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怡娇躯一颤,她想不明白,戴美国际有那么多保安,其中不乏是退伍兵,怎么连那个纨绔都拦不住。
咔嚓!
郑怡随之而来的是恨意,连手中的笔都被折断,笔尖刺破她白皙的肌肤,流出丝丝殷红。
这恨,是为了洛倾城而恨!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洛倾城这一生,有大半是毁在了这个纨绔子手里。
而郑怡自幼无父无母,在孤儿院长大,后来考入大学,遇见了洛倾城,若不是洛倾城支助她,她很难顺利完成学业,更不可能又去国外深造了两年。
所以,与其说洛倾城是她的同学,是她的密友,倒不如说是她的贵人。
洛倾城也是她在这个世界上,见到过最心善的人。
试问这样的关系,让她怎能不替洛倾城感到愤恨。
“辰河……真的是他吗?六年前,他为什么没死,这六年间,他又去了哪里?现在他为何又回来了?!”
郑怡收起诸多思绪,顾不得擦拭手上流出的血液,来到总裁办公室。
洛倾城站在落地窗前,穿着一件黑色连衣裙,长发及腰,哪怕只是一个背影,都能够让无数男人神魂颠倒。
郑怡走到洛倾城身后,轻轻说道:“倾城,那个纨绔还是找上来了!”
洛倾城的香肩,明显抽动了一下,不过并没有转身。
郑怡在洛倾城的身上,也感受不到丝毫情绪波动。
洛倾城向来都是如此,哪怕是天崩地裂,都会表现的像是一面湖水,平静的看不出一丝涟漪。
可这只是表面!
郑怡知道洛倾城此刻的心情,有多么的复杂。
“那就让他上来吧!”洛倾城沉默片刻,一字一句,都冷若寒冰。
昨天晚上,她那部许久没用过的手机忽然响起。
虽然打来电话的,自称是江海刑警大队的一个女人,但那个女人提到了一个名字。
辰河!
这个名字对于她而言,无疑是烙印在心口,永远都无法痊愈的伤疤。
六年了,她也以为辰河死了。
可是谁能想到,一个在所有人心里已死的人,又‘死而复生’了。
以她对辰河的了解,既然这个男人活着,那就肯定会再次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所以辰河的到来,她早有预料,丝毫不觉得意外。
郑怡刚要开口告知洛倾城,保安没能拦住辰河,辰河硬闯上来了。
“好久不见!”
突兀地,安静的办公室里响起一个男人的沙哑声。
洛倾城的香肩,又微微抖动了一下。
尽管她见过辰河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可她记得辰河的声音,就像是一把刀子,又豁开了她心口的伤疤。
不过,洛倾城依旧望着窗外,没有转身去看。
郑怡转过身,看到不知何时,沙发上坐了一个男人,多少感到有些惊吓。
因为她刚才进来时,把门带上了。
到现在门也还关着,可这个男人是如何进来的?
悄无声息,连脚步声都完全没听到。
郑怡惊吓过后,见洛倾城沉默不言,便用着充满敌意的语气,道:“你就是辰河?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倾城最好的朋友,倾城现在不想说话,所以你有什么话,或是你的来意,可以来我办公室,跟我交流!”
郑怡看清辰河的状态后,有些诧异,又有些窃喜。
曾经那个风光一时的纨绔大少,如今竟然连呼吸都散发着沧桑,混成了这种地步,落魄的像是一个流浪汉,也不知这是不是报应!
“请你出去!”辰河看都不看郑怡一眼,他是来找洛倾城的,跟一个素不相干,又素不相识的人,有什么好谈的?
“呵呵!”郑怡笑了笑,继而去冲了一杯咖啡,放在水晶茶几上,道:“辰先生,这些年来,一定再也没喝过这种级别的咖啡了吧,你放心喝,不收你钱!”
郑怡也坐在沙发上,道:“咱们直入主题吧,你来找倾城,是不是混不下去了?那我替倾城问一句,你想要多少钱?我也可以替倾城做主,只要在她的接受范围之内,她可以念在以往相识一场的情分上,尽量满足你。但,前提是只有这一次,等你拿了钱,就离开江海,永远都不要再回来!”
辰河凝视着那杯咖啡,坐在对面的这个女人,根本不知道他最讨厌的,就是咖啡。
只等郑怡把话说完,辰河才抬头看她,勾起嘴角,带着一抹邪笑道:“看来你很了解我,既然如此,那你应该知道,以我的脾性,你这么居高临下,盛气凌人的姿态跟我讲话,只有两个下场。一,我会抽你耳光。二,把你按倒在床上,霸王硬上弓,前提是你的美色,能够让我提起兴致!”
辰河的目光,从郑怡的胸前扫过,道:“脸蛋儿勉强及格,可惜身材不够丰满,所以你是第一个下场!”
“你……”郑怡咬着牙。
百闻不如一见!
这个臭名远扬的纨绔,果然死性不改,没让人失望。
六年了,还是那个德性!
辰河忽然抬起手,郑怡被吓得身子一缩,不过很快又冷着脸说道:“你打吧,只要你打了我,我保证你在倾城这里,什么也得不到!”
辰河却把手放在后脑勺上枕着,道:“我刚才说的,是以前的我。现在我变了,不打人!”
郑怡嗤笑一声,变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岂料,辰河又淡淡地说道:“我现在比较喜欢杀人!”
郑怡心头一颤,这个纨绔是在开玩笑么?
一定是!
一个落魄的纨绔,看样子连生活都没有保障了,拿什么去草菅人命。
郑怡刚要开口。
辰河却目光一转。
郑怡也跟着看过去,在洛倾城的办公桌上,摆着一张照片。
其中一个是洛倾城。
而洛倾城抱在怀里的小女孩儿,正是……
郑怡大喊不妙,起身就要挡住辰河的视线。
哪想到郑怡还没来得及起身,辰河坐的位置已经空无一人。
郑怡下意识转过头,就见辰河站在办公桌前,已经拿起那张照片,慵懒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溺爱。
“倾城,这就是我们的女儿么?她叫什么名字?”辰河鼻子一酸,已经孤身一人的他,在这个世界上又有了血脉相连,任凭是他也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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