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岑有年对着宁宵帆笑,眼角余光一直在郁桑抱着的赤乌身上。
“苏大人,可否将你怀里的的鸟交还与我?”岑有年看向郁桑,抓着扇子的手捏紧些。
宁宵帆:“理由。”
他的衣服因为过阵法时的风力,衣袍敞开了很多,他说话一直都是淡淡的,但一些人就是笑着与你说话也能让人觉得危险。
“王爷和苏大人不有分说搞坏了我的阵法,带走了我的炼丹材料,不知这是为何?”
宁宵帆反问:“拿赤乌当炼丹材料?”
郁桑看到宁宵帆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岑有年眼中有些惊慌。她眨眨眼,在看,就没有了。
“王爷说笑了这就是我几月前得到的一只可入药灵鸟而已,怎么可能是赤乌。赤乌一族早就消失,即便是没有消失,这世上也没有几个人见过,而且他们一直住在奎山一带,与帝都隔着千山万水,就更没可能在这看见了。”
“赤乌泪,明红,剔透。”宁宵帆向岑有年扔出一个东西。
岑有年接住,看清手中的明红色的珠子时,猛的一震。
奎山赤乌,绝情之物,不知痛楚,其泪入丹可洗骨。
他收回手,面上还是之前的笑容,扇子微微煽动。
“王爷,你可别告诉我,这是赤乌泪。”
他这时看那赤乌就像是看一个天大的笑话,“赤乌一族是不知泪为何物的,关于赤乌泪的传说可当不得真的。”
他想狡辩鸟的身份,有珠子的手不自在的磨搓。
并没有亲眼见到赤乌流泪,直接说着珠子是赤乌泪是欠缺证据的。
岑有年看见了岑有年不安生的左手,听他如此狡辩,面上依然是波澜不惊,随意的讲出一句:
“赤乌一族与玄国交好,前朝定下法律,凡是伤其者,断灵,抽筋,费功力,乌金山终身监禁。”
岑有年显然是被这句话堵住,没做声,只是脸色有些苦。
郁桑低头再一次看了看着赤乌鸟,之前牢里暗,看不清,现在一看,只有一词形容——
惨不忍睹。
羽毛上粘着的都是血,断翅膀,断腿,脖子上的一圈毛都没了,眼睛也伤了一只,勉强能睁开。
这只鸟要是被证明是赤乌,岑有年就惨了。
炼丹不成,作死了自己。
“王爷是要认定这鸟是赤乌,要将我抽筋,断灵,在关进乌金山?”岑有年嗤笑着。
“未必。”
“未必?王爷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一次性都倒出来呗。好让我见识见识。”
“你灵力低弱。”
奇怪的,宁宵帆只说了这么一句,堪堪五字。
岑有年却听懂了,也明白了宁宵帆具体说的是什么。
他懂了之后,郁桑也懂了。
此阵法不单单是八卦之学,更关键的是镜面现象。
里面的任何东西都是可触摸的,以阵圈着牢房,又是外界与牢房接触的桥梁,这样一个
阵法,要求布阵之人心思缜密,灵力充足。
郁桑看着岑有年,很显然,眼前这人,灵力低弱。
赤乌之事以及炼魂之事秘密颇多。
岑有年扯嘴,摸了摸美姑的羽毛,说:“怎么,王爷看不起?”
“这鸟苏大人带走——”
“呵,八年不见,王爷威力不减,佩服佩服。您接着说。”
“……”宁宵帆看着岑有年与岑禾一样的眼睛。这兄弟俩的眼睛完全一样,神彩却迥然不同,八年的时间足矣将当年意气风发童真无邪的人变得面目全非。
岑禾眼睛里的是正直,岑有年眼里的是狡猾。
宁宵帆犹豫几秒,接着说:“你,带上府。”
岑有年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是关进大牢,不是丢进乌金山,而是带进宁王府。
他怔住了,随即反应过来,又慢吞吞,一字一字的说:“去王爷家?我怕了,万一色令君昏怎么办?”
宁宵帆仅一瞬间就黑脸了。
子七这下绷不住了,一剑架在岑有年脖子上,不满道:“放肆!”
子七这下子吓的老二赶紧抓住他的手,好生在耳边说与他听:“放下!你别激动。”
这话一字不差的落入岑有年耳中,他轻笑着,又痞又美,对着老二大张双臂,“来来来,这位……车夫,麻烦你给我捆着吧。”
面对老二无助的眼神,宁宵帆总算开口:“用缚灵锁。”
在坐各位只有韩逢和韩逢有缚灵锁。
郁桑到没多想,刚要唤出缚灵锁时,韩逢先一步出手。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怕穷,韩逢的缚灵锁一出来就金光闪闪,整个就是镀了金的,顺顺当当把岑有年给捆了。
同样是灵器,差别就是大。
岑有年安慰着情绪不好的美姑:“听话,乖乖就有小美人脱衣服给你看。”
美姑果然安静了,不扑腾翅膀了。
郁桑:“……”她惊奇的意识到自己之前逃过了什么。
这个岑有年很变态,郁桑想,上梁不正下梁歪…………貌似这大红风鸟本来就不正派。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