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这东西可太神奇了?”毛球的脸出现在我办公室的大屏幕上,同时和我们一起进行视频会议的还有詹姆斯。他的脸出现在另一个对话框里。
“没错,我也没想到竟然可以做到这一点!”詹姆斯说。
我把“迷你筮界”的图稿发给了毛球和詹姆斯,因为我感觉它不仅涉及人工智能,也涉及脑机接口的问题。
“你们觉得它有可能实现么?”我问。
“有可能!”毛球和詹姆斯同时点了点头。
“这个系统的算法非常精妙,竟然和咱们的筮界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但是它确实是个‘迷你’版,不需要完成象筮界那样复杂的任务,所以也不会象筮界那样庞大,配合以纳米芯片技术,是有可能做到可植入人体大小的。”毛球说。
“这个设计基于永动机实验中芯片与神经系统连接的原理,这个部分恰巧就是我负责的。”詹姆斯说,“但我还需要进一步研究一下植入的位置。”
“嘿,哥们儿,谁要是装上了这玩意,那就无敌了,近身格斗不在话下……”毛球兴奋的说,还拿手比划着各种武术姿势。
“先别高兴的太早,就目前的技术水平来看,芯片的植入都是有风险的,看看戴维斯和吉米就知道了。”詹姆斯担忧的说。
“好了,咱们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坚定的说,开始布置任务:“毛球,我给你订了全套的芯片改造设备和材料,明天应该就能送到别墅,我估计你大概一周就能完工。”
“一周?你也太小瞧我了。”毛球蠢蠢欲动的说。
“詹姆斯,请你也在一周内制定好植入方案,同时,把植入手术需要的东西给我列个清单。”我接着说。
“好的。”詹姆斯点点头,紧接着问:“但是,给谁植入呢?”
“我!”我斩钉截铁的回答。
当危险临近时,我常常觉得自己不够强大,不足以保护自己,保护身边的人。虽然我也刻意的去健身,去运动,但是肢体对抗类活动一直都不是我的长项,或许是宅男本质阻碍了我在这方面的发展。现在,有了“迷你筮界”,一切就都不一样了。它简直就是模拟世界里的“我”送给我的一样礼物。它植入大脑后,可以获得植入者的视觉、听觉、嗅觉和触觉信息,然后对这些信息加以分析计算,预测出对象物体或人体5秒内的变化或者动作,并且指挥植入者的身体做出保护自己消除威胁的行动。也就是说,如果有人攻击我,我可以预知他下一个动作是什么,并且据此自动躲避或者进攻。不仅是近身肉搏,从理论上讲,一旦植入了它,在械斗、枪战中也都会占据绝对上风。这样的“强大”,即使要冒身体受损的险,我也要放手一试!
接下来开始着手第三件事。在剿灭乌金保皇派期间,我从阿曼达组织的专家小组那里学到了很多,关于如何向筮界提问、如何有效利用筮界的答案。我发现,关于未来的预测不能孤立的看待,而是要和过去、现在的各种信息连接起来,才更有价值。
现在筮界里的模拟世界应该是4年以后,围绕成立4-6年的私人安保公司,我提出一系列问题,例如业绩成长最快、客户忠诚度最高、没有接过政府订单、公司法人没有过变化等等,根据答案,再结合现在与历史信息,终于找到了一个“最佳选项”。
一栋破破烂烂的写字楼,一个半地下的房间,一扇斑驳的木门,上面贴着“地下水安保公司”,个别字母已经脱落,只留下个脏兮兮的印子。
我敲了敲门,听见里面有人随意的喊了一句:“进来”
房间里混乱不堪,办公桌旁边还有张沙发床,床上散落着枕头和毛毯,看来这房间即是办公室,也是家。
房间的主人穿着皱巴巴的牛仔衬衫,袖子卷起,露出结实的肌肉。他一脸络腮胡子,金色的长发乱蓬蓬的扎在脑后。
“你好,我能为你做点什么?”男人仍旧懒散的坐在办公桌后,眯着眼睛看着我。
“这儿就是地下水安保公司?”我一边环顾四周一边问。
“嗯,你也可以叫‘地下室’安保公司。”男人自嘲的说。
“xin菲尔德,你的第一个客户。”我自我介绍道,向男人伸出了手。
男人犹豫了一下,还是站起身跟我握了握手说:“约翰*贝恩。我知道你,投资神童。”
“我的工作室最近受到威胁,有人想窃取或者抢夺我的重要资料,我需要你帮我全面加强保安……”
“嘿,慢着慢着,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显然你也知道我的公司成立以来根本就没开过张。你为什么把这么重要的活交给我?”约翰说着又一屁股坐回到他那张破椅子上。
“准确的投资,关键在于准确的消息。关于你,我恰好有几条消息:警校高材生,干了几年卧底破过大案,后来加入了cia,干的好好的却被关起来了,据说是顶撞上司,还动了手…”我说。
“ok,ok,看来你已经了解的很多了,但我还是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找我。外面有那么多成熟的、有经验的大公司…”约翰摆了摆手说。
“大公司不安全,威胁我的组织势力很强,根基也很深,那些大的安保公司多半都和他们有瓜葛。”我坦诚相告。
“嗯,这还真勾起我的兴趣来了,我能问问这组织是?”约翰坐直了身体说道。
“灭绝动物dna保护基金会。”我说。
约翰吹了声口哨说:“果然是个大家伙。你的那些‘消息’有没有告诉你我曾经在乌金执行过任务?”
