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欣领赵飞燕来到天禄阁前,从衣袖内掏出一条红色丝帕蒙上了赵飞燕的双眼,“太后请先在此稍等片刻。”随后走进天禄阁。
大约过了五分钟,孟想又从天禄阁走了出来,搀扶着赵飞燕缓步走入天禄阁。
当刘欣解开丝帕之后,赵飞燕立刻面露惊喜之色。
桌子上摆放着一个约十二寸的奶油蛋糕,蛋糕表面除了点缀着樱桃、杨梅、枇杷等水果之外,还用红色奶油以小篆体写了几个字,“祝太后生辰快乐,青春永驻”,当然,还少不了插上三十一根生日蜡烛。
奶油蛋糕这东西,对于现代人而言根本不算稀奇,但对于赵飞燕而言是绝对的惊喜。
赵飞燕非常好奇,便问:“此物为何物?”
“生日蛋糕。”
“‘生日蛋糕’”,赵飞燕微微一笑,“本宫还真是头一回见到。”
“那是自然,否则何来新意啊!”
“此生日蛋糕是如何做的?”
“里面的蛋糕胚是用面粉、鸡蛋、蜂蜜、牛奶和糖,然后经过高温烘烤而成。”
“那外面这层白色的呢!是什么?”
“是奶油啊!”
“‘奶油’?”
“就是用牛乳最上面飘着的那一层,然后再经过反复过滤,就成了奶油,但这还不能做为蛋糕奶油,用了十个手腕有力的御厨,接力按同一方向搅和,在搅合的过程中,还要分三次加入奶和糖,这样做出来的口感才会好。”
“那这上面红色的字是如何弄的?”
“是将杨梅汁加入奶油。”
“蜡烛这么小,应该也是特制的吧?”
刘欣点了点头,说:“这小蜡烛是生日蜡烛,是在蜡烛工房特别定制的。”
赵飞燕看着蛋糕,半天没有出声,却默默的留下了热泪。
刘欣见赵飞燕流泪,便小声问:“太后为何流泪?”
“你既已寻得心中挚爱,为何还要对我如此贴心?这算什么?皇儿为母后庆祝生辰?”
刘欣一下子被说蒙了,竟然无言以对。
“你可知道?去年从吴县回京之后,我就对你产生了特殊的感情,那次在上林苑,我说让你娶我,虽说是句玩笑话,但在我心深处多么渴望能够与你相守一生。”
刘欣从来都没遇到过这种特殊情况,因为就从来没有人暗恋过他,所以,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一时哑口无言。
赵飞燕转过脸,深情的望着刘欣,“若有来世,你会选择我吗?”
刘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赵飞燕的这个假设性的问题,于是面露难色。
赵飞燕搽去了眼泪,“我想我已经知道答案了。”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天禄阁。
刘欣很想开口挽留赵飞燕,但却欲言又止。
看着生日蛋糕上那些即将熄灭的蜡烛,刘欣的心中不免惆怅,爱与被爱是一个永远也没有标准答案的问题。
刘欣坐了下来,望着墙壁上的那幅赵飞燕的画像,回忆着与赵飞燕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
如何面对,曾一起做过的日子,现在剩下我独行,如何用心声一一讲你知……
……也许分开不容易,也许相亲相爱不可以,……情深缘浅不得意,你我也知道去珍惜,只好等在来生里再踏上彼此故事的开始……
若不是自己的心早已经被冷冰冰全部占据,或许真有可能牵手赵飞燕,但人生没有那么多的可能,很多时候只能怪造化弄人了。
刘欣靠在椅子上,呆呆的望着赵飞燕的画像,整夜未眠。
天渐渐亮了,有阳光照射了进来,但刘欣还是依然呆在那里,望着赵飞燕的画像。
直到有太监进来通知刘欣,大臣们已经在宣室殿等候多时了,刘欣这才回过了神,但一没精神,二没心情,索性让太监过去通知取消早朝。
这还是刘欣做皇帝以来,头一次取消早朝,可见赵飞燕那伤感的泪水在其内心所产生的震撼。
一时之间,孤独感无限扩张,将刘欣牢牢的捆绑着。
丁姬走了,傅瑶走了,而与赵飞燕的关系也破裂了。
如今,还能说些话的,就只剩下董圣卿一人,于是,乘坐御驾赶往了上林苑里的椒凤殿。
椒凤殿的宫女告诉刘欣,董圣卿还没醒来。
于是,刘欣推开门轻手轻脚的走到床榻边。
见董圣卿睡得正香,刘欣便小心翼翼的坐在床榻边。
看着还在睡梦中的董圣卿,刘欣微笑着在其脸上轻轻一吻。
董圣卿微微睁开了睡眼,看见刘欣正深情的看着自己,便很自然的笑了一笑。
刘欣微笑着用手抚摸着董圣卿的秀发,说:“朕不该打搅了你的美梦。”
“已经不早了,我也该起了。”董圣卿说着便起身靠在床头,随后伸了个懒腰。
因为,已经是农历六月天,天气相对炎热,董圣卿的身上只盖着薄丝被,丝被的材质非常滑,董圣卿一起身,丝被便向下滑落至小腹处,丰满挺拔的乳峰,白嫩诱滑的肌肤都被刘欣一览无遗,董圣卿却并为因此而感到害羞。
刘欣本想立刻转目,但见董圣卿并不以为然,也就假装没看见。
董圣卿见刘欣有了黑眼圈,便问:“圣上,昨夜没休息好?”
“一夜未眠。”
“圣上不是为太后庆祝生辰?是否发生了何事?否则怎会一夜未眠?”
刘欣叹了口气,说:“总之是一言难尽。”
此时,永乐宫太监奉了太皇太后王政君的懿旨,有请皇帝与大司马董圣卿一同前往永乐宫。
刘欣也不明白,王政君这时候找他和董圣卿会有什么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日的早朝没去,让王政君给知道了,把他叫过去数落一番。
刘欣与董圣卿一同乘坐御驾赶往了长乐宫。
两人先后走入永乐宫的正殿。
殿内非常安静,太监宫女都不在,这种情况非常少见,除了王政君之外,已经很就不见的王莽也在。
王莽见了刘欣,便立刻行了君臣之礼。
而刘欣与董圣卿也向王政君行了礼。
刘欣问王莽:“王爱卿此时不是应该留在封地新野才对,何时来的长安?”
“这些年,微臣虽身在新野,而心却从未离开过长安。”
刘欣笑了笑,说:“都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而王爱卿还能够身在新野,而心在长安,看来王爱卿在长安的耳目众多啊!”
“微臣做为先帝委任之顾命大臣,绝对有为国效忠之义务。”
刘欣问王政君,“此次太皇太后让朕来此,是否是希望新都侯可以继续为国效忠?官复原职?”
“非也!”王政君板着脸说,“本宫乃是要劝解皇帝,勿要被身边之奸佞小人所蒙蔽了心智,而误己误国。”
“‘奸佞小人’?‘误己误国’?”刘欣皱了皱眉头,说:“不知太皇太后所指?”
王莽拍了拍手。
随后就见一年轻女子由内室缓步走了出来,并向众人请了安。
董圣卿一见到此女子便立刻花容失色,面色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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