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儒风说完,就从柳轻扬身上起身,去旁边穿上鞋子。
柳轻扬窝着一肚子火无处发,猛地地上起身后,就扯过袖子,猛地擦自己的嘴巴;她感觉真的恶心到了极点,比吞下成千上万的苍蝇还恶心万倍。
她疾步走向一旁、快速地穿上鞋子袜,气恼至极地拿起事先和鞋子一起放置的手机和钱包就马上离开。
敬儒风看着柳轻扬气愤离去的样子,开门出去,就重重地摔砸门而去;就不禁无奈一笑,心里直叹:脾气倒不小!
“怎么了兄弟?你家的床不够大啊?还是怎么的?带小媳妇到这里滚来了?”
柳轻扬刚出去不久,敬儒风的朋友宫俊晖就推门进来,笑着倜侃道。
敬儒风穿好鞋子,拿起西装就往走,走过宫俊晖面前时,左手一抬,直接以手背拍一下宫俊晖的胸口,很得意地笑道:“我老婆的身手很不错,和你过招,你都未必是对手。”
“真的假的?”宫俊晖将信将疑地问。
“走了”
敬儒风直接挥手离去,并不多说什么。
柳轻扬离开跆拳室后,并没有马上离开武术馆,而是转去卫生间漱口、冷静,以免忍不住想杀人。
敬儒风出了武术馆直接去车上,他看着车头的豆浆、包子,不禁一笑后,就伸手拿过来豆浆,见还是温的,直接插上吸管后,就开始喝起来。
他脑中想到柳轻扬刚刚生气的样子,觉得等她反而令她尴尬,也会更气,就决定不等她了,直接开车离开,先回避。
一个多小时后,柳轻扬双手插着裤兜、一脸阴沉低落地走进柳诗祯的总裁办公室。
“干嘛呢?谁招你惹你了?脸黑得跟锅底似的。”
柳诗祯坐在办公桌后面、敲击着键盘做方案,见柳轻扬气鼓鼓地直接推门走进来,就好奇地开口询问。
“我想弄死个人。”
柳轻扬一走到办公桌前,双手也没拿出兜,就直接一屁股重重地坐到椅子里,嘴上很不爽地甩语道。
“你想弄死谁啊?”柳诗祯盯着电脑屏幕、敲着键盘,很不以为意地问。
“就一个贱人。”
柳轻扬看来,婚结了还可以离,但被吻、脏了,就永远洗不干净,就她的精神洁癖来说,根本没法忍。
柳诗祯突然想明白什么,就直接笑问:“敬儒风?他怎么招惹到你了?”
“他……”柳轻扬刚想说什么,但突然又觉得太丢人,就硬生生地咽回去,“我不说他的事,恶心。”
“那你真想弄死他啊?想怎么弄啊?”柳诗祯看着柳轻扬嘟哝着嘴、很孩子气的样子,开着玩笑问。
“蛊术怎么样?”柳轻扬很不为然地脱口而出。
“扬子,你什么时候研究这种东西的?”
