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崂山道事》第一百零一章 凌迟处死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狐望堂此人天生极丑,史书记载此人“矮陋赘行,龋挛齄丑,视之欲刃。”意思是说这个人从头到脚都丑,丑到了让人看见就见杀的地步。

也正因如此,狐望堂一心钻研铸剑之术,成了当时铸剑的名家。不过由于他的长相,买剑之人并不多,导致其生活困苦,无以为继。

正德元年,明武宗朱厚照即位,登基之日,狐望堂特铸“玄天剑”一把进宫进献。

皇帝登基,天下群臣和百姓进献宝物本是好事,但当时朝中的太监总管刘瑾一见到狐望堂的长相,便深恶此人,遂将其连同宝剑扔出宫外,不准其觐见新皇帝。

狐望堂自此觉得被大辱,欲举剑自尽,以证剑心。可这时朝中司礼太监王岳从旁边路过,发现狐望堂人虽其貌不扬,但所铸宝剑却锋利无比,造型极精,是个真正的人才。

于是这位太监王岳便将狐望堂劝下后,拿着宝剑觐见武宗皇帝。武宗皇帝一见“玄天剑”便大为喜欢,定为天下宝剑之首。此时王岳才半吐半露的将狐望堂的事讲了出来,称铸剑之人模样丑陋,不敢露面。

明武宗却哈哈一笑却说:“丑何惧耳,见之无事。”于是招见了狐望堂,赐其黄金百两,并令其铸造尚方宝剑,用以赐予钦差大臣行使先斩后奏之权。

至此狐望堂的名气才算是天下闻名,慕名求剑之人更是举不胜数,但是他一直惦记太监王岳的恩情,特地铸造了一把“辟邪剑”,即专门用佩饰的宝剑送于王岳。

可司礼太监王岳因此得罪了刘瑾。刘瑾,此人原姓谈,是陕西兴平人。早年自行阉割入宫,投入太监刘顺门下,改姓了刘。

此人抓住少年天子喜好嬉戏的特点,每日进奉飞鹰、猎狗等,鼓动武宗游玩享乐,深得武宗的信任,被提升位内官监,掌握北京的军队,权倾朝野。

所以,在当年六月,王岳乘机劝说明武宗除奸。岂知风声走露,被刘瑾得知后,反倒皇上面前告了王岳一状。

明武宗昏庸之下,命人将王岳等人捉了进来,一顿拷打后押往南京关押。刘瑾唯恨王岳不死,派了杀手前去,半道上便把王岳等人给杀了。

狐望堂得知此事后,悲恸不已,但无奈刘瑾权势倾天,他只好强忍伤悲,伺机报复。

正德五年,宁夏安化王反叛,起兵的名义就是清除刘瑾。叛乱平定之后,太监张永利用献俘之机,向武宗揭露了刘瑾的罪状,揭发了刘瑾的十七条大罪。武宗不禁大吃一惊,命令将刘瑾抓捕审问。在李东阳的帮助下,明武宗最终动了杀心。第二天,武宗亲自出马,去抄刘瑾的家。从其家中查出金银数百万两,并有伪玺、玉带等违禁物,其中还有当年狐望堂赠于王岳的“辟邪剑”。

在刘瑾经常拿着的扇子中也发现了两把匕首,武宗见了大怒,终于相信了刘瑾谋反的事实。后经会审,刘瑾被判以凌迟。

临近行刑之日,狐望堂眼见刘瑾将死,便秦请武宗,把“辟邪剑”要了回来后,再次进行熔铸,特意打造了一把造型丑陋,剑身刻恨的“恨仇剑”。

狐望堂将此剑进献武宗,说刘瑾一生做恶无数,又将被凌迟处死,其死后必定怨气冲天,用此剑可消其怨气,免其死后为害。

武宗准奏,到了行刑之日,刽子手用“恨仇剑”整整割了刘瑾3357刀,三天割完。而狐望堂为了报复刘瑾,特意将剑身磨砂,所以每一剑割下去,都痛入骨髓。

而据说刘瑾的魂魄因此在凌迟中被吸附在剑身上,此后这把剑被狐望堂收回,说是要回炉融掉,但其实并没有,而是放在阴邪之地,日日夜夜用脏物淋之,用以侮辱刘瑾的魂魄。

但虽是如此,此剑却不失锋芒,后狐望堂身死,此剑被其家人误收进陪葬宝剑中,一并置以“剑冢”,是以剑内魂魄徒增厉气。

后至清朝年间,有人盗掘“剑冢”,此剑得以重见天日,但剑内刘瑾的魂魄早已怨气冲天、厉气大增,连害一十八条命后,被当时茅山掌教齐灵真人收治。

再之后就没有关于这把剑的传说了。

我听了倩雯的解释后,又拿起这把剑仔细端详,果然发现剑身上磨如砂纸,所以更加确定此剑便是传说中的“恨仇”剑了。

这把剑价值因为有这层传说的关系,在懂行人的眼里,远远不止几千元这么简单,为何王金眼会赔钱把钱给李大发?

我越琢磨越觉得这剑和白马一样有意思,更加可以断定王金眼早就安了要害李大发的心,否则也不至于把这两样东西卖进李家,他是生怕李家过得好啊!

也是得亏李大发命硬,压住了这两件邪物,所以王金眼最后才会卖给他玉蚕。

我望望李大发,冷笑道:“李老板,这把剑的来历你也听了,你作何感想?”

李大发听到一半就已经站不住了,他怕是也没想到自己的家里还有一件这么厉害的邪物,磕头如捣蒜的求我把剑也一并处理掉。

我笑了笑,说此剑目前被你命数压着,还没有作乱,等以后和白马一并送出去就可以了。

李大发这才放了心,又担心的说道:“几位大师,你们有没有找到人?要是没人的话,咱们上去吧,这地下室里我站一会就觉得发虚。”

我们已经把所有的东西翻了个遍,也没找到李老太太的魂魄,心说她可能只是为了把我们引到这间地下室里,这会已经走了。

既然如此,我点头笑道说贼人已经跑了,这就打算带着他上去。

可还没动身,九斤略显不舍的扫视着四周说:“李老板啊,你这一屋的宝贝怕是全留不住了,糟蹋东西啊……咦……”

听到他咦了一声,我的神经立即紧张起来,忙问道:“怎么回事?”

九斤倒吸一口冷气,低声急问道:“你刚才没有碰石马吧?”手电灯下,他的五官都聚到一起了,甚是惊恐。

我摇了摇头,他立即便跳起来叫道:“可是这石马他娘的怎么流泪了?”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随机推荐