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水仙这人精明的很,有什么事从不主动出面,她之前曾对红英吩咐,有事直接找春桃,让春桃来汇报,这样可以免去被旁人发现的嫌疑。
年关将至,天也越来越冷了,姜水仙紧了紧背后披着的狐裘站在窗下望着外面,也不知红英听到了什么,才一天的功夫就有事要报,希望不是一些无关紧要之事。
姜水仙这个院子相邻樊子期的那个院落,所以不过才一炷香的功夫,春桃就回来了。
她抬眸,看到屋顶的积雪已经被扫清,露出上面的绿瓦,院中树上的积雪也已化净,而春桃此时穿过廊下,将已到了门前。
“进来吧,不用施礼!”姜水仙远远的看到她过来,收回自己的思绪,手中的帕子也紧了紧,扭头时随手把窗子给合上,以防有人会看到。
春桃推门进来,得到姜水仙首肯,快步上前伏在她耳边低语一阵。
良久之后,姜水仙的表情由诧异变得木然。
“慢性毒,难道将军是因为此事才性情大变?”姜水仙发问。
“奴婢不知……”春桃垂眸,低下头去。
“你当然不知,若是知道,岂不是显得我很笨……”
春桃不敢吱声,她是离姜水仙最近的人,知道她性格古怪,不敢得罪。
对上她的惊恐,姜水仙微笑,拉着春桃的手摩挲。
如今她在府中立身未稳,不能出一丝差错,只等哪日大权在握,成为当家主母,这府中谁人还敢再瞧不起她,在此之前身旁少不得得力助手。
眼前的春桃就很不错!
姜水仙让春桃从自己妆匣中拿出两枝银质簪子,一支给了春桃,一只让婢女送去给红英,当做是奖赏。
红英探听到的话,更是应证了她心中的一些想法,她心中没了主意,想找人商量一下。
姜水仙的一举一动,现在都有人跟踪,她前脚刚到家,后面消息就传到了姜水谣那里。
不多时,一人飞檐走壁,跟随姜水仙身后,潜入赵氏的宅子。
不过姜水仙留了一手,做事格外小心,也很聪明,跟她娘赵氏说的时候,关闭门窗,声音小的细如蚊咛。
赵氏听完女儿的话,若有所思:“水仙,娘是过来人,什么事没见过,听你这么说,娘倒是觉得会不会是将军是真的死了,现在在他身体内的是另外一个人的魂。”
姜水仙听后,半天不敢吭声,如果是这样,她该怎么办?“娘,真的有这种附身的说法吗?”
“这是娘从庙里求来的,一个是护身符,你自己随身带着,一个是驱邪的,你想办法给将军带着,娘其实挺怕是你那个死去的姐姐作祟,上次你回门之后,我就回了村里给她烧纸上香,还让人去找她的尸体,结果连块骨头都没找到……”
姜水仙脸色发白的哆嗦道:“不会是没死吧?”
妹妹姜水依听到,大声走出来说道:“怎么可能,那么高的地方,不摔死才怪。”
赵氏做这些事一直都是瞒着小女儿的,因为她不如二女儿稳重,刚才着急跟姜水仙讲话,都忘了小女儿在家里,差点就要兜不住了。
“水依,这事以后出去不能说,要不然我们都得去吃牢饭。”赵氏站起身,把姜水依拉到一旁训斥,还在她的胳膊上拧了一下。
姜水依点头,拨弄着头顶的金步摇,上次她姐姐和将军回门她没有看到,今日特地装扮一新,想着跟姐姐去将军府长长见识。
姜水仙敏感的很,听说小妹的想法,心里肯定是不愿意的,推说府里事太多,过两日再接她过去,因为这一次拒绝,姐妹俩心中生下嫌隙。
这个姜水依也不是省油的灯。
姜水仙回来之后听取她娘的建议,到主院跟谭氏说了,樊子期毕竟也是她亲手带大的,有没有变化,她比谁都清楚,况且上次也请了慧仁大师回来,并没有什么异常。
这次连她媳妇也这么说,她心里也害怕了,想着会不会真的如姜水仙所说,是那个没过门媳妇回来作祟,儿子的转变她也有了察觉。
夜里,婆媳两人趁人睡后,偷偷了到了偏院樊子期的书房外,据姜水仙所说,活过来的樊子期从不跟她睡,就是上次的计谋都没用。
“娘,媳妇没有骗你,半夜时候这里面真的有人说话的声音,你说会不会……”
“好了,别说了,王氏,你回去找两个会点武功的护卫过来,再把我那串佛珠拿来。”谭氏虽然不信,可心里听姜水仙这么说她毛毛的,有些紧张。
姜水仙摸向胸口,娘给她的护身符在身上带着,但是那道驱邪的,她却没有机会交给樊子期,她打算从谭氏的手中下手。
“娘,这是我从山上求来的平安符,可是我知道将军不喜欢我,就一直不敢拿出来,烦请您代为交给将军,千万不要说是我给的。”
谭氏看着她,目光和蔼,“你这丫头,自己的男人,就得用点心,一直怕怎么能行,不上床哪里生得出娃。”
姜水仙脸都红了,没想到谭氏说话这么直白。
屋里的灯熄灭,随后有一道绿色的光在里面闪烁,两个人看得心惊肉跳,呼吸都不敢大声。
姜水仙也是问了樊子期的护卫肖庭出门不在府中,这才敢过来偷窥,不过因为院门口有守夜的婢女,她们也不敢靠近,只看到了可疑的绿光,还有一些细小的说话声音,以及笑声。谭氏站着脚有些麻,手心也出汗了,正紧张呢,一个黑影从树上跳下来,两个差点叫了出来。
“夫人、我是肖庭。”
如果不是肖庭自报名字,两个人都要吓晕了,还以为是来了刺客。
“老夫和少夫人半夜到这院里来可是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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