柳诗祯突然脸色阴沉、严肃至极地斥问,像在恐惧什么东西。
柳家是玄学世家,之所以把柳轻扬从小送走,最主要的原因是她的体质、魂魄比较特殊,不想让她接触玄学。
只是,就算如此,好像也不能完全杜绝,有些东西她还是无师自通,就像天赋异禀、记忆复苏一样。她对风水学的掌握就是如此,而柳诗祯现在害怕的就是:她是不是又掌握了蛊术。
见柳诗祯脸色骤变,柳轻扬知道不能再随口一说了,就直接否定道:“没有,就随口说说,你紧张什么?”,无奈地顿了一下又说:“你不是有事吗?有事说事,没事我走了。”
见柳轻扬有些不耐烦了,柳诗祯就轻舒一口气,缓下心绪说:“想让你见一位客人,你先去里面休息,等客人到了,我再叫你。”
柳轻扬并没提什么异议,直接站起身,就转身往内室走,开门进去就随手关上门。
柳诗祯有些担心地看着柳轻扬进内室后,长长地叹一口气,才拿起手机打电话,通知客户过来。
一个多小时后,柳轻扬躺在内室的沙发里用手机浏览网页,柳诗祯突然敲两下门后直接推开门,站在门口叫唤:“扬子”
柳轻扬应声看向门口一眼,会意后,从沙发上起身往外走。
她一出内室的门,就看到一位六十多岁、身形发福、面形多肉的男子坐在办公桌前,身着西装革履,却显得有些油腻,面容有些忧虑。
从她出现在内室门口,男子就一直好奇地打量她,但她却什么所谓,径直走出办公桌前,直接坐到男子左边的一张椅子里。
“扬子,这位是李季恒先生。”柳诗祯一边走向办公桌后坐下,一边介绍说道。随即转头看着李季恒又说:“我妹妹轻扬。”
柳轻扬听到介绍并不开口说话,只是一脸平静地冲李季恒微欠身点一下头表示打招呼。
“久仰,久仰”李季恒很热情地冲柳轻扬笑道,见她有些冷淡,就没有因初次见面而要握手的意思。
柳诗祯知道柳轻扬有情绪,就不说她什么,直接对李季恒微笑道:“李先生,你直接自己说吧。”
听到要求,李季恒就微笑着侧转身子面向柳轻扬,说:“柳小姐,事情是这样的,我儿子结婚有十一二年了,一直不见没有孩子,夫妻俩呢,上医院检查都几十回了,都说俩人没什么问题,所以,想请你帮帮忙。”
生不了孩子,找医生啊!多滚滚床单啊!再不行换儿媳啊!我又不是送子观音,找我干嘛?柳轻扬心里嘀咕着,很无奈地微侧着头看柳诗祯,什么也不说。
柳诗祯明白柳轻扬是什么意思,就直接说道:“已经上门看过了,风水、摆设都没什么大问题,就是缺一样东西,要由你来补齐。”
柳轻扬听到柳诗祯所有隐瞒地说‘已经上门看过了’,就猜到肯定是她爷爷的单子,随即就不沾手,直接说:“既然知道缺什么东西,补上就好了,找我干嘛吗?”
“这个东西需要由你来做。”柳诗祯双手交叉支起身前,以眼神示意向桌面一个红色方形锦盒说道。
李季恒急忙伸手去打开盒子,并推向柳轻扬面前。
柳轻扬看见方盒内是很大一块尚未雕琢的白色玉石,材质上乘绝佳、细腻滋润、毫无杂质,可说石材是极品中的极品;于是,心动之余,两眼直放光,那点小心思藏都藏不住;她伸手拿起来观看片刻后,就心情愉悦地问:“有时限吗?”
听到反问,柳诗祯就不禁莞尔一笑,脑中即刻想起他爷爷曾说‘只需拿玉石去给她就可以了,她会知道怎么做的。’
“尽快”
听到回答,柳轻扬就很高兴地把玉石放回盒子,然后,合上盖子、抱起盒子就起身往外走。样子像极了得到好玩具的孩子。
她走两步之后,又突然停下来,转身回头说:“哦,对了,这次,我是看在石材非常不错的份上才帮忙的,那老头子的单子,以后别再来找我帮忙了;就一句话:下不为例。”
柳诗祯看着说完就转身离开的柳轻扬,很孩子气的举止、很任性的言语,只是笑而不语,都不知该她什么好。
李季恒错愕至极地看着柳轻扬离开后,才回神过来,随即转头看着柳诗祯疑惑地问:“什么都不用说吗?”
他记得柳启明检看家里的风水并做一些整改后,就说还缺一样东西,要他准备一块未经雕琢、上乘石材的白玉石,长宽高约8寸左右。然后,拿来给柳轻扬即可。没想到竟然什么都不用说,就知道该做什么。这让他很是意外,心里不禁疑惑:这就是所谓的世外高人?
“不用,她知道该怎么做。”
柳诗祯看着门口很轻淡地应道,只是很快眼里又掠过一丝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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