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琰等福公公走后,他把那一半虎符和那道圣旨扔到了地上,小德子一进来看到主子这样,不明白主子为何生气,于是小心翼翼地将东西捡起来。
“捡什么捡,父皇这样算什么?被人下毒还甘之如饴?我若离开了这“庙堂”,我便不会再回来了。他不清醒时,对我如此置疑猜忌,损了我在大臣面前的形象。现在清醒了一下,非但不把妖后斩杀,还让我日后回来收拾烂摊子,这置我于何地?”萧琰气得发抖,将手里的白玉瓷杯给捏碎了,鲜血滴在碎片上有些亮得刺眼。
小德子急忙将虎符和圣旨收好,然后拿着金疮药和绢布小心翼翼地给萧琰包扎清理伤口。
小德子试探性地说道,“殿下,太子妃苏醒了,不知您是否前去探望?”
萧琰刚走到外室门口,柳琛自顾自地倒了两杯白酒,将另外一杯推给萧琰,淡淡地笑了笑。
“柳少庄主怎么反客为主?窈儿毕竟是我的结发之妻,我怎么不能前去探望了?”萧琰将白酒一饮而尽,不痛快地将酒杯掷在地上,怒火中烧。
柳琛从怀里掏出一个木质雕花盒,他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一颗黑色的药丸,小德子低声告诉萧琰。
“你这又是何意?我是看在你对我和窈儿有救命之恩才对你以礼相待的,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萧琰上前攥住他的领子,声色俱厉。
柳琛任由他愤怒,他用商量的语气说道,“你不问一下这是什么药吗?它可以治好你的眼睛,但是你要用虎符和窈儿交换。”
萧琰终于明白了,安亲王、世子、翠竹山庄、雾林湾和杜云堡现在是一伙的,他们都想要萧珉当傀儡皇帝,然后各分一杯羹。看来福公公给自己的虎符被眼线盯上了,萧皓反正迟早是安亲王的女婿,另外一半虎符他们也不着急,他们唯一着急的是即将归隐还手持兵权的废太子。
柳琛见萧琰一言不发,于是打开他的手,开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殿下,你马上就是一介布衣了,你手握虎符只会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而舒窈,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辜负她伤害她,你就不配拥有她。你应该知道舒窈是有凤命的女子吧?她注定是为后的,你带着她归隐还是会惹来追杀。因为别人觉得你一介废太子并不死心,你将会有复出的危险,而虎符和舒窈将是你响亮的旗号。”
萧琰一掌拍在桌子上,桌子顿时四分五裂,他一字一句地吼道,“我没明白你说什么,也不想明白。虎符不在我手里,刚刚我发脾气扔了,你的眼线没看到吗?被谁捡走了我可不知道。我爱舒窈从来都不是因为她有凤命,也许当初父皇指婚有这层意思,但是我没有,我是单纯地喜欢她。我宁可一辈子当个瞎子,也不会离开她半步。我到看看有谁如此大胆猜忌一个眼盲的废太子有机会复出?一个不可再孕的废太子妃将会有子嗣?这辈子我非她不可,我连妾也不要,你们还不放心吗?”
舒窈在床上泪流满面,她彻底不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明明恨他,却如此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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