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名演员,对于古偶剧本,没看过一千也有八百了,还亲身演绎过几部这种爱恨交织的皇室恩仇录,哦,这里不对只有恨没有爱。
左悦笙可谓是有些驾轻就熟了,根据她这种老爸权利滔天,不知轻重,一看就是想卖女求荣,就等她一举得男,然后踹掉新帝做摄政王的意图。
这种情况,通常她爹都是反派角色,而新帝就是那个忍辱负重最后干翻反派,成功掌控天下的霸道男主。
而她的身份按照套路,一般新婚之夜都是要被新帝摔门而出,独守活寡的角色,等推倒她爹就弄死她的一个炮灰女配,当然这是排除虐文女主之后的剧情。
左悦笙还没想好,等下是在新帝摔门之后掩面而泣,表演个因爱生恨黑化,弄死新帝,还是在他摔门时叫住他,走一波冷酷无情卖父求荣的剧情。
就见刚刚站在她面前的身影一屁股坐在她身边,温热的气息不容忽视的从身旁散发出来。
“就寝吧!”新帝说道。
“?”
“!”
被新帝打断思绪,还没决定好剧情去向的左悦笙,被新帝这一句话,顿时将心中已经往后偏移到卖父求荣的指针拨打最前面来!
丫的死恋童癖!不可饶恕!没来大姨妈体弱多病的孩子都不放过!一定要搞死他!不然以后祖国的小花朵在这封建社会不得受尽磋磨而死!
内心疯狂叫嚣着弄死他,左悦笙手止不住的绞紧帕子,恨不得手撕了这畜生!内心已经将满清十大酷刑轮番上了个遍。
坐在一旁的新帝见左悦笙一直发抖,以为她是之前喝了酒水还没缓过来,想起传闻中左二小姐体弱多病,常年缠绵病榻的传闻,抬手就想为她把脉,指尖还未触碰到那一节雪白皓腕,就听见一声清脆声响,手背红了一大块,隐约传来疼痛。
罪魁祸首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噔的一下站了起来退到桌子旁,那双像是被水浸过,比星辰还要闪亮的眼眸,控诉似的瞪圆了双眼,闪烁着惊讶错愕和一丝丝委屈。
这具身体实在是太弱了,就刚刚那下动作已然让她有些心跳不稳头晕眼花,忍不住扶着桌子坐了下来,而最让左悦笙控制不住情绪的是坐在床上的人,让她心中的指针一点一点的往后移动。
他身着绣着龙凤呈祥的大红色喜服,乌黑浓密的墨发一丝不苟梳的整整齐齐,被发冠定格在头上,光洁饱满的额头下是一对浓密剑眉,漆黑深邃的眼眸仿若上好的黑曜石一般纯粹,直直的望着她,高挺的鼻梁,浅色薄唇抿成一条唇线,那一身白皙的肌肤,非但没让他多出一丝女相,反而让他多了几分风流倜傥。
但是!再怎么把头发梳成大人模样,却依旧抵挡不住,这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
“你,没事吧?”少年温和清朗的声调,带着一丝丝变声期的沙哑,有些迟疑,像是怕惊扰到她一样,小心翼翼的开口。
左悦笙傻愣愣的点点头,随即恍若回神般拨浪鼓似的摇摇头,想将脑海中补脑的二三十多岁的恋童死变态,清洗出去。
这……十四五岁和十二岁好像差距也不大?而且,加上一个年龄已经二十六岁的灵魂,她这算不算……老牛吃嫩草?
呸呸呸!
将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清理出去,左悦笙想起自己刚刚的举动,这避之如蛇蝎的态度,犯了大忌,怕是要遭。
这古代人都早熟的很,看着十几岁实则比现代二三十岁的人还要沉稳,帝位之争更是残酷非常,能登上位者,必是有过人之处,当然也不排除没什么本事还能坐上帝位的幸运儿。
左悦笙之前的种种想法在新帝面前怕是要落空,只能观察着见机行事,毕竟有一个靠谱的盟友,做什么事都事半功倍。
只是……
左悦笙暗自瞥了一眼新帝,她就不信自己刚刚那么大的反应,新帝心中会没有半点想法。
这些想法只在一瞬闪过,只见少女像是被自己举动吓傻了一样,楞楞的坐在那里,随即仿佛想到什么,脸顿时涨得通红,嗫嗫嚅嚅的开口,却只听见几个模糊不清的词语。
“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少年担忧的问道,想要上前几步查看,却仿佛想起刚刚触碰她时的反应,止步不前。
然而,左悦笙却并未被他这幅纯善之色迷惑,想起刚刚差点遗漏少年那一闪而过的兴味之色,左悦笙微微翘起唇角,这新帝看来也不是个蠢角色,说不定就是拿到了腹黑男主剧本。
不管他信不信,打着什么歪主意,戏还是要演下去的。
“嬷嬷说……不可以不可以……”少女期期艾艾的开口,却仿佛怎么也吐露不出话语来。
“没事,你想说什么都可以,我……朕听着。”
似是被少年的话语安抚到,少女定了定心神,组织了下语句,暗暗为自己打气。
“嬷嬷说我还小,葵水未至,还不能为皇家开枝散叶,今天不能与皇上洞房行云雨之事,不然会亏损身子难以将养好。”
终于说完这段话,左悦笙仿佛卸下重担,整个人看上去都轻松了不少。却见新帝脸色腾的一下红了起来,似是想起什么,有些僵硬的道:“朕知道了。”
似又想起少女那小兔子大的胆子,放轻语气解释道:“这事右相和朕提过,说是贵妃身子骨弱加上年幼,洞房之事推迟到贵妃及笄之后。”
听到此话,左悦笙悬在空中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在她心中,新帝到底还是个半大孩子,她要是真的和小孩做了不该做的事,怕是梦里都会被院长妈妈给骂死,至于洞房之事,那就等及笄之后再想对策。
左悦笙瞅了眼新帝,少年看上去被她一席话炸的不轻,脸上还是晕红一片,想来是已经被她一箭双雕糊弄过去了。
唤了丫鬟进来为她梳洗沐浴,左悦笙穿着一身大红色寝衣钻进被窝,床上是有两床被褥的,一床里面一床外面,左悦笙睡在里面新帝睡在外面。
接收了这么多信息,而且还要不停思索对策的左悦笙早就累的不行,钻进被窝就沉沉睡去。
而此时的新帝却丝毫没有睡意,盯着桌上的龙凤红烛不知在想些什么,丑时才仿佛困倦般闭上双眼。
红烛燃了一夜……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