

我感觉到戒指的与众不同或许是我复仇的唯一希望我不想它离开我。我点头示意我会遵守诺言。

它又转头对白鸽说要好好保护我,也背着我说了很多,白鸽只有咕咕的叫着,我居然感觉我居然在这么平凡的世界这么不平凡。海洋和陆地占据着这个世界,我的记忆开始与人类的陆地世界,面积很广阔,有很多人类建立起来的国家,他们会为了利益相互背叛也会为了利益两个仇恨的国家结盟,陆地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着战争,士兵和法师禽兽组成的军队会为了帝国的荣誉和君主的私欲大开杀戒,也会为了怜悯的百姓牺牲自己的生命,而我的母亲曾经生活在海国,我不得而知海洋世界是什么样的景象,是不是我见到的那样残酷和残忍,我只知道我终将会进入海洋世界,去寻找我属于我的记忆回忆与了结一切因果。

“这只白鸽不简单不仅能听懂人话还能有自己的情感,这只白鸽叫泯白”孤鸣只说了这些便说时间不早要走了,还是和原来一样让我先走,不过这次他说要我听话给我一个惊喜,我半信半疑的走下山去白鸽在空中盘旋咕咕的叫着,像是在与孤鸣道别我至今不知道他与泯白说了什么,自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孤鸣,直到好多年以后,我才知道它是谁,也知道他的去向,不过我却再也没与他说过一句话。

当我走到山脚下回头看向他的时候他已经消失了。

海中一个少年和一队士兵在等待着一个人。

“父亲,你交代的事已经解决了,可是这样万一别发现了怎么办?”少年说

“我已经用冰封把这片区域封锁,只要没有活口就没事”

“可是海皇”那个男人眼睛立刻变得冰冷,海皇这个称呼似乎很反感。“海皇已经开始怀疑你的行踪了,毕竟你说去静养,这都已经好多天没有消息。”

“哎,我知道了走吧”

转身的霎那少年看向了远方。

我不知道孤鸣说的惊喜是什么,我只能漫无目的的走着,这是远方有艘渔船,我跑过去发现父亲在船上可是他昏迷不醒,我使劲的摇晃他的身体,大声呼唤他终于父亲睁开了眼睛,不看着我拉着我的手很是激动,像是劫后余生的欣慰。

“你母亲呢?”他看着我感觉不对劲。

我指了指远处的山岗父亲询问“你母亲在山岗干嘛”我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我大哭起来,父亲意识到了什么,奔跑着冲向山岗一整夜父亲没有回来,我知道他肯定在和我的母亲说话,他们之间感情很好,我一直坐在船上,准备计划着我的复仇,第二天早晨父亲狼狈的回来,我知道他这一晚上肯定很是狼狈,我想离开这里,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孩子,你走吧,你不是我的孩子你和你母亲是我在海边遇见的。”虽然我能感觉到这一切,但是真正听起来我真的打击太大,不过我没有倒下,只是苦涩的一笑。

“我知道,我想我不属于这里,我想我应该去寻找我的记忆。”我站起来看着这波澜的大海,他想上来拥抱我,可是他停下了,可能他想他已经没有资格在拥抱我了,我却一步上前抱住了他,我记得我有记忆的时候才到你腰,现在几年过去都到你胸膛了呢,时间过得真快。他的双手颤抖抱着我,颤抖地声音说出我不后悔,不后悔,我们谁也没有分开抱了很久,因为这一走未来见面比登天还难,他没有选择这片海滩选择与母亲为伴,我坐在泯白的背上飞向远方,我看着这片海滩再次落泪,我终于忍不住大喊“父亲”他听到了我的呼喊,用力的摆动手臂要我保重,我对不起他,我朝着他跪下,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这些。我还会回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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