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景深低头看着正细心的帮他调整热敷针眼毛巾的唐明月,微叹一声,微微施力拉起了她。
“没事,我的血管粗不碍事,明天就好了。”
唐明月心疼的看着他手背上密密麻麻的针眼,不依的拉过他的手,又把另一块热毛巾盖了上去,故意的用了些力气,在针眼集中的地方按了按“疼吧?”
康景深无奈的失笑,也就放软了身体,舒展着手臂,看着她忙活。
唐明月抿着一点小得意,笑微微的托着他的手敷着毛巾“医生都说了,你的这个注射太频繁了,要是恢复的不好,这一片血管就会出问题。”
康景深不以为意的调侃她“有什么?大不了换个位置,全身可以扎针的地方多了去了,没多久了,总不可能全身都给我扎成筛子吧。”
唐明月白了他一眼,拿开毛巾,有些莫名难过的呆呆看着他白皙的不正常的手背上,一排排密集的褐色针眼印记。
“深哥,要不,就这样吧,你收手吧!现在,你裸露的地方,都已经正常了,别的地方,别人也看不到啊。”
康景深默了一会,眼神飘飘渺渺的,被唐明月托着的手臂,却坚定的收了回来。
接着,他放下卷起的袖口,一丝不苟的扣和袖扣,满不在乎的双手交握着放在膝盖上。
“不说这个了,你坐着,我们说会话吧。”
唐明月眼底的失落一闪而过,但是,看着康景深异常平静的脸色,她知道,该住口了,这个话题,他不乐意听。
她敛了敛心神,专注的看着他“嗯,深哥,你说吧,我听着。”
康景深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不自觉的撇开了视线,对唐明月越来越炽热的眼神,觉得越发有些烦闷和无措。
调整了一会,康景深很是失笑的唾弃了自己一番。
近百岁的人了,何至于?!
“明月啊,你有没有一种错觉?”
…………………
吴特助有些懊恼、唏嘘的叹了口气。
想到那个风光霁月、挺拔隽秀的男子,想到了那些从来不是从他自己口中、而是外人表述的那些光辉事迹。
曾经,那真的是完美的树立在神坛上的成功人士啊。
有人艳羡他白手起家的成就,有人羡慕他和弟弟兄弟情深、携手创业的融洽,有人赞叹他完美的家庭,有人称赞他英雄光环加身的过往职业,更有人向往他家里那位美貌贤惠、能力出众的妻子。
怎么能忘记呢?
怎么能忽略曾经众人口中调侃的说道“要有这样的妻子,人生无憾了”
那么,这样的人,这样的人生,何至于染指别的小家碧玉?!还闹得人尽皆知,自断前程?!
甚至于,自己此时标榜的自家公司的善举,最初都倡导于刚刚被自己诟病的人,并且,在那之前,他和他的弟弟已经默默的做了数年。
善意,总是被人们遗忘的很快,但是,一丁点‘恶’,就能被不明真相的人们,遵循心底的阴晦无限放大了,甚至连事件的细节,都能无数个版本的帮他完善了。
也包括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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