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片刻,敬儒风才尽量平静地开口,“我可以告你,这两年我是怎么熬过来的,你突然不见,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只能发疯似地暗中派人四处找你,还得瞒着两家的家人不能说,在你派人送回孩子之前,我每天晚上坐在春华园的客厅里等你回来,总希望你能突然就回来,突然就出现在我眼前,总是害怕你是不是去了我看到不到的世界,你知道等一个人是什么滋味吗?知道独守空房又是什么滋味吗?知道想一个人想到发狂时又是什么滋味吗?我懂!”
这两年来他所承受的是他过去15年对杨乔依所承受的数十倍,个中的滋味,他是真的品尽了。
不过,所幸结局是好的,终得苦尽甘来,所以,他可以无所谓了。
对视着敬儒风哀切的眼神,柳轻扬咬唇听完,沉默良久,才歉然开口:“对不起!”
“和你说这些,不是想要你道歉,而是想让你别置疑我,置疑我对你的心意,如果心可以剖开给你看,我会毫不犹豫地剖开给你看个清楚明白,明白吗?”
“我知道!”
柳轻扬不知再说什么,应完,就直接转过头去,继续吃饭。
敬儒风看着柳轻扬的侧颜也不再说话,在情商方面,他觉得柳轻扬依旧像个孩子,单纯又畏首畏尾,憧憬而又害怕不已。
是他没能给她足够的底气相信吗?是他没能让她鼓起勇气大胆爱吗?这些,敬儒风心里就是想不明白。
傍晚6点多,敬儒风开着车载着柳轻扬和孩子就回到荣和园。
吃过晚饭后,玩一天下来,感觉累了,柳轻扬早早地就给孩子洗澡哄他睡下,之后,她也去洗了就早早地睡下。
她睡了一觉,到晚上12点,觉得口渴、醒来,起来倒水喝时,见敬儒风还没来。
她出卧室,去雅厅倒水时,见书房的灯亮着,猜敬儒风应还在忙。
她倒了一杯水,喝了两口,就转身走向书房。
书房里,敬儒风坐在办公桌后,双手搭在键盘上,很认真、很灵活快速地敲打着,像在写文案。
“还不睡吗?明早不用上班啊?”
柳轻扬捧着水倚站在门框上,很轻淡地问。
她心里不明白,既然有事情要赶,敬儒风为什么不早点回来?
敬儒风应声转过头来,看到柳轻扬,微笑着问:“还没睡啊?”
“睡过一觉又醒了。”
敬儒风转过头去,存了文件,关了笔记本电脑,就起身离开办公桌走来。
他伸手拿过柳轻扬手上的水,直接仰头一饮而尽,随即把杯子伸到她手里,另一只手捏一下她的脸颊,“是不是我没在,所以睡不着?”
“自以为是”
柳轻扬推开敬儒风捏她脸的手,转身直接走开。
敬儒风笑而不语,直接关书房的灯,转身去浴室洗澡。
柳轻扬重新去倒水,喝下后,转身回卧室。
卧室内,她走向婴儿床,给孩子换新尿布、理好孩子小被了后,才重新睡下。
她睡下不久,敬儒风就裹着浴巾回到卧室,顺手带上门,走向床边,直接掀起被子睡下。
“扬子”
敬儒风贴到柳轻扬身后,直接搂上她的腰间。
“去把底裤穿上”
柳轻扬眼也不睁,直接提醒。
听到像是在委婉拒绝某种事,敬儒风就顺势笑问:“不可以来吗?”
柳轻扬直接推开敬儒风的手,动身移开,“当然不可以。”
敬儒风笑了一下,又移身靠上去,伏首吻上柳轻扬耳垂,“就一次,可以吗?”
“不行”柳轻扬语气很坚决,见敬儒风已开始上下其手,她又说:“科学研究表明,**与智商成反比,别让我怀疑你的智商。”
敬儒风很无语地起头,哭笑不得地俯视柳轻扬,“你一定要那么扫兴吗?”
“不然呢?天天顺着你意吗?”
“我们结婚多久了?”
听到突然的问题,柳轻扬顿生疑惑,“有话直接说”
“我们结婚快三年了,除去前面近一年不说,房事平均过去,不到一星期两次,多吗?”
是在变相地抱怨她离开两年多吗?柳轻扬心里瞬间疑惑着。
“你累不累?这种事还要计算?”
“不累,我现在可以再累点,为了讨回我应得的福利。”
‘这个混蛋!’柳轻扬很无语地翻身趴到床上,不想再理论了,浪费口舌而已。
“扬子,这段时间,你和孩子不要出门了,有什么需要直接叫佣人去办就好了,实在要出门,也要带上保镖。”
敬儒风扯开浴巾,翻身跪到柳轻扬身上,双手挽着她的睡裙,语气说极其认真。
完全不像在说笑,像是在交代事情,柳轻扬疑惑地翻过身来,“为什么?”
“别问了,照我说的去做就好,希望是我多虑而已。”
敬儒风退去柳扬的睡裙,放到一边,直接伏着吻向她锁骨颈间。
“是不是会出什么事?”
听到担心的语气,敬儒风直接安抚道:“别担心,只是有可能而已。”
柳轻扬脑中快速地想到敬家两年前遭遇的困境,心想会不会是类似的事情又要发生,而敬儒风又成为目标。
“会很严重吗?”
“别想了,你就安心在家带孩子,嗯?”敬儒风耳鬓厮磨片刻,移吻向柳轻扬双唇,“现在安静,我知道你累了,很快就好”
柳轻扬已不知该说什么,知道拒绝已经不可能,也就不拒绝,任由敬儒风的吻如狂风暴雨袭来,顺着脸颊、颈侧横扫肆下去……
隔日的晚上,近7点时,荣和园的餐厅里,饭菜都已经上桌,敬家的其他人却还没见进来,柳轻扬抱着孩子坐在桌边,很细心地给孩子嚼饭、喂饭。
突然,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传来,随后路清萍眼里湿红,神情哀切地疾步走进来,走到柳轻扬身边,直接伸手抱过孩子。
“妈?”
柳轻扬见路清萍的神情不对,就担心地叫唤。
“扬子,妈来带小熙,你去收拾一下,出趟门,我已经叫司机在门口等你……”
路清萍的泪水已经止不住掉下来,声音哽咽着。
“妈,出什么事了?你要我去哪里?”
“医院……”
路清萍哀泣哽咽回答,柳轻扬突然意识到什么,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袭来,感觉应该是敬儒风出事了。
猜测这些,柳轻扬不再多问什么,直接转身往外走。
“哇……”
见母亲离开,敬泰熙哇地就大哭起来,伸手乱抓向柳轻扬离开的方向。
柳轻扬只是回头看一眼,并没回头去抱,随即决然离开。
路清萍一边哭一边急忙哄着孩子,来回走着。
柳轻扬急忙上楼换了鞋子、拿了背包就急忙冲下楼,坐上已经在等待的车子,就赶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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