我点点头说:“你在那儿当过卧底。”
“我有8分之一的乌金血统,会说当地语言,遗憾的是我被派到共和派做卧底,那会儿咱们的政府对共和、保皇两派都不信任,所以都派了人打入内部。后来共和派成了咱们的盟友,我就成了闲棋冷子,被调了回来。灭绝动物dna保护基金打着寻找灭绝动物的旗号,和当地两派都有接触,对当时的战局、共和派的胜利,以及冻油协议的签署都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一开始我以为基金会是被国家控制,结果发现他们其实是想控制国家。听说基金会正准备支持马克·戴维斯竞选总统。”约翰笑着说:“他们想要拿你的东西,应该不那么难吧…”
“所以我才要找你呢。”我说,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支票,在他面前晃了一下,说:“这是酬劳,设备采购的钱另算。”
约翰看了看数字哈哈大笑起来,说:“好,这一单我接了。”伸手便要接支票。
我把拿着支票的手一缩,对他说:“等一下,想要拿下这一单,还得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20分钟后,约翰跟随我走到了我的办公室,我把工作室建筑的结构图、监视器分布图和门禁设备资料拿给他看,我让他先提出一个大致的规划方案,以测试他在这方面的能力。约翰潦草的翻看了一下资料就说是要去洗手间,他离开我的办公室没一会儿,我的手机就收到了一张照片,照片上竟然是……筮界!发信人是约翰,附了一句话:“基金会想要的就是这家伙么?”
我扔下手机冲到地下室,发现他竟然悠然的坐在沙发上。
“不得不说,你的安保缺乏体系设计,各环节之间疏漏太多,虽然用了很多高科技的玩意儿,但却缺乏基本的安保常识……”约翰平静的说。
我一把把他从沙发上拉起来,说:“走,咱们上去签合同,今天就给我开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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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脑芯片的实验资料我一直没办法拿到,不过好消息是,吉米的那个互联芯片实验,我倒是搞到了一些东西。”詹姆斯在咖啡厅里低声对我说,并且把一个小u盘递了过来。
“这里面有失验失败的那几个人的资料么?”我问。
“有,跟我的猜测一样,吉米之前的4个实验对象,3个死亡,1个成了植物人,现在转到别的医院去了。但我搞到的这些资料里没有互联芯片的具体情况和实验过程的监测数据,只有实验对象的身体状况记录……”
“有实验对象的个人资料么?象是姓名、社会安全卡号、住址什么的?”我问。
詹姆斯点点头。
“好,就目前来看,有这些就够了!”我愉快的接过了u盘。
第二天早上,我把工作室负责传媒投资板块的主管叫到了办公室。
“我想找一个对新闻充满热情,对真相充满执着,一旦有线索就会咬住不放的媒体人。”我说。
他沉吟了一下,打开手机点选了一张照片,并且把它发送到我办公室的大屏幕上。
“他?”我看了有点迟疑,“他都快70了吧,就算给他线索,也咬不动了吧。”
屏幕上出现的是著名的节目制作人加主持人沃尔特,他最有名的节目是“沃尔特”之夜,聚焦各类社会热点,确实也揭露许多的内幕。
“他咬不动了,但他手下有一支咬得动的团队,个个活力四射,外加这老爷子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倔劲儿,追查真相的毅力比lapd(洛杉矶警局)都强!”主管回答。
我满意的点点头,又问:“你跟他熟么?”
“他本只见过几面,但他的助理我很熟。”
“好。”我拿出一个u盘递给他说:“以最自然的方式,把这个透露给他,告诉他西奈川脑科中心正在进行一项草菅人命的实验,我想他会感兴趣的。”
看来,第四件事也进行的不错,如果沃尔特如期对永动机实验穷追不舍,那一定会令阿曼达分心,通过互联芯片再次进入筮界的计划也会有所延迟。
一个平静的夜晚,我骑着“嚣”到了东十区的公寓,吉米已经按照詹姆斯开的清单,采购了做芯片植入手术需要的东西,一间客卧被改造成了临时手术室。詹姆斯如期而至,在我躺上手术台之前,他又问了一遍:“你确定要这么做么?我跟你说过可能的风险了吧?”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放心吧,你已经跟我说的很清楚了!”
詹姆斯笑笑,做了个请我就位的手势,我躺上了手术台,他开始为我输液,在麻醉起作用前,我听到他说:“好在,这玩意不用植和的太深,我可不想在这个屋子里做开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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