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儿就被人接了过去,那人提着自己,几个跃落,落在马上,他身上的玄色披风披在自己身上,靠着他胸膛,听到那熟悉的心跳声。
她不可置信抬起眼,望着眼前这个男子,不知为何,明明才几个时辰不见,她眼眶有些酸,见到他,才觉得安心,可是强迫自己的眼泪不要落下。
安嘉轩低头看着那湿润眼眶,那秋水的眸,不由搂紧她那腰,她贴着他的胸口,看向李显那一刻,他的眼神如冷厉的冰雪,拉住马,望着那停下来的马车朗声道:“大唐殿下请顾及大唐颜面,他日,便不会手下留情。”
就在马车启程时,李显探出头,看着那少女如此贴着对手,他手骨青筋暴涨,但还是忍住了怒气,道了句:“珍重,啊芸。”
宋颖芸看着一群护卫,耳边虽是大雪飘落的声音,但听到李显这句道别话,他们一起相伴,一起成长,她还是埋安嘉轩胸口,无声的哭了起来。
如今他确实平安无事!
风吹起了她的头发,一切追逐已成为过去,李显你也要保重。
安嘉轩的心如刀割,她的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衫,可他还是在意,将她头帽戴上,冷喝一声,策马狂奔而去。
回到宋府后,送走安嘉轩,她就回屋子净室里,四儿在身边服侍。
她不见他说什么,难道他真的不介意,只是没有想到李显竟然还折回来,她的心不沉沦,明显假的,她是有一点感动,但是跟着她出生入死的同胞,一个个被他折磨致死,可他解释,是他们伸手太过了。
这不是印了一句话,狡兔死走狗烹!
如今他们之间说清楚了,他走他的阳关道,她走她的独木桥。
他们之间沟壑怎么也填不了,无论是安嘉轩还是李显,她从来都没有自己选择的机会,她累了,将整个人埋在水中,不想再想了,越想越头晕,憋了不知多久。
她忍不住了,头猛地探出水面,水滴沿着玉面滑落,她眯着眼睁开,朦胧间直觉四儿那身影好似大了几倍,她直觉不对,甩了甩头,再次看清,当即傻愣了。
眼前,安嘉轩双手撑着水桶,低头看着她,先前不悦早就散去,唇角勾起,清冷气息吹向她玉面。
她吓得抱住胸口,可水至清,什么都可以瞧见,那温热气息时不时拂过,滚烫,她面皮微红,从容起来,出水芙蓉,太惊艳。
他楞了下,他退在一边,毫无避嫌,从头看到尾,一股热血逆流,口干舌燥,某处不受控制——但他硬是压制住身上暴涨青筋,免得吓得她。
看着她从容拿过架子衣衫,利索穿好,一条毛巾将头发包好,坐在梳妆台上整理涂护肤品。
“你怎么进来?”
他笑,“我不放心,便来看你。”走了过来,拿了条帕子细心帮她绞发,她不惊。
“夜也深了,你还不走吗?”
“你就这么想我走。”安嘉轩冷笑一声,事到如今,她的心里还是没有他,尽是凉苦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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